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儿大吃一惊,随即拿起手中的簪子,将锋利的一头刺向郑乐胸口。
郑乐不屑地笑笑,轻松地侧身躲过。柳素儿再次上前,完全不手软,面露凶色,一心想置郑乐于死地。
郑乐斜步后退,躲得毫不费力。
柳素儿道:“你身手怎么这般好了?”
郑乐不答,反而奇怪问:“你为何要杀我?”
柳素儿目光中带着嗜血之色,她提声道:“弑母之人,早该碎尸万段。”
☆、流心蛋和杀母
这话一落下, 郑乐脸色登时变了。他也不和花魁玩闹了, 直接上手抓住她那握着簪子的手。
柳素儿一受痛, 簪子也落到了地上,上头嵌着的碧玉被郑乐猛地一踩, 碎成了粉末。
窗口那几人听到柳暮的话后更是目瞪口呆。
陶什先一步跃进去, 毫不费力地将郑乐困到一边去。
同时, 陶九金也翻窗而入将柳素儿控制住,防止她再去伤害郑乐。
莫不苟推窗最早, 但是由于只是一介书生, 所以爬窗也慢许多。
莫不苟进来后, 立马上前道:“郑乐, 你先别冲动。”
郑乐几乎透着血丝的眼睛这才平静下来,眼里转而被泪水取代。
他小心翼翼地拉住莫不苟的手, 啜泣道:“哥, 你别不要我。”
柳素儿有些无语地瞧着郑乐,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郑乐吗?以前虽然看着瘦小, 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狠劲,更加不会哭成这样,现在这娇柔的模样——
“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莫不苟揉了揉眉心, 面上带着几分丢脸的神情, “你给我好好解释你娘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的,就是他杀的。”柳素儿目光冷冷地看向郑乐。
郑乐红着眼咬着牙,面上尽是愤愤之色。
“柳素儿姑娘, 你有什么证据。”杜茵茵也进来了,她维护着郑乐道,“没有证据的话可别胡乱诬陷好人。”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我还听到柳暮姑姑死前苦苦哀求郑乐,郑乐却依旧狠心杀了她。”
“眼见不为实,耳听为虚的事多得去了。”
“茵子,你先别说了。”莫不苟面色带着几分阴沉,他死死地盯着郑乐,“郑乐,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郑乐见此突然笑了,笑得很苦:“是我杀的,我亲手杀了我娘。”
莫不苟面色凝重问:“理由。”
“她该死。”郑乐嘴角噙着讥诮道。
“你住口。”柳素儿不再端着清冷美人的模样,破口大骂,“柳暮姑姑待人这么好,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本就是个恶心歹毒之人。”说出这句话后,郑乐便不敢再看他哥了。
好不容易才有的家人,要没了吧。
屋子里稍稍安静了少顷,只听得外头寒风的呼啸,寒月高悬,正如郑乐的心一般,没有着落。
“郑乐,你抬起头来。”莫不苟将手覆在郑乐手上打破了这少许安静,他轻叹一声:“我信你,所以我要听你讲真实的理由。”
郑乐眸子稍微亮了些,眼泪不由夺眶而出。仅仅是我信你这三个字,他听后就想哭,好想狠狠地哭一场。
柳暮就是当年和郑韦钧私奔的女子。她生得就如现今的柳素儿一般,笑而不媚,有清水芙蓉之姿,而且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袭青衣,端得上倾城佳人。
柳暮貌美,心地也善良,但是她也极端,爱郑韦钧这种伪君子爱得连最基本的原则都不要了。
两人私奔到新的地方后,郑韦钧重操旧业,这边见他是生人,也不放心把孩子送他这学,况且当地一般都有教书先生了,一时间他和柳暮生活困难。
而柳暮就是个好看的花瓶,会的东西都不实用。她的眼里只有郑韦钧,哪怕同他私奔后,家里条件艰苦,她也毫无怨言。
郑韦钧一开始还能忍受生活困苦,靠着所谓的爱情支撑着。但是时间久了,他就愈发不满,人也愈发得变质。
郑乐就成了他最好的出气筒,一有不快首先拿儿子出气。而柳暮心心念念只有郑韦钧,面对他这般对儿子也毫不多言。
郑韦钧除了教书,其余也不会,整日闲来无事,赌博喝花酒之类的恶习也渐渐会了,家里由此更是穷得揭不开锅。来追郑韦钧赌博债的逼到家里,见柳暮姿色不错,便想把她卖到了青楼来抵债。
郑韦钧跪着求那些人放过他的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凄惨。那些人自然不同意,见他阻拦,就下手揍人了。
柳暮很不忍心,劝郑韦钧别拦了,她自愿过去。她心里想着去那边或许还能存下钱来补贴家用。
有人带走柳暮后,郑韦钧对那群来追债的点头哈腰:“谢谢诸位配合,我那娘子的卖身钱,你们看——”
“放心放心,你家小娘子姿色实属上乘,肯定能卖上不少钱,除去赌债和利息,其余不会少你的。”
郑乐躲在门后听得咬牙切齿,世间竟有如此狠毒之人。
柳暮到了青楼后,因着姿色好,又有学识,给人一种脱俗之感,很快就成了那里的花魁。
素儿是那时候被卖进青楼的,她年纪小,老鸨却逼着她接客。柳暮不忍心,就去求老鸨,素儿给楼里带来的亏损由她补着,她愿意养着素儿,教素儿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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