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怕公子再次“兽性大发”,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仪容,哪里知道看着清冷高贵的公子此刻心里的龌龊想法。
李玫原本以为她和公子在一起之后,老槐一定会很惊讶的。谁知道老槐一脸平静地给她施了个礼:“见过少夫人!”
李玫:“……”她要不要来个“赏你个xxx”之类的话啊!
看着玫娘傻乎乎的模样,胡粼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
老槐也在心里暗笑,沉声道:“早餐已经摆好了,公子、少夫人请!”
玫娘紧跟在胡粼身后,往起居室走去。
她今日穿着胡粼给她准备的崭新的红罗衫和泥金边素纱裙,又被胡粼牵着手,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素日走惯的路却都没法走了,一不小心踩在裙摆上,跌跌撞撞差点摔倒。
看到她慌乱的模样,胡粼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派平静,狐狸眼眯着望着她:“玫娘,要我抱你过去么?”
“不,不用了!”玫娘结结巴巴道,“我自己能走!”
用早饭的时候,老槐把饭菜摆好就退了下去,起居室里只剩下胡粼和李玫。
胡粼给玫娘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凉拌枸杞芽。
李玫从来没被他如此重视过,不由抬头窥了他一眼。
胡粼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早饭,心里却在暗爽。
这一世的玫娘真的带给他全新的体验——对他如此柔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玫娘,当真是上天的恩赐啊!
用完早饭,胡粼带着李玫离开了家,准备出去逛一逛,再给李玫买一点首饰之类的物件。
刚出门的时候,李玫原本紧跟着他,可是胡粼身高腿长,走得很快,她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落在了后面。胡粼也没说什么,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等着李玫。
李玫赶上来之后,他伸手握住李玫的手,慢慢地走着。
和煦的春风拂在他的脸上,带给他一种恍恍惚惚的幸福感。等了几百年之后,他终于等到了玫娘,和玫娘欢爱之后,他感觉自己因为玫娘离去残缺了几百年的心再次圆满,心中满满都是幸福,都是满足。
他睨了身旁的玫娘一眼。
胡粼知道自己深爱玫娘,可是看到如此好欺负的玫娘,却总是忍不住欺负她。
看着阳光中玫娘嫣红微肿的樱唇,胡粼心里又打起了坏主意。若是前世的玫娘,他若想达成心愿,恐怕得千央万求,可是如今的玫娘,恐怕什么都由着自己了……
夫妻两个走到了汴水镇专卖丝绸的西街。
李玫边走边专注地打量着这些店铺。
自从两年前阮星发怒离去,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阮星。她不是不想帮阮星,而是身上根本不够二十两银子,而且阮星得态度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后来,她陆陆续续也听说了阮星的事情。
阮星还是弄到了拿笔参加乡试的银子,也参加了乡试,考中之后没多久又赶上了会试,他果真是有几分才气的,会试又考中了,后来就被吏部分派到黄河北边的滑州做官去了。
李玫原本是很为他高兴的,就在好友桐花面前提了提。
谁知道已经桐花一听,马上鄙夷地说道:“你不知道那个阮星是如何混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么?”
桐花早已嫁人了,她的相公也是读书人,这两年她一直用嫁妆资助丈夫读书上进,她丈夫同阮星一起参加了乡试,也考中了举人,却在会试中落选,只好回家继续读书。正因为如此,桐花夫妇对春风得意的阮星妒忌的很。
她一脸神秘的模样,对李玫道:“我听我相公说的,我相公是听他们那些同年说的,说这个阮星啊,是个专卖屁股的兔儿爷!”
李玫一愣。
作为北方人,她当然知道兔儿爷的意思。
桐花笑着说道:“这个阮星为了凑参加乡试和会试的银子,把屁股卖给了镇上开绸缎铺的邱大郎,成了邱大郎的相好呢!”
李玫闻言,心里难受极了,阮星毕竟是她的青梅竹马,又同是沧州老乡……她很后悔没有借银子给阮星,她虽然没有,其实是可以问老槐借的,这两年她一直被老槐逼着学什么道,把这些都给忽略了……
正因为这些往事,所以李玫很怕见到开绸缎铺的邱大郎,只是她又不知道邱大郎的铺子到底是哪一间,因此有些彷徨。
胡粼拉着她进了一家铺子。
铺子甚大,绫罗绸缎叠成长条挂在四周的墙壁上,很是好看,一个青衣伙计正在招呼一个女客。
胡粼拉着玫娘刚进去,一个眉清目秀身段苗条的蓝衣青年就迎了上来,招呼道:“客人想要些什么?”
他生得细眉细眼的甚是清秀,李玫不由多看了一眼。
胡粼注意到了,心里有些醋意,伸出手臂揽在了李玫腰上,道:“给我娘子寻一些素净的料子!”
那青年含笑道:“小娘子,这边请!”
正在这时候,又有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叫了一声“邱大郎”。
那蓝衣青年抱歉地对着李玫笑了笑,道:“小娘子请自便,选好了告诉小人!”
那妇人衣裙华丽,头上手上金光闪闪,气派极大,嗓门更大:“邱大郎,最新来了什么好料子,统统都给我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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