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月想了想,对着这些人说:“我可以救你们,但是我不是医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救好,另外,我给你们治病的事情不可以到处乱说。”
有人问:“苏大夫,那医药费?”
他们这些年到处治病,医药费花了不少,很多人家里也没什么钱了,因此很关心这个问题。
苏秀月又想起来爷爷嘱咐的话,微微叹气:“医药费就不按照别人那样的收了,我不是为了赚钱,你们随便给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这话让有的患者很高兴,但有的患者却有些怀疑了,苏秀月真的有本事治疗羊癫疯吗?
如果是真的,一般人不都会要价很高的吗?怎么她反倒不在意医药费?
现在这年头,哪里有这样的人!
但既然有机会,大伙儿还是跃跃欲试,饭馆今天没有招待客人,特意把地方腾出来,陈招娣让女儿沏茶端了出来,苏秀月坐在板凳上,对面是病人。
她一个个地给他们把脉,发现这些人有的是天生得了此病,有的则是后天引起,但无论是哪种原因,这些人都已经经历过西医的医治,用西药控制住了一部分病情,但却也产生了一定的毒副作用,这些毒副作用很难免地对身体其他部位也有了影响。
“你们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中医医治羊癫疯不仅控制发作,也要讲究固元培本,我会给你们分别制定治疗计划,有的只需吃药就可以了,但有的需要结合扎针以及按摩,但因为我目前没有固定的医治地点,所以还要再安排一下。”
带到家里去治疗是不太方便的,但苏秀月也想不到其他地方,饭馆不够清净,她微微皱眉。
陈招娣忽然开口:“苏大夫,如果您没有地方的话,我们病友里头的老徐家有地方,她家开了个棋牌室可以空出来,也安静。”
老徐立即站出来;“对对对,苏大夫,我家的棋牌室可以空出来!”
苏秀月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开始医治。”
病人里头忽然有个年轻的女人小声说:“这人真能给治病吗?看着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
苏秀月听到了,回头看向她:“不信的话可以不用来找我。”
年轻女人自知失言,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说:“我,我就随口一说,要是不信你,我能来这儿吗?”
旁边一个中年男的不高兴地冲她说:“你随口一说,万一惹的人家不高兴了可怎么办?咱们得病这么难,好不容易遇到个大夫,你说话注意点!”
这些得羊癫疯的人常年被病痛折磨,脾气好的鲜少,两人很快互相怼了起来。
年轻女人没说几句话,忽然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她抬起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了上去,瞳孔放大,看上去特别吓人!
苏秀月上前一步抓住她胳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对准她的穴位掐了下去,好一会,年轻女人才没有继续发作,慢慢好转过来。
陈招娣原本吓死了,生怕这女人发病之后引得其他人也发起病来,她真是后悔把这年轻女人带来,谁知道苏秀月这么快把这人控制住了。
年轻女人缓缓苏醒,惊魂未定地看着苏秀月,苏秀月松开她:“既然知道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就尽量不要跟别人起冲突。”
她站起来离开,陈招娣赶紧急着出去送苏秀月,其他人则都有些责怪这个年轻女人,但因为怕她发病,也都忍着没吭声。
苏秀月去中医馆里借了一套针,第二天带着针去了老徐家的棋牌馆,首先医治的人就是陈招娣。
陈招娣已经连着好几个月,都是一个星期发病一次,十分心累,算是情况最严重的。
苏秀月给她扎了针,开了药,按摩了穴位,告诉她一周后再扎针一次即可,陈招娣欢欢喜喜地拿着药房预备去外头抓药。
其他人也都根据他们各自的情况被苏秀月递了药方,整个过程倒是也很快。
陈招娣首先拿出来钱:“苏大夫!上次给您的钱您没要,这次您已经给我治病了,这钱就必须得要!”
她给了苏秀月二十块钱,这钱不算多,陈招娣有些不好意思:“等我下次再找您,如果真的恢复得不错,就一定多付点钱!”
其他人犹犹豫豫的,有的给了几块钱,有的给了十块以上,苏秀月没有计较,一一收下了。
对于每个人来说,钱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看到过爷爷给一个有钱人治好了病,那人给爷爷投资了一家医馆,也看到过爷爷的另一位病人治病的时候付不起医疗费,但在爷爷临终的时候却来看过他。
反倒是那个有钱人,害的爷爷死不瞑目。
苏秀月拿了钱,对着大伙儿说:“这几日大家都注意饮食和休息,尽量心平气和,一个星期之后再一起来这里找我。”
七八个患者拿了药方,有的人兴冲冲地去抓药了,有的人则是带了些疑虑,找人看了药方没有问题这才去抓了药。
苏秀月看完病,拿着钱就走了,陈招娣给的最多,是二十,其他人给的有几块的,有十几块的,加在一起总共赚了五十七块钱,苏秀月掏出来周明宽当掉手表给自己的钱,拿着收据去了当铺,悄悄地把手表赎了回来,放在了卧室书桌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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