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送来的那两张图纸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运用,如今兵工厂那边已经在加快进程赶制两种枪了,被薛平梁派去接管兵工厂的人是我们的人,他会好好监督工人去完工的,一定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未免隔墙有耳,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副官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已经把这个兵工厂看作是衡玉的所有物了。
而薛平梁现在在做的这些,都是白白辛苦在为她做嫁衣。
第94章 、弱国无外交
半年时间不长不短。
却足够让一向刚愎自用的薛平梁意识到他到底有多不得人心。
“别冲动。”他两只手高高举在身侧, 被两个黑漆漆的枪口瞄准着, 深怕对方一个冲动让他吃了苦头,连忙出声道。
哪里还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威严。
瞄准他的两柄枪,是刚从他的兵工厂里赶制出来的;持枪冷冷对准他的两个人, 都是他身边的副官。
衡玉坐在主位上,垂着眼把玩着手里的枪。
她用食指勾着按动的地方, 将枪晃动起来, 懒懒看向薛平梁, “这两位副官的手到底有多稳, 枪法又有多准, 薛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薛平梁皮笑肉不笑道:“原来Z先生竟然是女子, 看来自从半年前, 我身边就已经有很多人背叛了。”
接触Z先生的事情,完全是由他的副官去负责的。但薛平梁甚至连Z先生是个女子的消息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身边到底被渗透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薛平梁拖长了声音, 明晃晃对她使用离间计 ,“对于这等卖主求荣之人, Z先生用得可觉得安心?”
似乎没有察觉到房内一瞬间有些凝滞的气息,衡玉的态度依旧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哪里比得过薛将军过河拆桥, 你结拜兄弟的血在九泉之下还没有干掉吧。”
薛平梁眼睛猛地一瞪,气势骇人。
有人上前,狠狠给了薛平梁一肘子。腹部遭受到重重一击,他捂着腹部,咬着牙没有发出痛呼之声, 但脸色很难看。
“薛将军,你的气节若是能一直维持,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了。”衡玉淡淡道。
在她面前撑着一口气有什么用。
当他选择对外国势力卑躬屈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觉得丢脸。
望着薛平梁那铁青的脸色,衡玉一时间颇感无趣。
成王败寇,怕是薛平梁现在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是在炫耀。
既然薛平梁摆明了一副不愿意沟通的模样,衡玉直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在她专门为对方准备的别墅里幽禁着。
薛平梁转身被带下去的时候,眼底有怨毒倾泻而出。
“您真的要留下薛平梁的性命吗?”衡玉的副官卓严一直站在她身后护卫着她,当房间里围着的人都自发退出去大半,留下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时,他方才开口问道。
狡兔死,良狗烹。
杀了薛平梁难保他底下因为形势而临时向衡玉倒戈的人会生出二心,但不杀了薛平梁,衡玉头顶上始终悬着一柄利刃。
虽不致命,却也碍眼。
衡玉坐得久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薛平梁活不久的。我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三日后,薛平梁在别墅里被枪杀。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衡玉正在翻看报纸,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视线没从报纸上移开,只是多问了句,“留下证据了吗?”
薛平梁刚愎自用,短视贪婪,能混成一方军阀除了是踩着他兄弟上位之外,还在于他向外国势力投诚了。
那些势力想做不敢做的脏事薛平梁都亲自代劳了。当薛平梁失去势力时还在期待着那些人能够救他,所以没有动静。
但衡玉安排的人将别墅守得十分稳妥,那些人救不了他,为了他不狗咬狗把事情透露出去,自然是要杀他以除后患的。
毕竟像薛平梁这种人,还是死了才更让那些势力安心。
而且他们还能把薛平梁的死赖到衡玉头上。
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衡玉对此早有防备。她问完之后,站在她对面的卓严眼中倾佩之色更浓。他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答道:“已经留下了,明日我们这边就会去登报说明薛平梁被外国势力谋杀,您临危受命,已经接手了甘城一系的军队。”
待登报后,她就是众人眼中的甘城军阀了。
待卓严退下去后,衡玉把膝盖上搁着的报纸拿开,起身走到窗边,观望着那浩浩夜空。
繁星明亮。
漆黑的夜晚是难免的,可那明亮的繁星,千古如斯。
黑了那么久,接下来,这片土地该重新绽放它的光华了。
衡玉把窗帘拉起来,回自己的房间睡了个好觉。
*
一大早上邵于洋就起来了。
他现在每一天的生活节奏都很固定。大早上起来,吃过早饭翻看完今早的晨报,就骑着他那一辆晃悠悠的自行车前去谢氏面粉厂上班。
面粉厂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很游刃有余的。有事做就忙一些,没事做他就会靠在二楼办公室的窗台边,给自己泡一壶好茶,沐浴着午后暖阳与微风,拿起一本书翻看细品。
茶香弥漫,午后阳光正好,周围静谧,这样的环境特别适合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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