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黄氏只得无奈叹气,进屋去看杜茵茵,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听村民说,今儿杜大夫就要下葬了,所以待会她得陪着杜茵茵去送葬。
陶九金先向村民打听当晚的具体情况,而后一路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城,直接入了乐安县的衙门。
不过却被告知县令大人顾伯良正在驿馆拜见御史大人,请她稍后。
县衙后院,那群流浪汉派代表给县太爷的儿子顾永安送礼。
顾永安道:“皇帝亲派的御史大人如今正在乐安县,你们是不想活了是吧?”
“小人不敢,实在是担心别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毕竟杜大夫的死以及他女儿杜茵茵痴傻了都和我们无关啊。求少爷帮着多说说好话,别让县官老爷被贼人蒙骗了。”
“等等,你刚刚说谁痴傻了?”顾永安敲了敲桌子问。
“杜家的女儿杜茵茵。”
顾永安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变了脸色。杜茵茵和安玥那女人走的极近,何况当初就是这女人的好友让他当众失了面子。
他面目阴沉道:“这对青色玉质耳环留下,你可以滚了。”
“是是是,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县官顾伯良一回来,就忙着去升堂申案子。不过顾永安一听说申的就是这桩案子,于是就赶过去旁听。
一见堂下的是陶九金,登时眸色狠厉。这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分钟想弄死下面的人。
于是他便去挑拨他爹。顾伯良向来不是什么好官,尤其溺爱这个儿子。当初这儿子犯了命案,都被他打通了关系,联合了上级官员,生生压了过去。
所以这会听顾永安一番话后,顾伯良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不过有御史大人在乐安县,一些过场还是得走走的。他先是派了衙役将那群流浪汉带过来。再按照陶九金说的,将当晚的目击证人高家人带过来。
不过高家人一见到旁边的这群歹徒,吓得面色发白,连证词都改了,只道:“那晚雨下得太大,我们也没看清。”
下面的那群流浪汉借此开始狡辩。
“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啊。”
“杜大夫没准只是被强盗所害,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虽然杜大夫医死了我们的兄弟,可是我们也没有怪他,只是让他赔了些钱就了事了。她一定是因为此事才诬告我们,求大人还我们清白。”
陶九金差点就在公堂上把他们踹翻了,看样子之前揍得不够狠啊。
陶九金道:“杜大夫没有医死人,这都是他们自己偷药害死自己,这事随便找个村民问都能知道。而且欢喜村和平安村已经多年没有强盗出现了,压根不存在强盗伤人事件。”当然这都是因为她无聊召唤老干妈达成的结果。
“这强盗多年未出现不代表永远不出现了,我就觉得最近不太平。”有人立马回陶九金。
“是啊,没准杜家倒霉就被强盗惦记了。”
“对啊对啊,没准就是他医死了人的报应。”
陶九金气愤地道:“村民们都知道,你们的人死了是他们偷药来吃,自作自受。”
顾伯良听台下吵的头大,于是重重地拍了惊堂木一下,喝道:“我们永安县治安一向良好,谁再敢说不太平,我先治谁个妄言之罪。”
现在御史大人在,这群不识相的还老是强盗强盗的说,真是要把他活活气死。万一被御史大人知道,向陛下参上一本,他就有的受了。
顾伯良继续道:“我看这件事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这群人所为,所以堂下这位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这态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全是因为御史大人还住在县城里的驿馆中,换以前,他能直接把人打出去。
陶九金瞪着堂上的顾伯良,目光里竟是冷淡,她狠命地捏紧了拳头,几乎将指甲扣进肉里。
不过她心里清楚,现在不是放肆的时候,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此事还得回去从长计议。
退堂后,那群流浪汉很是得意,说话更是颐指气使。
“我就说不用怕吧。哪怕顾大人真知道是我们做的,他也不会把我们全杀了,毕竟法不责众啊。”
“那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都废了?”陶什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道。
“你这是目无王法。”
“不让人看到不就好了。”陶九金轻哼一声笑道,“或许我还能在没人的地方把你们都杀了呢。”
“你……你等着,我们走。”
陶九金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离开。心道他们有句话说得对,法不责众。杀了杜大夫,的确没办法让他们这二十多条人命去偿还。在她眼里,确实也不存在生命等价一说,所以这二十多条恶人的性命怎么能抵得上杜大夫这条好人的性命。
不过她也做不到真去触犯法律杀人,好歹前世生活在和平的社会这么久。
在那群流浪汉离开后,高家那对夫妇突然跪在了陶九金面前,诉说他们的难处,希望她能谅解。
陶九金冷道:“我听说杜大夫也帮过你们家不少,所以你们亏欠的是杜家,该去求的是杜茵茵,而不是我。违背良心的事你们既然做了,就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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