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就是最后结局太虐心了,我和妹妹一起看的,当时还哭湿了一包纸巾,特别丢脸……”
“嗯。”
“呃,不知道前辈自己怎么评价这部片子?”
“还行。”
“前辈之前认不认识我呢?”
“听过。”
“觉得我……怎么样?”
“可爱。”
“是吗,我好开心!前辈也真的好帅啊。”
“谢谢。”
“那个,呃,能一起录节目真的很开心……”
“嗯。”
“……”
袁鹿茴没话找话。
袁鹿茴无话可找。
什么叫尴尬,尴尬就是两个都不太擅长找话题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大眼对小眼。
什么叫绝望,绝望就是其中一个人还完全不读空气一点都不想为化解尴尬作出努力!
袁鹿茴濒临崩溃地在内心大吼——这节目到底怎么录下去嘛!
☆、好像不一样
一个本身不是很擅长聊天的人,为了缓和气氛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话,各种努力地保证不冷场,而对面却完全不配合,甚至每次只用两个字打发你,正常人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感到生气并拂袖而去?
袁鹿茴是正常人,她很想拂袖而去,但这是在录节目,再不爽也得忍。
好在方时珩这时候好像也终于意识到了气氛有些僵硬,在袁鹿茴根本都不指望他了的时候,竟然张开金口主动说了一句话:“《Ruby》很不错。”
“诶,诶?”袁鹿茴没反应过来。
“你的新歌。”方时珩重复了一遍,“我听过,很不错。”
等等,我没听错吧,他好像是在夸我?
袁鹿茴惊讶之余,也没时间多想,难得队友主动开口,她立刻回以相当灿烂的笑容:“前辈有听过我的歌吗?诶,我好开心啊!您觉得我的歌怎么样呢?”
“很好。”
这个男人又恢复到了惜字如金的高冷状态。天又被聊死了。
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迟迟不做下一步指示,就放任两个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准确来说是袁鹿茴单方面的尬聊。
袁鹿茴在这种诡异又窘迫的气氛里急得直冒汗,还要继续绞尽脑汁贴对面的冷屁股。又硬着头皮聊了几句,节目组才终于有了动作,助理导演举起了指示牌,牌子上写着“任务时间”。
这是《Sweet Hour》的固定环节,节目会通过适时下达一个个任务指令,引导嘉宾们下一步该做什么,以此来逐渐加深彼此的关系。
道具组把一个粉红色信封从镜头外递进来,袁鹿茴伸手接过。
信纸上的指令是:“给对方取个爱称吧。”
袁鹿茴看了一眼,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爱称……这个要怎么取啊……”
原本一直任由袁鹿茴单口相声的方时珩却出人意料地抢答了一次:“小鹿。”
“啊?”袁鹿茴一愣。
“你。”方时珩冲她一点头,“像小鹿。”
袁鹿茴都习惯方时珩像个冰雕一样坐在那儿了,没想到这人却突然打一个直球,夸自己像只小鹿。
袁鹿茴心想,这冰山男也不是不会说好听的嘛!表面上马上害羞地低下头:“谢谢……那我叫前辈什么呢?要不,叫时珩或者叫哥哥好不好?”
“嗯。”方时珩很干脆地同意了。
任务就这么做完了,强行聊天却没有止境。导演没有任何指示,搭档没有任何行动,袁鹿茴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如同一个拖了四个青铜队友的王者,四个青铜队友还在此起彼伏送人头。
她只好回忆前两季里其他嘉宾初次见面都会聊些什么话题。
“嗯……不知道哥哥心目中理想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呢?”袁鹿茴问。
“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袁鹿茴汗颜,“没有理想型还是不好描述?”
“不好描述。”方时珩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居然还挺认真,“我不喜欢给自己的喜好贴标签。”
“为什么呢?”
“会增添局限性。”答案言简意赅。
问了不如不问呢。
根本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的袁鹿茴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难聊的人,心里很纳闷:他这个样子做综艺真的讨人喜欢吗?这种人到底怎么会有粉丝……
头一次觉得录综艺如此煎熬的袁鹿茴,在继续绝望地尬聊十分钟之后,终于等来了导演喊cut。
“初遇”这一环节的剪辑素材终于拍够,导演宣布大家转移到下一个地点,进行第二阶段拍摄。
-
节目组为每一对男女嘉宾准备了节目期间两人居住的“家”,第二阶段就是拍摄“新家入住”的环节。
袁鹿茴本来想去坐自家公司的车,但考虑到种种,还是跟方时珩和助理导演坐了同一部车。
上车之后往新家移动的过程里没有跟拍。袁鹿茴很有些疲惫,拿出颈枕挂在脖子上,靠在座位上拿手机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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