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侧脸看着胡粼,心里不是不吃惊:“呀,你还会做生意?”
胡粼满不在乎地浏览着网页:“上辈子你特别能花钱,非要住在日租界,要不会做生意我怎么养你?”
李玫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问:“咱们俩要是真的在一起好几辈子了,你怎么不会厌烦我啊?”
胡粼的右手点着鼠标,左手轻轻地在李玫背上抚摸着:“都是你,我有什么厌烦的;再说了,每一辈子,你还是你,可是又有些不一样!”
说着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翘了起来,显见是在笑。
李玫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侧身躺在那里,看着胡粼:“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胡粼看的正是省城古玩城的网页,他一边看,一边说着话,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有一世,你身体不好,特别娇气,又被我宠坏了,生起气来,不管不顾的,掂起什么砸什么,还敢打我;还有一世,你特别能吃苦,我那时候没多少法力了,得加紧时间修炼,你就陪着我在山村里过了一世;还有一世,你特别特别那个……风流,我却只能现出原形,就那样,你还是守着我和我过了一辈子……就说上辈子吧,你特别的讲究,什么都要好的,就连买个戒指也要什么火油钻,逼得我天天想办法挣钱……”
虽然是在揭李玫的短,可是胡粼脸上带着恍惚的笑,看上去是那么的幸福。
李玫的心猛地一抽,鼻子有点酸涩,她紧挨着胡粼趴在了床上,半晌没说话。
她还是没什么真实感,但却被感动了,被胡粼对那个李玫的感情感动了。
李玫下楼做晚饭,胡粼收拾院子。
晚饭很简单,李玫烙了几个葱油饼,又熬了一锅小米粥。
煤气灶小火烙着饼,李玫有点空,就出来看胡粼。
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灯却没有开,光线有点暗,李玫隐约看到胡粼在一楼书房的窗前忙活着什么,她有些好奇,就往走廊那边走了几步,结果就看到胡粼在摆弄那棵桃树。
李玫就走了过去,站在旁边看。
胡粼很专注地忙活着,拿着一个小铲子,往桃树的树根那里埋了张黄符,然后又挖土认真地盖住了。
他忙完这边,又去炮制莲花缸里那株红莲了。
莲花什么的早就没了,莲花缸里只有不太精神蔫蔫的莲叶。
胡粼在莲花缸下也埋了一张符。
李玫看他忙完了,在那洗手的时候,才问道:“你做什么呢?”
胡粼扫了她一眼:“我在处理你的烂桃花呢!”
李玫:“……”
李玫摆饭的时候,胡粼又去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水。
晚上10点多,胡粼提着行李,带着李玫去了新华商城汽车站。快到汽车站的时候,胡粼拉着李玫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停了下来。一分钟之后,李玫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一只小小的黑狐狸走了出来。
卧铺车里挺简陋的,分为上下铺,李玫一向爱睡上铺,觉得上铺要干净一点,就找了个上铺爬了上去。
车里的空调已经开了,还挺凉快的。
李玫没用车里的被子,她拿出自己的小丝绵被盖在了身上。为了方便坐车,她身上穿的是T恤和运动裤,T恤有弹性,小狐狸原本隔着丝绵被趴在她的肚皮上,待车里面的灯一关,它就钻进了丝绵被里,过了一会儿,又掀开她的T恤,钻了进去。
车开了,李玫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感受着小狐狸柔软的毛和肌肤接触的触觉。她知道自己是有些肌肤饥渴症的,这样的肌肤接触,能带给她无限的舒适感和安全感。
她很快睡着了。
小狐狸刚开始是在假寐,实际上在想着心事。
和李玫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世了,他不断总结经验教训,现在已经摸到了和李玫相处的规律,他既要牢牢吃定李玫,又不能做的太紧或者太松,这个度还是一定要把握好的。
想了一会儿之后,小狐狸有点累了,他一贴着李玫,就觉得放松得不得了,很快就在车的摇摇晃晃中睡着了。
早上八点多,李玫和胡粼赶到了这次活动报到的地方——航海路的一家叫八月花的快捷酒店。
这次来的都是全省各地的加盟店的老板,有的是一个人,有的是像李玫和胡粼这样来了俩人。
管报到的工作人员问李玫和胡粼的关系,李玫不想被安排和别人住一个屋,就随口说是男女朋友。
李玫和胡粼就被安排进了一个房间。
按照主办方的安排,第一天也就是开会和聚餐;第二天上午是自由活动,下午是到什么八中实验基地去玩;第三天开订货会,然后就散了。
第二天上午,胡粼就带着李玫去了碧波园珍宝大世界。
从碧波园出来,他又打车带着李玫去了古玩城。
从古玩城出来,李玫揣着胡粼挣来的八万块钱,带着胡粼去古玩城西对面的老洛阳吃洛阳水席。
一直到点完菜,李玫还有点恍恍惚惚——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吧?胡粼随便出去逛了逛,淘了幅古画,然后就卖了八万块钱?自己辛辛苦苦进货卖货,一年也不一定能挣八万块钱呢!
胡粼却一副平静的模样,他一边喝服务员端上来的铁观音茶,一边对李玫说:“天快要冷了,每天骑车去店里太受罪了,我再做一笔生意,就能给你买辆车了,你想要什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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