一路上楼,漫长到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陆屿修一手牵着她,一手飞快地打卡开门。
门一开,屋里被走廊的光对比得幽暗,陆屿修拉她进入,一手关门。
房间里一霎陷入黑暗,陈安梨还来不及适应,喘息着,整个人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陆屿修袖长温热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陈安梨的呼吸一下子被堵截,唇舌间的温热一点点吞噬了外面带回来的凉意。
她原本急促的呼吸更加绫乱,心跳也彻底不受控起来。
陆屿修的手臂揽着她的腰。隔着厚厚的衣服,难以触碰到她柔软温热的皮肤,而这似乎让他不满而又失控,于是唇舌间的力道和节奏也跟着失控。
陈安梨的理智被一点点拉扯抽离,身体上的力气也被他抽离,带着难耐的酥软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和眼睛,触觉和来源于每一条神经的细微感受却被无限放大。
最后一丝理智被掏空前,陈安梨呜咽着,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
陆屿修的气息粗重,深深吻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似乎是为了照顾陈安梨的感受,给她休息和呼吸的空隙。
寂静的房间,心跳声仿佛就在彼此耳边响起。
陈安梨吞咽了一下口水,脸颊和身体开始发烫,她急促呼吸着,背后是泛着凉意的门板,而身前是陆屿修高大硬挺的胸膛。
陆屿修深长地呼吸了两下,似乎是忍耐到极点,唇舌很快又凑了过来。
意识到他的气息再度贴上来,陈安梨顿时有些慌乱,手下意识地挡在唇前,陆屿修的吻于是落在她的手心。
他顿了顿,轻轻吻了下她的手心来聊以慰藉自己,呼吸间的热气撩拨着她手心敏感的神经。
“累?”陆屿修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无法言说的撩拨和忍耐。
陈安梨内心一怔,只觉得自己最后一条理智的神经也要被他这低沉的一声彻底烧断。
但是,但是……她也不是故意打断他的啊。
陈安梨有些拿不定主意,灯还没有开,屋内的黑暗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她的羞怯。
趁着神经都没复位,陈安梨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挡着他的唇,艰难地自自己手掌隔出的方寸之地开口:“不是……”
陆屿修听了她的否认,几乎是即刻就想要继续。但是唇瓣贴上去的依旧是她柔软的手掌。
也不是不喜欢,而是,这意味着拒绝。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强行抑住将要冲出身体的野兽,抬眸看她,似乎想要透过夜色看清她眼底的神色。
陈安梨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不受控的绵软轻细,又被绫乱的呼吸隔得绫乱:“那个……你、你就,只想……接吻吗……”
这句话的意味太重。
陈安梨的指甲掐进手心,用所剩无几的理智组织着言语,要怎么说出后半句,“不想做点别的吗”这种话。
但陆屿修的悟性,或者说他的欲望驱使着,此刻显然领悟力极高。
空气里似乎是响起一声他压抑着又难耐的深重呼吸。
陆屿修抬手,准确地把房卡插进卡槽里,顺便按到了电灯开关。
陈安梨还没反应过来,骤然迎来一室透亮。
她低呼一声,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揽着陆屿修的腰际,把脸埋在他胸膛,像是鸵鸟一样,渴望把刚刚那个借着黑暗大言不惭的自己藏起来。
陆屿修任由她抱着,在她身后的手收紧,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绵软的嗓音,以及刚刚只来得及看一眼的害羞撩人的模样。
像是安抚一般,陆屿修的手在她背后安抚着轻抚,明明早已是难耐得边缘,却还是小心翼翼般地,不敢置信地确认:“我……可以吗?”
拥着她,得到她,这是他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可,他真的可以吗?
这话里的意味让陈安梨感动又心疼。
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在他胸膛嗫嚅:“你……很难受吗?”
是很难受。四年前,也是这样的开始,那是他所有欲念的开端,此刻拥着她,像是拥抱了所有得不到岁月里的执念,难受又满足得他心底发烫,可他开口,说的却是另一回事:“没关系。”
“我……我先去洗澡……很快的!”陈安梨思维迟滞又绫乱,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像是把自己烫熟的番茄,越过他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陆屿修抬手扶住她,陈安梨却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狼狈地稳住身形就往浴室跑,猛地关上浴室的门,隔绝了所有暧昧旖旎的气息,尤其是陆屿修那双满是欲念却让她难以自拔的双眸。
陈安梨背靠着浴室门喘息着,抬手捂住脸平复自己。
因为有言在先,她真的洗得飞快,但是又仔细,随意地擦了擦头发,用干净毛巾包好,从那面有些小又被热气模糊的镜子里看了看,镜中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热气的蒸腾还是过于羞涩,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浴巾裹着胸部以下的位置,肩头也泛着浅浅粉色。
她深吸一口气,脑袋再度混沌起来,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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