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陶什在那方面的知识很是缺少,压根听不出陶九金话语中调侃的意思。
屋里的陶黄氏听见她宝贝孙女的叫声,立马担心地出来。
正听到陶九金对着她弟弟说那种不清不楚的混账话。而自己的乖孙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脸纯良的样子。
想想自己的宝贝孙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一定是她爹上梁不正,经常在九金面前和自家儿媳表现出那副样子。看看,现在她宝贝孙女都被带成什么样了。陶黄氏心里这般想着,便默默地给她那混账儿子记上了一笔。
陶九金见弟弟这般没趣,心里想着,她弟弟果然还是太过小白兔,都这么大了,连些该知道的知识都空白,看来自己得亲手绘制一本有深度的本子送给弟弟才行。
陶什帮他姐姐上好药后,别扭地小声道:“对不起。”
虽然陶九金面上依旧笑嘻嘻,上好药后完全不痛不痒的样子,但是陶什仍然能借着月光发现,他姐姐的右手青了一大片。毕竟是女孩子的手,虽然长期习武,但依旧是白皙的。
“没事了,这点小伤算什么。你姐我就是血流满脸,依旧能高歌欢唱。”
陶什听此反而更是不悦了,他的眸子微沉,冷着脸便起身回屋。
夜幕低垂,月已西斜,四周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陶九金很是在意弟弟最后的冷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敲了敲床里边的墙。她知道弟弟也刚躺下,肯定没睡。
她和弟弟的屋子其实是两隔壁,就隔着一堵墙。这堵墙不厚,而且弟弟的床也是靠墙,是而陶九经常隔着墙大晚上找弟弟聊天。
原本她以为按照弟弟的性格,没多久就会嫌烦想挪床了,可是并没有。
她弟弟刚来他们家的时候,性格比现在还闷。那时候陶九金为了和弟弟拉近关系,经常隔着墙找他夜间谈天,还给他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像什么她曾经剃光了家里那条黑狗——黑娘子的毛发,给它制作了粉色的小裙子穿上,气得她爹在京城看到黑娘子后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其实这黑娘子发挥的作用可大了。当年就是这条狗肩担着替她爹娘来回送信一叙相思的职责。奈何陶九金不喜欢它那黑的发油的毛色,便给它打扮了一番。
陶什在京城的时候也是见过这条穿粉裙的脱毛狗,当时他一度怀疑陶有力的审美。这时听他姐姐说起,不由脑海里回想起黑娘子那时候的样子,阴郁许久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以后陶什便习惯在夜晚躺床上时,听陶九金讲话,他也不似刚来那会这么沉默了。偶尔陶九金讲到一些他感兴趣的,他还会问上那么几个字。
今晚,陶九金敲了很久的墙都不见弟弟吭声,不由担心弟弟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立马取来小勺子开始挖墙,练过武的陶九金手劲自然不小,洗洗漱漱的声音响了没多久,这墙便被挖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出来。
她挖的位置很好,还正对她弟弟的脸。
陶九金正想责问弟弟为什么不理她,便见陶什眉头紧皱,嘴唇干裂,呼吸浅而快,但偏偏就是闷着不坑一声。
陶九金立马便翻身而起,瞬间跑到弟弟的屋前,猛地一踢,将门暴力踹开了。
随后,她看了一眼床上那皮肤上甚至起了粗糙红点的陶什,急忙冲着门外大喊道:“爹,娘,奶奶,你们快来,阿弟出事了。”
陶什还来不及让她别声张,他不想打扰他们休息,陶九金的声音便已经破嗓而出。
陶家上下立马炸开了,一副天塌下来一般。
没多久,大家便围到了陶什的床边。
“哎呀,我的乖孙,你这是怎么了?”陶黄氏看到这般模样的陶什,立马变了脸色,几欲流泪。
“奶奶,我没事,就是头晕。”陶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宽慰道。
“怎么会头晕?九金你说,是不是你给弟弟吃什么了?”陶有力立马板着脸揪着他女儿问。
“不关姐姐的事。”陶什努力平稳呼吸道。
“你还维护她,好端端的就这样了,一定是她做了奇怪的东西给你吃。看我不揍死这小兔崽子。”说着陶有力就四下张望,打算寻个扫帚动手。
“我说了,不关她事。”陶什不得已加重语气,冷声对陶有力道。
陶有力听到这口吻,出于多年来的习惯,立马愣住,不敢多言。
“好了,现在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先带什儿去看大夫最重要。”云珍珍微微叹气,吩咐道。
“对对,蠢货,还不快背我乖孙去隔壁村找杜大夫。”陶黄氏狠狠地拍了陶有力一下,瞪眼道。
陶有力听罢,立马背起陶什。全家上下手忙脚乱一番,纷纷跟上。
陶什看起来清秀,其实背起来还是挺沉的,这恐怕和他常年习武有关。好在陶有力有的是力气,背个少年陶什完全不在话下。
陶九金一路上都满脸愁云。
她知道,这事始作俑者就是她。弟弟这症状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过敏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恐怕和她给陶什喝了刺玫姜茶有关。
作为曾经是现代人的她非常清楚,玫瑰这东西虽然好处多,但也是容易让人过敏。她在院内种了这花,陶什并没什么不适,可没想到吃下去反而会出事。要是能重来,她真想抽那时的自己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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