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王在她心里已是死敌,要不是得知他周身布满了暗卫,自己这点功夫根本宰不了他,也担心一着不慎会连累家人,她早就已经抗着刀去给自家老爹报仇了。
越瑢不知她心中凶残的想法,见她去别院见了一趟柳氏之后,精神就恢复了正常,不由松了口气。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几天她好像有些故意避着他的样子……
眼瞅着这天早上一起来又不见她人了,越瑢眉头微拧,叫来了栖露:“王妃人呢?”
“王妃带着小少爷去给老王爷老王妃请安了。”
因苏妗的突然昏倒,老镇北王和萧氏南下的日子也往后拖延了几天,不然这“儿子”的身体状况都还没搞明白就急着要走什么的,不大合常理。
栖露说完,见越瑢似有不快,又忙解释道,“王妃说王爷昨晚睡得晚,想让您多睡一会儿,吩咐了奴婢们不许吵到您。”
他昨晚是睡得晚,但前天晚上睡得早早的第二天早上她也没叫他起床,说什么福生吵着要去院子里摘花花。之后更是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反正就是没什么时间与他独处。
想到这,越瑢意味不明地眯了一下眼睛,随即就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准备去玉京院凑凑热闹。却不想刚要出门,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清平郡主来了。
清平郡主明昭,今上的姑姑庆阳长公主的独生女,苏妗的闺中密友,前阵子随母亲下江南看望一个长辈去了,不在京中,这两天才回来。
当然越瑢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清平郡主和苏妗关系不错,彼此之间常有走动。
这样的关系不好随意找借口回绝不见,青年回神,冲那丫鬟点了一下头:“请郡主进来吧。”
丫鬟恭敬地去了。
一旁栖露却是心中突突直跳,偏又不好拦着,只能以下去准备茶水为借口,飞快地找到染月吩咐了一声:“快去玉京院把王爷请回来,就说是清平郡主来了。”
不知道真相的染月听得一脸懵逼:“清平郡主来了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猛然语塞的栖露:“……这是王妃吩咐的,你只管去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好吧。”染月满肚子疑惑地下去了。
就在她俩说话期间,清平郡主明昭已经进来了。
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肖似其母,十分明艳大气,平日里总爱穿一身红衣,看起来如烈日火焰,生机勃勃。作为庆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永兴帝年纪最小的表妹,清平郡主自幼就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因此嬉笑怒骂张扬肆意,是个骄傲随性,无法无天的主儿。
不过虽然有时略显骄纵,但她性子单纯,爱憎分明,为人并不蛮横,不然苏妗也不会与她成为多年的朋友。
“妗妗小宝贝儿!我回来啦!”一看见屋里的“苏妗”,清平郡主就张着双臂撅着嘴巴扑了过去,“快说,想没——哎哟!”
身子下意识一闪,让这丫头扑了个空的越瑢:“……郡主自重。”
他媳妇儿也是她能抱能亲的?!
清平郡主趴在椅子上懵逼了一会儿,片刻“哦”了一声转过头,嘿嘿直笑说:“登徒子调戏小娘子的戏码?可以可以,我还从来没演过登徒子呢!”
一头雾水的越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在这时栖露端着茶水回来了,见此额角直跳,忙道:“奴婢栖露,给郡主请安!郡主,我家王妃今儿有些不舒服,怕是没法陪您玩扮演游戏了……”
平生最爱玩角色扮演,日常沉迷将话本子上的剧情排练成实戏的清平郡主愣了一下,笑不出来了,赶紧往越瑢身边一坐,问道:“不舒服?哪儿不舒服?你别是又怀了吧?”
被那个字惊得虎躯一震的越瑢:“……谢谢,没有。”
清平郡主隐约觉得自家好友有点不对劲,但她一向神经大条,再加上栖露又给越瑢找了个借口,她自然更不会去多想了,只露出猥琐又荡漾的笑容说:“哦,我还以为最近这段时间你天天和你男人在一起,然后就……嘿嘿嘿。”
越瑢被她“嘿”得眼皮直跳,却没有太过意外——清平郡主她娘庆阳长公主,那是他们大楚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府里面首无数。清平郡主虽然还没有嫁人,但在她娘的耳濡目染下,说话大胆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是……
她平时都是这样跟他媳妇儿开玩笑的吗?
那他媳妇儿岂不是要被她带坏?!
越瑢想着眉头就拧了起来,然而不等他开口,清平郡主又已经话题一转:“哦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升做王妃了呢,正好我这次从南边儿带了许多好玩的东西回来,一会儿就让人抬过来,算是给你的贺礼。不过里头也有些是给我干儿子的……诶,对,福生小宝贝呢?怎么大半天也不见人?”
从来不知道自家儿子居然有个干娘的越瑢:“……去给他祖父祖母请安了。”
“哦,那我一会儿再找他玩,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清平郡主说完喝了一口茶,自顾自说起了自己在江南的见闻,“我跟你说,有机会你真的要去一趟江南,那里俊男美女可多了,尤其那些个小哥哥,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多情,真真是人间天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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