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弟弟?我哪来的弟弟,莫不是我爹私生的吧?”陶九金吃了一惊。
陶什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边走边高举着为她撑伞。
陶九金也不知为何,见着陶什便莫名心声好感,她以为这好看的小公子不说话是生气了,立马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讨好道:“我刚买的,还没来得及吃,给你。”
陶什默默地接过糖葫芦,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眉头舒展了不少。
一回家,陶九金便觉家里热闹许多,灯都多点了好几盏。
“九金,见到你弟弟了呀!现在快去换件干衣裳,见见你爹。”云珍珍说着,又转头对陶什温和道,“什儿,外头风雪大,快进屋暖暖,换身衣裳。娘得知你要来,早早就给你备下了衣裳。”
陶什点头应下了,先去房间沐浴换衣。
陶九金觉得自己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直到她爹出现在她面前。
“爹,这个弟弟是你的私生子吧?”陶九金顾不上许久未见爹爹的喜悦,反而追问。
陶有力眼睛一瞪,立马抄起一旁的扫帚,高高举起,道:“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一见你爹就想尝尝扫帚的滋味?”
陶九金右足一点地,猛地一个翻身,跳到了陶有力的身后去,高声嚷嚷道:“做爹的打杀闺女啦,没天理啊。惊,扒一扒那个多年离家未归的中年油腻大叔为何对其闺女做出如此丧心——”
陶九金还未喊完,陶有力便是一扫帚过来,掀起一阵冷风,道:“小兔崽子,你这弟弟是你娘和我生的,怎么,你有意见?”
“娘,你看爹他睁眼说瞎话!”
“九金,你爹他没有乱说。”说着,云珍珍便与女儿强行解释了一番,而后道,“总之,你记得什儿是你的亲弟弟,出去也不许说那些私生子的胡话,不然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安了安了。”陶九金道,“他长得和我一样好看,我俩瞧着就有亲缘相。”
“能与你弟弟和睦些是好的,刚刚他一到还问了你去哪儿了,见下雪了还主动要给你送伞。”陶有力放下扫帚道。
陶九金听罢嘴角一咧,笑道:“那我去给他煮点暖和的东西。”
家中正好有中午炖软的红豆,陶九金便去厨房煮了一碗红豆圆子。
白色的小瓷碗装着冒着热气的红豆圆子,圆子用糯米粉搓成,白嫩嫩的,与红豆相衬着甚为诱人。
陶九金端着红豆圆子,难得有礼貌地敲了敲屋子的门,见里面并没有回应,便想透过门缝瞧瞧弟弟在做什么。
这时陶有力正看到自己的闺女,一把拉开她,道:“小兔崽子,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给他送碗红豆圆子。”
“你弟弟在沐浴呢,迟点再去。”
“他怎么在自己屋里沐浴,我们家不是有洗浴的屋子吗?”
“我帮他买了个新的木桶,放他屋里,方便随时沐浴。”
陶九金:“…………”
陶九金将红豆圆子放到陶什面前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许多。
陶九金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阿弟了。今天是元宵节,吃了这碗红豆圆子,以后我们便团团圆圆。”
陶什手握白瓷勺,眸色微动,他略微地点点头。
红豆圆子,甜甜糯糯,暖心舒胃,仿佛诉说着将来的生活也会如此和乐安好。
莫不苟一想到他爹,便觉得额角的伤疤都疼上了好几分。
他叹了一口气道:“老友,你是不知道我那爹有多么畜生不如。”
莫不苟的爹名为郑韦钧,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很受大家的敬重。他年轻时皎如玉树,有谦谦君子之风,算得上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因而不少女子暗送芳心。
然而,郑韦钧谁也不要,偏偏娶了长相平平,甚至可以算是有些难看的莫大娘。旁人因而纷纷夸赞他有圣人之态,他也得意不已。
后来,莫大娘生下了莫不苟,不幸的事情便爆发了。莫不苟三岁了,还只会几个简单的名称。一般孩子在一到两岁就能正常讲话啦。
旁人纷纷对郑韦钧道:“先生如此才学,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儿子?”
郑韦钧也愈发不满,偏偏要维持教书先生的形象,不好说什么。
有天,郑韦钧再次听到这些话,顿觉心情不佳,便出去散心,正巧遇见了他以前教过的一个女学生,这个朝代科举也对女子开放,因而不少女子便进入学堂读书。
郑韦钧这女学生最是善于体贴安慰人,对先生也很是敬慕。郑韦钧以前一直很信任她,如今见到她,便将憋了许久的不快纷纷吐露出来。
女子便细心宽慰她曾经的先生,郑韦钧也大为感动。一来二往,便习惯有不开心的事便去找这女子。
长此以往,感情便变了质。
莫大娘渐渐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有次她偷偷地跟了过去,正瞧见丈夫与他以前的女学生相谈甚欢,眼见得就要搂抱上了。
莫大娘立时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他丈夫的衣裳,道:“走,我倒要让你的学生看看他们的先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说着,便不顾丈夫面如土色的样子,将他一路拖着向学堂而去。那女子一边害怕得瑟瑟发抖,一边恳求莫大娘放过郑韦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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