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估摸着是不太可能的,除非魏家嫌日子过得太好了。
妯娌俩说了一通话,最后还是秦氏瞧着她面露疲惫,这才主动告辞离开。等她离了三房院子,刚回到自己那儿后,就得到信儿,说大太太有请。
秦氏再度长叹一口气。
怪不得老话常说,人多是非多。她原先认为,妯娌里头属二太太最难搞,结果人家才不多事,琐事推给长媳,紧要事推给妯娌,处理不来的麻烦事也有老太太帮忙兜着,日子过得虽然独了点儿,却比谁都更为舒心。反而另外俩妯娌……
不得已,秦氏再度起身,准备往大房那头去。临出门前,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又派人去唤了娇娇,略等了片刻后,带上娇娇一道儿往大太太那头去。
娇娇一脸的不明所以,她好端端的待在自己屋里打络子,不知怎的就被唤了过来,还没行礼问安呢,就又被带出了院子:“太太,咱们这是……”
“去找你大伯母。”秦氏倒没斥责娇娇多话,只是神情淡淡的回了一句。
听她这么说,娇娇也不好再追问,就是心里仍是纳罕,琢磨着丁嬷嬷是不是把消息听错了,不是说三太太被婠娘气得病倒了吗?怎么秦氏就往大太太那头去呢?还有,再过几日就到了婠娘出嫁的日子了,府里居然还是这般不慌不忙的……
四房离长房的院落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因此她二人是坐上软轿去的。毕竟这会儿天气还很是炎热,这会儿又临近晌午,着实晒得慌。
约莫一刻钟后,二人到了大太太处。
大太太见到秦氏带了娇娇过来,微微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着吩咐丫鬟上茶水点心,这才对秦氏道:“四弟妹可是去瞧过三弟妹了?她如何?”
“瞧着精气神还不错,想来略调养个几日便能康复了。”
“几日……这眼看婠娘就要出嫁了,她当母亲的还能不露面?婠娘也是,明眼人都知晓三弟妹这是为了她好,备下的都是实惠东西,偏她年少不知事,只想要面上好,却不知这过日子靠的就是实惠。”
秦氏瞧了一眼娇娇,见后者已经拈了点心欢欢喜喜的开吃了,略略一噎,转而又看向大太太:“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喜好,就好似我那几个儿媳,有人喜欢丹青,有人喜欢刺绣,还有人这两样都不喜欢,独独爱琢磨棋盘残局。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吧?由她们去呗。”
“儿媳是儿媳,女儿是女儿。”大太太有心通过秦氏同三太太转达话,偏秦氏滑不溜丢的怎么也不肯入套,弄得她脑仁疼,“你说的也有理,横竖儿孙自有儿孙福,遂他们的愿也没错。”
“可不是这个理吗?大嫂您瞧娇娇,她不爱学规矩,我家老爷就劝我算了吧,她独好吃喝一口,只要别过量,我也由着她了。人嘛,互相体谅才是最要紧的。”秦氏笑盈盈的接口道,“说起来,我还挺舍不得娇娇的,还想着回头同老爷仔细说说,让娇娇多陪我一段时日。”
大太太满脸的无奈,她算是看明白了,秦氏是打定主意不掺合三房的事情了,连想多留娇娇这话都说出来了,可不是铁了心要跟她做戏吗?可妯娌毕竟不是长辈对晚辈,很多话她也不能直接丢出来,只得叹息着摇头,不再相逼。
“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唤你。”大太太放弃了。
秦氏笑盈盈的起身告辞,唤上娇娇,离开了大房。
娇娇:……???
坐了一刻钟的软轿到了大房,你俩才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娇娇以为她俩要聊很久很久,拈了块点心格外秀气的在那头啃啃啃。结果,才啃到第二块点心,这就要走了?
您倒是早说啊!!
悲愤的娇娇垂头丧气的跟着秦氏离开了大房,完全不知道这大热天的跑这么一趟是为了什么。
却听秦氏道:“婠娘出嫁的日子是早就定下来的,她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到了时辰就得上花轿。至于你……老爷的意思是,挑个年前的好日子。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这般的话,你怕是一个年都没在府上过过了。”
娇娇是今年二月底才来到府城冯家的,若是今年年前就出嫁,那她确确实实是没在家里过过一个年了。
从未在冯府过过年,那还算冯府的人吗?
这个念头在娇娇心里打了个转儿,不过很快就叫她抛开了。其实,算哪家的人真心不重要,反正在她心目中,她还是桑平县平安镇下河村的冯月娇。
见娇娇没吭声,秦氏以为她不愿意,遂又开口,不过提的却是另外一桩事:“你可知道婠娘在闹什么?”
娇娇以为这是单纯的疑问句,只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同她不熟。”
秦氏颇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直说她这是反问,略缓了缓,干脆直截了当的道:“婠娘闹别扭的原因有两个。其一,三太太给她备下的嫁妆与我给你准备的相似,不是指价值,而是偏向。我和她都偏向于内里实惠,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都叫咱们剔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捏着庄子、田产、金银这些,远比古董字画更安心。”
这话娇娇很是赞同,上辈子她爹给她准备的嫁妆也是这一类,就是轻易能出手变现的,也是防备着将来万一遇到了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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