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苟道:“你一开始溺水装得不够像,而那手帕,郑韦钧恐怕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被你掉包了,想必是他不关心这东西的缘故,至于昨晚你没醉的事,我有见到过你半夜在屋顶买醉却不醉。”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溺水,你为何还愿意救我带我回家?”郑乐抬头看向莫不苟问。
“因为我看出你也讨厌郑韦钧,既然是敌人的敌人,那自然就是我的战友。带你回家不过是给郑韦钧使绊子,给我娘添赌,从而更加讨厌那伪君子。”莫不苟眼神闪烁,干脆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个豆沙包塞进嘴里。
郑乐眸色暗了些,眼眶含泪,但他仍然扬脸笑道:“谢谢哥,愿意在这段时间收留我。以后的生活,不,没有以后了。”
莫不苟被一口塞下的豆沙包噎了一下。嗯,这豆沙熬制地过头了,都苦了。
“你们打住打住。”陶九金在一旁听得连连汗颜,她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而后继续道,“你们兄弟俩是要上演苦情戏吗?狗子你也真是的,弄哭你弟有意思吗?”
“他哪里哭了?”莫不苟抬眼看了郑乐一眼。
郑乐眼圈有些红,眼眶上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
“我去,你是水做的吗?这样就哭,没用,垃圾。”
郑乐连忙用手擦擦眼睛,声音已经是略微哽咽了:“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想到将来一个人,举目无亲,提前悲伤了。”
一个从小没有感受过亲情的人,一旦享受到了,便会越来越贪心。
“谁说你没有亲人了,我有让你一个人了吗?以后你就住我们莫家,不过别白吃白喝,自己的老婆本自己赚,我们家不会负责你娶妻生子的开支的。”
莫不苟对郑乐说话依旧没什么好气。但是郑乐能明显感受到莫不苟话语中对自己的在乎,他不由开心地流泪,这下子眼泪流得很是痛快,仿佛是要跟那爹不疼娘不爱的郑乐告别。
“你怎么又哭了,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莫不苟咂咂嘴道,“陶什你教他武功的时候他也这么爱哭?”
陶什语气淡淡:“不会。”
“哥,我只是太开心了,我终于有家了。”
“以前没家吗?郑韦钧和你娘……”莫不苟话音戛然而止。郑乐来他家以来,从未提过他娘,自己也只听郑韦钧说过病死了。
“我娘和我爹从未尽到过为人父母该有的样子,所以那个地方对我而言更多的是痛苦。”郑乐眼中冷淡了许多,面前的皮蛋瘦肉粥也喝不大下去了。
“所以今晚,你是因为郑韦钧对你不好才报复他?”莫不苟问。
他指的是郑韦钧趴在地上惨兮兮的样子。至于着火,郑乐早就对掌柜的说过,风太大,带动帘帐触到了油灯,再加上天干物燥,一时没来得及扑灭。
郑乐含糊地点点头。
“那着火了你怎么不跑?”
“你说过,他滚出莫家后我也得离开,所以我没处可去了。”郑乐目光向下,言语有些晦涩。
“没处可去就想死?!”莫不苟重重地拍了郑乐的脑袋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轻贱生命。”
“以后不会了。”郑乐小声地回道。
郑乐想既然他哥让他从火海出来了,便是给了他一份新生。这一次,他想好好珍惜新生,和家人一起活下去。
“我那私奔的极品姑妈是怎么死的?”陶九金夹了个灌汤包随意问。
她将灌汤包喂到陶什嘴中,陶什很配合地张开嘴吃了下去。她弟只吃豆沙包和红豆小米粥这类甜的怎么行。
黑娘子馋嘴地在一旁汪汪汪,眸子闪闪发光,然后被陶什扔了一个豆沙包打发了。
莫不苟暗叹一声,对方如此动作,他却完全瞧不出兄友弟恭。果然是知道太多的错。
郑乐思忖了少顷,回了陶九金的话:“郑韦钧杀的。”
原来郑韦钧还杀人了,莫不苟不由更觉得自己不救这伪君子是应该的。但他也担心陶家会不会怪罪莫家,这样他和金子的关系也要受到影响了。
陶九金却哦了一声,直接打消了莫不苟的担心,她立眉瞪眼道:“就这么死了也是便宜她了。”
“金子,这似乎不像你会说的话,你姑妈是做了什么吗?”莫不苟问。
陶九金叹气:“她就是只白眼狼,我爷爷对她这么好,她却杀了他,简直人神共愤。”
莫不苟怔怔少顷,也不敢仔细问,连忙符合道:“对,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
郑乐拿着筷子的手细微地动了动,嘴巴吃东西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他想起了自己的娘,那女子待人一直温柔善良,却没有作为女人应有的德行。
他仿佛听到他娘临死前的苦苦哀求:“阿乐,娘还不想死,你别杀娘。”
作者有话要说: 什妹脱衣服中。
九哥【拍桌子】:太有成就感了,我弟在我面前脱衣服越来越自然了。
后果emmmmmm
☆、桔子和摘桔子
秋日的清晨, 阳光有几些温和, 也没那么刺眼, 长空万里无云,仅有几点孤雁点缀的蓝天映照着金黄一片的乡野。农夫们早早地在田间收割粮食, 喜悦浮在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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