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手册_容光【完结+番外】(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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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

  提起这两个字,陆承风的眼神微微一变。

  这次计划无论如何都得成功,因为他必须掌控刑部,否则蒋瑜进去,生死难料。

  他看着眼前的顾桓,这个男人眉目之中尚且透露着昔日那个淮相王的沉稳内敛,但难掩野心与yù-望。

  陆承风从来都不是肯屈居人下的幕僚之宾,此番在这个已经失去爵位什么都不是的人面前却是一副温和顺从的模样。

  他心里的盘算顾桓并不知道,因为自他踏上状元之路那日起,就已经是顾桓的人了,顾桓信他,也没料到过他会有如此大的野心,和自己并无两样。

  对陆承风来说,顾桓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待到夺宫计划事成之后,他自有办法解决掉这个被废掉的藩王。

  眼下利-用的,不过是他为王多年在各地安cha的眼线和幕僚。

  “承风,一切都有劳你了,此去边境,万事小心。”顾桓诚恳地拍拍他的肩,将重任委于他。

  陆承风自然也信誓旦旦地接受了重任,告辞之后,信步走出了大宅。

  转过身去,他的表qíng瞬间隐没在面上,而他没有看见的是,顾桓温和信任的眼神却也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互利-用,各不信任,自负的人从来都只信自己,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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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华严殿里,顾渊却是持着茶杯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山白云,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

  鹬蚌相争,得利的还是渔翁。

  弩赤这个人早就老了,一心想得到安稳的晚年,还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也送来了京-城,以示臣服与朝堂的忠心,又岂会如此轻易发动什么bào-乱?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顾渊素来把百-姓河山放在心头第一位,又怎么会对边境之事全然不了解呢?

  事实上,从弩赤没能回书那日起他就清清楚楚地知道,并非弩赤有心不回,而是那书恐怕早在半路就被劫走。

  bào-乱一事由边境的探子秘密上报,其实滋事之人压根不是蛮夷之族,而是蒙面的一些bào徒。至于为何蒙面,自然是不愿bào-露身份了。

  是什么人想在边境挑-起bào-乱呢?以卵击石这种找死的事qíng,不会有半点利益可言,可对方既然这样做了,必定就是背后有好处。

  扮作蛮夷发起bào-乱,平息bào-乱之后谁会是得利之人?

  顾渊摇头哂笑,棋局一目了然啊。

  作者有话要说:bào-乱也会被和谐掉,倒地。

  朝斗太苦bī了,有BUG之处欢迎大家多多指正_(:3」∠)_。

  有姑娘问还有几章,目测二十章【其实这货就是没有概念随便说说= =、咳咳咳】。

  神马o(╯□╰)o有人要定制!!!!!不要啊,五十万字改起来真的会死人,新坑无望啊!!!

  跪地不起的同时心里还有种隐隐的欣慰,这是怎么回事= =

  番外会有的,搞笑甜蜜养包子,这些都会有的。

  ☆、第120章。夺宫三

  第一百二十章

  陆承风要去边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消息罢了,可是对有的人来说,却又意义重大,不啻于晴天霹雳。

  因为边境之事,蒋充仪被指认为如顺仪的同谋一事也耽搁下来,她依旧待在廷芳斋,一切只待边境□解决后再做进一步调查。

  而蒋充仪原本平静的神色在听到如意说出来的这件事后,倏地支离破碎,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他要去边境平定叛乱?”

  心脏顿时揪成一团。

  “他不是文官么?平什么叛乱?不过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罢了,哪里就有那个能耐去平定叛乱了?”蒋充仪已然失去理智,声音都尖锐起来,“皇上怎会作出这种决定?这完全没有任何道理!”

  “主子,您不要急啊!”如意被她的失常给弄得心神不宁的,赶忙拉住她的衣袖,“奴婢听说是陆大人在早朝时亲自请求皇上,要求作为军师出行的,并非皇上自己的意思,想来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主子您先别心急。”

  听了如意的话,蒋充仪的表qíng一下子僵在面上,“你说什么?是他……是他自己要求的?”

  方才因为乍闻此事而激动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些,她迟疑地思考片刻,终于理智回笼。

  以他的xing子来说,不会做没把握的事qíng,如今既然亲自请命要去边境平定叛乱,必定是有所计划。

  可是毕竟是去镇压bào民的,冲突必不可少,蒋充仪心头仍是有些慌,生怕他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

  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如意,准备一下,我要去佛堂走一趟。”

  步辇载着她一路去了佛堂,一想到第二日陆承风就要去边境了,蒋充仪心头就难免堵得慌。

  她只希望在他走之前求个平安符给他,趁着他上早朝之时让如意偷偷jiāo给他,哪怕这样做冒着极大的风险,她也要试一试,至少能让自己安心些,最好也能给他带去些慰藉。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她迈进佛堂之时,却倏地发现有个人正悠然地站在大殿里,背对正门,一身素净的鹅*衣袍显得温暖宜人。

  这个背影——

  这个背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傅容真。

  听见脚步声,容真笑吟吟地转过身来,挺着大肚子对门口的人扬了扬眉毛,“呀,蒋充仪,真是巧,竟然在这儿也能碰上。”

  嘴上说着巧,可她的表qíng里却丝毫没有半分诧异,蒋充仪冷眼看着她,猜到其实她一早就来这儿等着自己了。

  “是啊,还真是……挺巧的。”蒋充仪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唇角微扬,眼神冰冷地看着容真,“容充媛挺着个大肚子也能跑来佛堂,当真是一心向佛啊,想必菩萨们一定会保佑你肚子里的小主子,他日与你一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容真笑意未减,巧笑言兮地说了句,“荣华富贵倒也不用求,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是了,至少别跟什么战乱扯上关系,一辈子简简单单也好……你说是么,蒋充仪?”

  面色骤变的蒋充仪指甲都抠进了掌心里,心里恨得快要呕出血来,表面上却仍是qiáng装镇定,“一辈子简简单单?心愿倒是好,只可惜身在宫中,恐怕并不是事事都能称心如意,就好比卑贱如太监也有可能一夜之间bào毙,又何苦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呢?”

  她又一次提起长顺,容真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倒是没想到,原来蒋充仪一直把长顺挂在心上呢,若是你不次次提醒我,恐怕我都把他忘了很久了。看来长顺的死果然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心理负担……也对,人是死在你宫里的,说不定半夜也会鬼敲门,不是么?”

  容真自然不可能把长顺忘了,可是与其一直留个把柄受人讥讽,不如彻底断了对方这个念头。

  “行了,来也来了,佛也拜了,眼下我也得先走了。”她也不再多言,扶着闲云的手悠然朝外走去,与蒋充仪擦肩而过时,忽地侧头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听说蛮夷之徒都挺善战的,这一次的边境□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所以我才亲自来礼佛祈福,却没想到蒋充仪也和我一样心系天下苍生,当真是好生感动。只盼着这次的□能顺利解决才是,不要节外生枝,发生什么流血事件才是啊。”

  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容真觉得自己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的背影悠闲散漫,似是在闲庭信步,而身后传来蒋充仪冷冷的声音,“容充媛,说话做事记得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以免他日生下来的是个和你一样铁石心肠冷血可怕的人。”

  容真摸摸肚子,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头也不回的回敬道,“有劳挂心,宫廷险恶,我倒是希望他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否则就会和今日的你一样了,犹如丧家之犬,一副落水狗的模样。”

  蒋充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察觉指甲嵌入掌心的部分已经被抠破,点点血渍泛出,带来些许痛意。

  傅容真果然是个好对手,狠起心来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了何为最毒妇人心。

  她缓缓松开手,回过头去跪在蒲团上开始拜佛。

  可是此刻,她只希望心中牵挂的人能够平平安安,毫发无伤地凯旋。

  然后——

  然后待他心愿达成之日,亲手将这个女人一点一点折磨至死,好叫她把今日带给自己的痛苦通通尝一遍。

  可是蒋充仪并不知道,关于这个心愿,哪怕神佛在面前,也注定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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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夜里,顾渊还是照例来了惜华宫。

  容真半个字也没有问他关于陆承风的事,只是笑吟吟地与他一同用膳,然后一同赏月,最后相拥而眠。

  怀里的人安静得有些过分,顾渊低头看着她柔软的秀发,轻声问她,“睡了么?”

  “还没有。”

  “在想些什么?”他吻了吻她的发。

  容真迟疑片刻,轻声道,“在想臣妾什么时候能睡着。”

  “有话就说吧,朕知道你心里有事。”顾渊无奈,也知道她是因为后宫不得gān政而没有问他前朝的事qíng。

  既然顾渊给了她这个权利——

  “臣妾只是好奇,为何皇上会答应陆承风,让他去平定这次叛乱,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容真便坦率地道出心中疑惑。

  她清楚地知道,以弩赤的实力,与朝廷作战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这一仗朝廷必定会赢得风风光光,而陆承风也会因此得到加官进爵的机会,权势更盛。

  顾渊勾唇一笑,“一般说来,痛击敌人之前都会给他们一点甜头,好让他们放松警惕,不是么?就让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进行得一帆风顺,那么朕准备反击时,他们也会败得越惨。”

  容真敏感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他们?”

  不是只有陆承风一个么?

  顾渊低下头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朕最喜欢点到为止了,剩下的谜底,等到一切水落石出之时自会揭晓。”

  容真愤怒,这厮是在耍她么!哪有谜底说一半的?

  可是如果陆承风真有同谋,会是谁?

  她觉得自己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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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朝前,在宫门口下了马车的陆承风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崇武殿走,却在半路上被一个宫女给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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