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湉这时候也笑了起来,随着温和一起出去了。
他刚出了一趟门,请了两位赫孙的养马师来到临松薤谷,得再去看看这两位养马师了!
赵郁带着孙秋来到后园。
如今马场已经开办了起来,一切上了正轨,孙秋和孙夏一样无事可做,孙夏还会管账,孙秋却只会杀人,便老老实实跟在端懿郡王身后做了贴身扈卫。
赵郁进了后园,孙秋便在园门外的门房里呆着。
一进后园,赵郁便看到兰芝正立在一丛月季花前,秦二嫂抱了襁褓陪着她。
他不由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去,先含笑和秦二嫂打招呼:“娘,您这些日子辛苦了!”
秦二嫂被这声“娘”叫得美滋滋的,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哄自己可爱的小外孙,哪里会辛苦?!
如今兰芝脾气渐长,怼起赵郁简直是火力全开,赵郁不敢直接问兰芝,悄悄觑了她一眼,见兰芝乌檀般的青丝全都梳了上去,用一串胡珠围成攒髻,耳朵上也戴着金丝穿的胡珠耳坠,身上则穿着件淡粉色窄袖对襟衫子,露出了撑得鼓囊囊的玫瑰红绣花抹胸,下面则是条外纱内绸双层绣花裙,被夕阳一照,容颜明艳,身姿窈窕,动人之极,他心里一动,骨头也似麻麻的。
兰芝见赵郁偷看自己,便瞅了他一眼,凑近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月季花细嗅花香。
赵郁被兰芝这一瞅弄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忙移开视线,含笑和秦二嫂一起聊了几句小宝宝,然后道:“娘,兰芝不是在坐月子么?怎么能出来受风呀?”
福王姬妾众多,王府内宅常有产妇,赵郁见得多了,也知道产妇坐月子,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密封的房间里,而不是像兰芝一样在外面晒太阳赏花。
秦二嫂顿时笑了起来,道:“郡王有所不知,产妇若是身子恢复得好,天气允许的话,也该出来走走,晒晒太阳,这样有助于身体复原!”
赵郁极为信任岳母,当下便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看向兰芝,道:“兰芝,我刚接到了长辈的书信,咱们回房商议一下吧!”
秦二嫂到底是常在富贵官宦人家内宅行走的人,极有眼色,忙笑着道:“宝宝刚吃过奶,已经睡熟了,我带他去一楼先睡一会儿!”
说罢,她便带着翡翠和储秀离开了。
赵郁待岳母离开了,便屈膝让自己和兰芝平视,笑盈盈道:“兰芝,我背你回去吧!”
他爱兰芝爱得不知道怎么表达,既想把兰芝合水吞下,又想把兰芝时时抱在怀里,还想不停地亲兰芝......
兰芝掐了朵月季花拈在手里,一边轻嗅,一边打量着赵郁,见他肌肤白皙细致,眉目清俊,笑容可爱,正是她喜欢的美少年模样,不由也笑了,道:“好呀!”
眼波流转,见四周无人,兰芝便轻捷一跳,跳到了赵郁背上,一手扶着赵郁的脖颈,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嘻嘻道:“快一些,我的小马,让我骑着你回家!”
赵郁抿嘴笑了起来——等兰芝身子恢复,他和兰芝还不知道谁骑谁呢——果真很快背着她回了二楼。
把兰芝放在床上后,赵郁挨着兰芝坐下,从袖袋里掏出书信给了兰芝:“皇伯父的信!”
兰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抽出信纸展开,发现足有五六张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颜体小字,便认真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读了一遍,这才道:“陛下让你安心呆在西北养马......”
难道这一世庆和帝不打算让赵郁做太子了?
若是真的如此,那可太好了!
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安安生生在西北过日子了!
赵郁“嗯”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咱们呆在西北,好好经营马场,为大周培养出优良的战马,不但为国出力,还能自己发财!”
兰芝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问道:“太子没事吧?”
赵郁不愿意兰芝知道宫中肮脏之事,便道:“太子最近身子有些不好,应该无碍。”
兰芝听了,抬眼看向赵郁,双目炯炯:“陛下为何在信中叫宝宝‘阿犬’?”
赵郁给宝宝起的两个小名阿彘和黄耳,都被她否定了,为何陛下信中提到宝宝,皆称之为“阿犬”?
赵郁一阵心虚,面上却无辜之极:“我怎么知道!”
又凑近兰芝,笑眯眯道:“兰芝,我幼时乳名就是阿犬,大概是因为这个,皇伯父才这样叫宝宝的吧!”
他的脸挨着兰芝的脸颊轻轻磨蹭,声音变得沙哑:“君无戏言,既然皇伯父都叫咱们儿子阿犬了,咱们也只能叫他阿犬了......”
赵郁凑近说话,气息吹拂在兰芝耳上,令她耳朵麻酥酥的,兰芝正要躲开,却又被赵郁抱住了。
兰芝被他蹭得心乱如麻身子发软,正要说话,嘴唇就被赵郁堵住了,赵郁的舌尖飞快地溜了进去......
片刻后,赵郁紧紧抱着兰芝,低声道:“兰芝,帮帮我......”
约莫一盏茶工夫后,兰芝洗了手过来,见赵郁还在床上躺着,便在一边坐下,故意取笑他:“阿郁,你可真够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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