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已经适应了黑暗,他似乎能够看到甄晓蔷亮晶晶的眼睛。秦佳轻轻地在晓蔷的手上捏了一下,示意她继续说。
“外公外婆很疼我,刚开始的时候舅舅还没有结婚,到哪里都带着我。后来舅舅结婚了,妗子待我也很好。我是独生女,表弟张乐等于是我的亲弟弟。”
秦佳用力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晓蔷,我明天就打电话,我们一个军区的,事情并不难办,你放心吧!”
甄晓蔷依偎进他怀中,秦佳身材细挑,宽肩细腰,看上去并不强壮,可是他紧紧揽住晓蔷的腰,令甄晓蔷觉得温暖与安全。她忽然觉得有些想哭。和温毅在一起的时候,她怕温毅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家人,从来不敢提类似的要求。
秦佳的反应,令她感到凄凉。
原来自己曾经那样的可怜可悲又卑微。
因为对温毅的爱,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甄晓蔷的沉默令秦佳感到担心,他停下脚步,一手揽着晓蔷,一手伸到晓蔷鼻翼处,手指小心翼翼地往上摸。
一滴温暖的水珠滴在了他的指头上。
秦佳心一紧,他没来由地心疼晓蔷,嘴里却很严肃很正经道:
“晓蔷,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人,别说这样一件小事,即使是你现在要我生孩子,我也会去想办法办到的!”
甄晓蔷满心的辛酸,却也掌不住笑了:
“那好,你去生吧!”
秦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明天我就去移植一个子宫去!”
甄晓蔷笑:
“好,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继续往前走,前面一点灯光打破了这黑色的夜,原来已经灯火在望了。
甄晓蔷心情轻松起来,指着灯火传来的方向对秦佳说:
“张沟分为南沟和北沟,外婆家大门前的那条东西路为界线,路北就是北沟,路南就是南沟。整个张沟只有南沟有一家小卖部,已经开了一二十年了,我小时候经常去买快食面和消食饼干……”
甄晓蔷说着童年的故事,秦佳认真听着。说着话,小卖部已经到了。
买完扑克牌,两人往回走。
到了外婆家,妗子还开他们的玩笑:
“咱家离小卖部不远啊,怎么就走了这么久?”
外爷外婆已经去睡了,秦佳、晓蔷、甄爸爸还有舅舅四人坐下来打双升,甄妈妈和舅妈在一旁端茶倒水做服务工作。
甄晓蔷和秦佳做对家,甄爸爸和舅舅做对家。
秦佳和晓蔷闲的时候经常在一起打双升,互相熟悉彼此的风格和套路,配合得非常默契,升的很快。
打到十点半,秦佳和晓蔷已经把爸爸和舅舅远远甩到后面了。
舅妈已经热好了外婆自己酿的黄酒端过来了,于是大家散了牌局,一人一碗黄酒慢慢喝了。
喝完酒,大家就准备睡觉了,晓蔷和秦佳洗漱完毕也上楼睡觉。
楼上的房间依旧很冷,可是甄晓蔷把手伸到被窝里试了一下,发现里面很暖和,原来电热毯已经开了一晚上了。
关了电热毯,甄晓蔷脱得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里。
秦佳也脱得光溜溜的,伸手拉了一下墙上的灯绳,也钻进了被窝。
他一进被窝就把甄晓蔷抱在了怀中。
甄晓蔷身上又香又软,秦佳抱住她亲个不停。
甄晓蔷喝了热热的黄酒,身上暖洋洋的,大脑却有些兴奋,她奋力抵抗着秦佳的进攻:
“秦佳,咱俩聊天吧!”
秦佳也停了下来:
“聊什么?”
“聊聊你的童年吧!”
“好吧!”
秦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平躺在床上,让甄晓蔷窝在自己胳肢窝里,开始讲述。
“我出生在贵州一个地级市,后来跟着爸爸妈妈去了贵阳,还没住够一年,爸妈就离婚了,我就跟着妈妈回了北京。印象里贵州爱下雨,冬天有点长,有点潮。”
“北京嘛,天气干燥,就是春天风沙太大。妈妈又结婚了。在北京我也没呆多久,就开始上寄宿学校了。”
“我好像没有童年,印象里爸妈很少见面,一见面就吵,后来就离婚了,有各自有了自己的家。”
停了一会儿,秦佳接着道:
“所以,结婚一定要找自己爱的人,一定要疼爱关心妻子,一定要用心经营婚姻,婚姻和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认真!”
认真说完这段总结性的话,秦佳又开始骚扰甄晓蔷。
甄晓蔷也有些动情。
可是两人稍微动一动,床就开始“哼哼唧唧吱吱呀呀”唱歌。
秦佳最后只得改变自己往日奋力冲锋大开大合的风格,细水长流柔情似水起来。饶是这样,这可恶的床还是轻轻“呻-吟”着。
春风一度之后,秦佳非不肯把那个物件拔出来,两个人就保持着背后插-入的状态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甄晓蔷忽然醒了——秦佳的物件不知什么时候硬了起来,紧紧嵌在那里,弄得她下面又酸又涨的。
甄晓蔷悄悄往前移动身子,想摆脱秦佳的累赘之物,谁知道她往前移一点,秦佳的东西仿佛也有了独立的意志,跟着她往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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