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欲言又止,风溪莲反问道:“怎么,你失望了?传闻毕竟只是传闻罢了,当不得真。”
“我才没失望呢,我只是发觉,现在这个柳叶有趣得多了……”司空一脸高兴地又喝了一口酒,指了指风溪莲的脑门说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投湖的时候这儿进了水,性情大变?”
无奈地伸手撇开司空那根碍事的手指,风溪莲难得得递了个白眼回敬,“如果让其他人来评判,他们肯定认为脑子进了水的那个人是你。”
“哼”,司空撇撇嘴,继而问道:“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对于这一点,司空还是最为关心的。
风溪莲却笑道:“处置?我有说过我要处置她吗?”
“那你……”
“我准备把她送回去,让她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去。”风溪莲看着略微有些小讶异的司空,伸手替他把酒杯斟满,又问道:“怎么,很意外吗?”
司空拿起酒杯,却又摇摇头,“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语毕,司空似是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便换了一个相对严肃的表情,问道:“此次出馆,仍是一无所获吗?”
闻言,风溪莲凝眉道:“他们撤退地很快,等我赶到的时候整个寨子都空了。”
“那小白呢?”
“他还在做进一步的追踪,但希望不大。”
闻言,司空也是皱起了眉。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追踪到最后却总是功亏一篑,就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所有的线索都拦腰截断,实在是让人窝火。
见司空皱起了眉,风溪莲却是又恢复笑意道:“不过也不是全无所获,这次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你看这个。”说着,风溪莲从袖中拿出一块约莫四个手掌大小的布头来放在石桌上。
“这是……”司空凑近一瞧,却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这布上拓印的乃是一个碑刻,上面的绝大部分字迹都被认为销毁了,但有两个字却是能模糊地看出来,正是那两个字——祭日!
…………
“韵儿,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韵儿被柳叶忽然抓住了臂膀,一愣,不知自家小姐又是怎么回事,讷讷回道:“公,公子是自诅咒以来的第九位馆主,所以人称九公子……”
“诅咒?什么诅咒?”柳叶问得很急,眼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抓着韵儿的摸样一扫先前的病态。
“祭日,祭日诅咒。”韵儿被柳叶吓了一跳,自家的小姐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难道真是那次投湖的关系……
见韵儿缩着脖子,露出怕怕的表情,柳叶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态,便松了手,面容缓和道:“韵儿, 别怕,把这祭日诅咒的事情好好说与我听。”
见柳叶换上了一副温婉的表情,韵儿才终于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丝昔日小姐的影子来,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禁为自己刚才怀疑小姐暗自表示羞愧。
“回小姐,韵儿知道的不多,大概就是红馆在百年前遭了诅咒,历代的馆主都活不过而立,所以,每一代的馆主都很年轻。这一代是诅咒以来第九个,所以就叫九公子。”一边说着,韵儿还一边朝四下看着,一张小脸满是凝重。虽然祭日诅咒是公开的秘密,但这是红馆,在人家的地盘上谈论这种敏感话题,韵儿还是很提心吊胆的。
瞧着韵儿皱着鼻子的那笨拙摸样,柳叶却顾不得打趣。因为诅咒这种事情,柳叶以前还只有在电视里面看过,对于她这种彻底的无神论者来说,这是不可置信的。可现在……这里是异世,不是古中国,不是柳叶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所以,一切又皆有可能。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诅咒。不过,既然风溪莲活不过三十,那当他妻子的人肯定守活寡……可四国的人还是趋之若鹜的把自家的女儿送过来……
“韵儿,关于红馆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与我听听。”
“这个不是以前小姐告诉我的么……”韵儿奇怪地看着柳叶,一副不解的样子。
柳叶心想不妙,忙打着哈哈混过去,“我想在细想一遍,以防有什么遗漏,日后也好应对。”
于是,心思单纯的韵儿根本不疑有它,竹筒倒豆子般地就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比如说,红馆其实分为内外两馆。内馆为真正的核心,是馆主的居住地,鲜少有人能进得来,柳叶她们此时所在的就是内馆。外馆则更像是一个大型的客栈,它跟普通客栈一般提供食宿,但能再这里住下的可都是些有来头的。只有当红馆认为你有资格入住,你才能走进这里,久而久之,这也变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人人都以在红馆住过为荣。
而这外馆客栈最重要的功能却在于,它能给所有入住的客人提供安全保障。也就是说,无论你是如何地走投无路,只要红馆承认你入住的资格,你就能在这里得到一套临时住所,时间不限。而在这段不限的时间内,你将受到红馆的保护,也就是说,你绝对死不了,要是有人敢动你,那就是在挑战红馆的权威。而你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如果在入住期间,红馆面临了灭馆的危机,请助一臂之力。而这里提到的灭馆,事实上所有人都不认为红馆有灭亡的那一天,就算真有,也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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