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看向青莲,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青莲看向玫娘,杏核眼盈盈闪着八卦之光:“绯桃,难道你听过他们的房事……”
“没有!”玫娘立刻极为正经地否认了,看青莲依旧疑惑,再次强调了一次,“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么!”她就是这么无聊的人,她虽然没听过栾克慵同上官阿娜的房,却亲眼观看了不少活春宫......
想到这里,玫娘的脸有些热,大概已经红了。
青莲看她面色粉红,眼睛闪了闪,却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外面栾克慵和阿娜的争吵已经越发激烈了。
只听栾克慵大声道:“上官阿娜,有本事你同我去见母亲,你以为我不知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阿娜也不甘示弱:“有本事你下来啊!有本事你证明给我看一次啊!哼,阉寺!”
青莲听到这里,马上拉着玫娘走了回去:“咱俩还是装死吧!”
栾克慵似乎是被上官阿娜这句话给堵住了,半晌无言。
玫娘和青莲坐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咣当”一声,似乎是大门被带上的声音。
紧接着阿娜愤怒的嘶吼声就传了过来:“青莲绯桃你们都死了?连个关门的人都没有吗?”
青莲掩口而笑,拉着玫娘出去了。
玫娘自去关大门,青莲去侍候上官阿娜。
玫娘上好门闩,也去了温泉池边。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天际,院子里亮堂堂的。
阿娜坐在温泉池沿,大半身子露在外面,看起来丰满白嫩富有刺激,她似乎依旧在生气,一脸恶狠狠的表情。
玫娘见青莲默不作声静立一旁,就一点一点蹭了过去,同青莲并排而立。
上官阿娜咬牙切齿道:“栾克慵这厮着实可恶,我定要给他些颜色看看!”
她似在思索,片刻之后,道:“青莲,你去收拾一下,我明日去即空寺为婆婆占卜祈祷!”
这一夜,玫娘未曾睡安稳,她一直在倾听着大门那里的动静。她既盼着栾克慵回来,她好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狐狸;又盼着栾克慵别回来,她不想看到酷似狐狸的他和阿娜在一起,即使是争吵也不愿意……
玫娘睁着眼躺在阿娜的脚踏上,看着自开着的窗子照进来的月光,忽然忆起她和狐狸在一起那么久,却从来未曾争吵过,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凄惶,眼泪又流了出来。
栾克慵这一夜都没有回来。
一大早上官阿娜就起来了,指挥着青莲和玫娘把自己妆扮了一番。
不得不说,上官阿娜是非常善于妆扮的,她的发髻、脸容、衣裙,把她的优点非常完美地凸显了出来,却巧妙地掩盖了她的缺点。
玫娘看着这样素雅动人的上官阿娜,心里很担心狐狸对她日久生情,看不上自己这样的庸脂俗粉了。
上官阿娜去正院给公婆请安,把青莲和绯桃全带去了。
栾夫人病重,已经难以起床了,栾克慵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探母亲的病。
玫娘和青莲陪着阿娜进了栾夫人的起居室,看到栾翁坐在八仙桌旁,二公子栾克慵和三公子栾克饕侍立一侧。
上官阿娜上前给公公请安。
玫娘特地注意了一下栾翁,发现两个儿子在场,栾翁表现得很正派,眼睛没有像以前一样色迷迷□裸地看儿媳,而是一副长辈的庄严肃穆模样。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飘向了静立在东侧的栾克慵。
栾克慵一身浅蓝色儒衫,看起来临风玉树般皎皎而立,虽然俊美,可是和狐狸却不像乍一见时那么像了……
玫娘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她正在看,冷不防栾克慵也看了过来,正好同玫娘的视线对上。
玫娘觉得他原本清冷的眸子瞬间似乎闪了闪,好像是在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忙移开了视线。
上官阿娜行完礼,禀报道:“婆婆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儿媳甚是忧心,媳妇听闻人言,都说城西即空寺极为灵验,因此想去即空寺给婆婆占卜祈祷,往老爷准许。”
说罢,她抬眼瞟了栾翁一眼,栾翁顿时身酥骨麻,当下道:“这是好事啊,去吧去吧!”
他总算想起了自家儿子,看着栾克慵道:“克慵,你同媳妇一起过去吧!”
栾克慵拱手行礼道:“父亲,儿子今日约了同郡的韩长英以诗会友,不能爽约!”
栾翁也没有坚持,就道:“那就让大徒赶车,让盈郎随着去吧!”
栾克慵当真连小厮都不带,自己出府去了。
玫娘和青莲陪着上官阿娜来到了前院。看着栾克慵大步而去的身影,玫娘心情极为复杂。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上官阿娜都开始发脾气斥骂青莲和玫娘了,大徒才慢悠悠赶着一辆马车来了,盈郎坐在他的身旁。
看到大徒和情郎盈郎,上官阿娜立刻不再开口骂人了,而是立刻堆出一幅娇滴滴温温柔柔的样子,美丽的大眼睛瞟向盈郎。
盈郎也看向上官阿娜,两人目光相对,很快又分开了。
大徒把车赶了过来。
他今日依旧是一幅英俊洁净的模样,眼睛看向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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