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月把安安轻轻地抱到一边,她靠了过去,一言不发地靠在周明宽的臂弯里。
不用问她都知道,周明宽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但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现在家里没有多少积蓄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擅自做了决定全部拿出来开店了,好在现在生意不错,钱会渐渐攒起来的,等攒够了,咱们就买个新房子……”苏秀月把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了出来。
周明宽摸摸她的脸,她的皮肤一直都很好,摸起来滑滑嫩嫩的,那是他异常熟悉的手感。
但是这回不知道怎么了,他摸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周明宽低头看过去,她下巴内侧,一条已经变淡了的伤疤,从正面看看不到,但特意去看,却看得清楚。
“这是怎么了?”
苏秀月无所谓一笑:“没什么,就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
周明宽心疼地摸上去,他知道肯定不是这样,走路不小心怎么会碰出来这样的伤痕?
必定是她一个人逞能干活,才伤到了。
周明宽结结实实地把她圈进怀里:“傅司令已经没事,我再也不会出去了,这回我欠傅司令的已经还个差不多了,秀月,我这辈子只欠你了。”
他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只有苏秀月了。
苏秀月笑着捶他:“把咱妈忘了?还有咱闺女!”
周明宽笑了:“对你,是特别地亏欠。”
他俩小声地聊到后半夜,苏秀月最后实在困得受不了了,也知道周明宽需要休息了,便强行要求俩人都闭嘴了,不许靠太近,因此都背过身去睡觉。
结果,睡了还不到一分钟,周明宽翻过身子:“秀月,我还是想和你说话。”
苏秀月也没忍住翻过来,缩进他怀里,叹气:“说,那就说个够好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话,说着说着,天都蒙蒙亮了,苏秀月这才沉沉睡去,周明宽也乏得厉害,没一会睡着了。
等俩人再度醒来时,瞧见安安一头鸡窝似的头发上还盖了半块毛巾,她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小被子里看着爸爸妈妈。
苏秀月一看床头的闹钟,吓了一跳,竟然都十点半了!
都怪昨晚说话太晚了,她赶紧去把安安抱到周明宽旁边,让安安乖乖在爸爸身边躺着,她去做早饭。
大人自然可以忍一下,但安安忍不了,苏秀月赶紧给安安冲了杯奶粉,小心地调好温度端过来,安安却不喝,她蔫蔫地靠在周明宽怀里。
周明宽也醒了过来,顺手把安安搂在怀里,问她:“为什么不喝奶?”
安安跟昨晚上活泼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苏秀月放下奶瓶,伸手摸了一下,这小家伙竟然发烧了!
他俩再也不睡了,赶紧地起来收拾了一番带安安去医院。
小孩子发烧也很正常,医生给看了一下,说要开点药吃,另外再打一针。
安安怕打针,被苏秀月抱着哭的像见鬼了似的。
周明宽摸摸她的头:“安安乖乖在这里陪妈妈,爸爸去买药。”
他虽然拄着拐杖,但行走倒也还好,这会儿也没有其他办法,苏秀月只得让周明宽去买药。
医院里人不少,周明宽排队的时候不少人给他让位置,毕竟他腿不方便。
很快,拿到了药,周明宽往二楼去,苏秀月抱着孩子在二楼等着。
他低头看路,正在往上去,旁边路过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粉色的蝴蝶领衬衫,看见周明宽,停住了脚步。
周明宽没有注意到她,依旧在继续上楼。
“周明宽。”她叫住他。
周明宽听出了这声音是谁,他只停顿了一秒钟,就继续上楼。
刘楚夕冷哼一声:“你就这么孬种吗?连句话都不敢跟我说?”
周明宽竟然还没有理会她,刘楚夕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周明宽声音冷漠:“松开。”
刘楚夕送卡了,笑起来:“周明宽,傅司令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他倒了,你以后再也没有靠山了,我爸爸已经被杨司令看上了,我爸爸很为你感到可惜,这么多年,傅司令对你挥之即了找招之即去,可惜到了最后,他落草为寇你也只能跟着倒霉。不过,当年毕竟你救过我爸爸,我爸爸调到省城之后,可以照顾照顾你。”
周明宽忽然转过头看向她,那眼神吓了刘楚夕一跳。
“你想干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你往后别说是审计局,就是这省城所有的国有单位都不会要你!除非你跟我爸爸一样,愿意投靠杨司令……”
周明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瘦削的脸上是很陌生的杀气。
“所以,告密的人,是你爸?”
如果没有那个告密的人,傅司令不会背上冤屈,不会落到如今这么尴尬的境地。
刘楚夕不懂周明宽在说什么,她只知道根据她爸爸的说法就是傅司令私下做尽违法的事情,所以现在才会被清楚。
“你不要乱说!我爸爸是看在你救过他的份上才愿意帮你一把,否则,否则以你跟傅司令这么好的关系,你以为你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周明宽讽刺一笑:“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不劳你操心,你们过好自己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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