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
不是我我没有别看我!
萧氏自然不会让这父子俩知道自己那晚的窘样,闻言淡定道:“没什么,就是个意外。”
见老镇北王还要追问,她果断转移话题,“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儿媳妇可是个练家子呢。”
老镇北王一看苏妗那柔柔弱弱的样子,顿时就震惊了:“什么?这怎么可能?!”
看着这不仅掀了她的面具还给她来了一招祸水东引的倒霉婆婆,苏妗:“……”
什么仇什么怨?
萧氏见她一脸惨遭背叛似的痛心与呆滞,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有趣呢。
“咳,那什么,时候不早了……”
虽然面具掉的差不多了,但是苏妗还是没打算在他们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亲眼看到和想象毕竟是不一样的。因此说着就想溜。
然而却被老镇北王拦住了:“这怎么可能呢?妗娘你竟然学过武?这这这,不行,你快耍两招给我看看,要不我可不信!”
苏妗:“……”
您不信就不信吧,我巴不得您不信啊。
然而老镇北王是个特别有求知欲的人,心里疑惑没解开,竟是一副不走了的架势。苏妗嘴角微抽,幽怨地看着萧氏不说话。
萧氏本来没想逗她,一看这,顿时想笑不已,同时也更不想阻拦老镇北王了。
苏妗:“……”
最后是心疼媳妇儿的越瑢出言搞定了自家破爹:“宫里差不多该有消息了,我还得回去处理正事儿呢,你们赶紧走吧。”
老镇北王这才不甘不愿地带着心情难得愉悦的萧氏坐上了南下的马车。
目送老两口离开后,越瑢偏头看向一旁松了口气的苏妗,笑眯眯地问:“我替妗妗解了围,妗妗准备怎么谢我?”
苏妗没说话,上马车后放下帘子,然后干脆利落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见她一脸淡定,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以及“现在满意了吗?可以不要继续戏精了吗”的样子,越瑢愣了愣,大笑着将她揽进了怀里。
怎么能这么可爱!
苏妗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她现在已经很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越瑢被她看的想笑又有些不满足,大手飞快地往她腋下一挠,坏笑道:“妗妗,笑一个。”
猝不及防之余瞬间破功的苏妗:“……噗!”
“这个不算,再笑一个。”
“你……哈哈哈你放开我!你!哈哈哈你好烦!”
看着自己怀里边笑边挣扎的姑娘,青年清俊的眉眼间漾满了温柔的笑意,他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声音醇厚低沉:“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苏妗心头重重一跳,下意识抬起头,却撞进了一双星光璀璨,盛满了自己倒影的眼睛里。
“你……”她有些无措,面上却是本能地露出羞涩之意,看似乖顺实则敷衍地回了一句,“妾身也喜欢王爷呢。”
哪怕知道她这话并非出自真心,越瑢还是眸子一缩,一下收紧了双臂。半晌,他才低笑一声,捏捏她的脸蛋说:“小骗子。”
***
两人腻腻歪歪……准确地来说是越瑢腻歪荡漾,苏妗莫名心慌地回了镇北王府。
刚进门准备坐下,就听说了方才城中发生的大事儿——有人大清早地在大理寺外击鼓鸣冤,状告赵王抢劫赈灾银并嫁祸栽赃,杀人灭口。
消息一出,世人皆惊,六年前那场天灾死了很多人,影响很大,众人印象都十分深刻,再加上那击鼓之人又口口声声说此事是赵王指使,百姓们更是一片哗然,纷纷涌至大理寺门口看起了热闹。
大理寺卿是太子的人,自然不会为赵王做遮掩,当即便进宫将这件事禀告给了永兴帝。
赵王发现羊皮册子不见之后就已经在想应对之策,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早已做好一切准备,因此等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永兴帝已经知道一切,并大怒吐血。
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永兴帝作为一个皇帝来说,就算称不上圣明,但也还算是合格的。小事上他可以纵容赵王,可这种会动摇国本,还给他留下了深重阴影的大事……
查!必须要查个一清二楚!
因此赵王立马就被关押了,那击鼓鸣冤之人,也就是霍云成,也在太子手下的保驾护航之下顺利见到了永兴帝,并拿出了足以给赵王定罪的证据。
永兴帝看着那些证据,尤其是其中那本羊皮册子,脸色铁青,难看至极。
赵王不仅抢劫官银,草菅人命,还一直在背着他结党营私……这个逆子这是要做什么?他还没死呢!
永兴帝越想越惊怒,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离间,半个月后,赵王的处置出来了:贬为庶人,软禁于王府之中。
消息一出,世人皆赞陛下圣明,太子也终于站稳了脚跟,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这厢,霍云成功报了仇,却没有带着黑子离开镇北王府,而是带着自己手下那帮山匪兄弟投奔到了越瑢麾下。他这是为了兄弟们的未来考虑,也是想报恩。越瑢原本不想要他们,但想着有些事情不方便叶风他们出手,自己手下也需要一些绿林中的人才,又见霍云成身手非凡,为人虽然讨厌但确实有些本事,到底还是收下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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