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让儿子把她的尸首和昨晚的陈守才的一起,烧个干净,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陈闵看到自己母亲的尸首的时候,他还是扑上去干嚎了好一阵子,只是眼泪死活挤不出来,许是昨晚哭太多,害得陈闵都不敢抬头哭,只能趴在烧焦的尸体旁装装样子。
倒是陈小雅实诚,看都懒得看,反而高高兴兴地跑出来迎接陶九金回来。
陶家这片乌云飘了好一阵子才散去。等大家有心情来关照田里的粮食时,已经是秋收末了。好在陶家上下还有陶九金的小伙伴们都来帮忙,除了现在都不敢靠陶什太近于是借口要去上学的陈闵,还有真心要去学堂上课的莫不苟。
陶什自然是打算去的,他换上粗布短衫,头戴竹编斗笠,穿着虽然简陋,但配上那张俊俏的脸蛋,却有别样的风味。
陶九金坐在田埂上,忍不住感叹:“我家阿弟真好看,为什么就是亲的呢,不然当童养媳多好啊。”
这话惹得陶有力直接想拿扫把收拾她,好,田里没有扫把,那就用稻杆捆一捆,又是一把威武的扫把。
“小兔崽子,看扫把!”陶有力一吼,撕破万里长空。
陶九金使上轻功,拔腿就跑。
陶有力还正欲追上去,云珍珍已经在他面前虎视眈眈了,眼神的意思很明显,还不快给我干活。
陶有力只得灰溜溜地放下心水之作——威武大扫把,继续收稻。
陶九金为了离爹远一点,自告奋勇地去摘桔子了。
陶有力回乡后,把田里的一片土地改成了种桔子的,每年都能靠桔子拿得不少收入。
现在田里可以采摘的是迟熟的桔子,黄澄澄的一片,个个外表好看,皮光溜得很,看样子今年能卖个好价钱。
“阿弟,我来教你怎么摘桔子。”陶九金飞快地窜上有一定高度但在她承受范围内的桔子树,抓住一个桔子往下一拉,桔子连着枝头的那一块皮便被扒拉没了一块,她将桔子往下扔,道,“接着。”
陶什将手往外一伸,轻松地接了下来,拿过来瞧了瞧,有些怀疑地看向了陶九金,意思是桔子真的要这么采摘吗?
陶九金又连续拔了十来个抛给陶什,而后才从树上跳下来,陶什差点下意识去接了,当然她还是安稳地着地。
“阿弟,不要怀疑,这样摘桔子最快。凭着我们的手劲,一定能迅速解决这一片。”
“九金哥哥,我爹告诉过我,摘桔子不能这么暴力的,应当拿剪子贴着它连着枝头的地方来。”杜茵茵有些不忍直视陶什怀里那堆伤亡惨重的桔子,她拿出剪子贴着桔子的尾部示范了一下,“一定要贴近一些,不然桔子放一起,会互相戳坏的。”
“对对对,老友,你这不叫摘桔子,你这是在拔桔子。”牛少壮连声符合,他怀里抱着小灰兔,现在真是走哪儿都带着这只亲弟弟。
陈小雅早就依样画葫芦也拔了十来个桔子下来,她道:“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九金表哥说什么你们照着做不就好了。”
说着她将怀里的桔子放到了竹筐中,微微摇动脑袋冲着陶九金笑,连带着流苏上的小铃铛响起来也似在讨好一般。
杜茵茵将剪子塞到陈小雅手中,没好气地道:“你这个小拇指半残废的家伙,还是少折腾了,快些用剪子吧。”
前些日子陈闵带着陈小雅找杜大夫,杜茵茵也是在场的。杜大夫看过陈小雅小拇指的伤势后,发现伤口实在太重,要么花上不少钱来医治,要么不怎么花钱,直接切了。
陶黄氏给陈闵的钱是足够买药包扎的,但是陈闵却说:“反正小拇指也不大用得到,直接切了就是。而且我这妹妹完全不怕疼,越疼她越兴奋,大夫你尽管动手。”
陈小雅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好像无论怎么做她都无所谓。
反而是杜大夫有些不忍心,又得知这小姑娘是女儿好友陶九金的表妹,便道:“还是替她医治一下吧,钱就算了。”
陈小雅这才保住了小拇指,但是她现在嘴巴上却对杜茵茵没什么感激的意思:“丑女人,我才不要用剪子,我就要学九金表哥。”
陶九金头疼不已,既然知道怎么摘桔子,她也没兴趣真对所有桔子这么干了,然后惹来她爹扫帚伺候,于是她清咳几声道:“我们先吃被拔……摘坏了的桔子,过会都按照杜妹妹说的来摘。”
陈小雅听了,立马笑得跟朵花一般:“好。”
变卦速度也是很可以的。
桔子正是成熟的很,皮薄汁水多。外皮一剥就下,露出里头香甜的黄色果肉。
当然,陶九金还是剥得一塌糊涂,一片皮一片皮得剥,远远不如陶什,他剥完后的桔子皮很好看,像花灯一般。
陶什取了一片他自己尝起来觉得很甜的桔肉,眼睛看向别处,递到了陶九金的嘴边。
陶九金微微一愣,阿弟的手修长,指节分明,好想……含进嘴里。
我去,我都在想什么呢,陶九金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刮子。他是我亲弟他是我亲弟他是我亲弟,看样子每天得念上这几遍清心咒了。
不过阿弟递过来的桔子果然好吃许多。
一群人坐在树荫下吃着桔子,郑乐吃得时候过于安静了些,陶九金便问:“阿乐,你觉得我家桔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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