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鑫明白了过来,他在温玉背上拍了拍,笑着说:“哥们,看上了?兄弟帮你搞定!”
温玉没有说话。
进贡的事情办得很顺利,没过几天,
温玉和孙鑫就办完了事情,一起赶回了J城。
一切都忙完之后,已经是大年三十了,排好矿上值班和守夜的人,温玉总算歇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累了,就没回父母那里,先回了自己的家。
他平常一忙起来,要么是住在矿上,要么是全国各地的跑,所以这里经常性地空着,只有小时工按时来进行打扫。
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J城的夜空,天空的烟花绚丽多姿。
温玉的房子位置很高,能够看到J城全城。他拿着根烟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往外看着。
远处的,近处的,到处都在放炮,到处都在庆祝,楼下也有很多孩子聚在一起放炮,鞭炮声震得窗玻璃似乎都在抖动。
温玉觉得这些孩子很讨厌。
他想:我才不要孩子呢,孩子真麻烦。
可是,孩子……孩子……
他想起了他和甄薇那个无缘的孩子。
孩子在甄薇肚子里的时候,温玉很高兴,那是因为孩子是他和甄薇一起制造出来的,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孩子没了,他在一瞬间觉得他和甄薇的纽带没有了,继而深恨甄薇狠心。
他周围的那些朋友的女人多好啊,有的以前还是小有名气的明星什么的,可是人家守在家里伺候公婆,相夫教子,生生孩子,逛逛街,做做美容,什么都听丈夫的。
别人能做到,为什么甄薇就做不到?
温玉觉得甄薇该受到惩罚,自己不能惯着她。
敢提离婚?离就离!
于是离了。
他想着甄薇会后悔的,他等着甄薇的悔恨。
可是没有。
一个月之后,他给甄薇拨了个电话。
甄薇的号码已经换了。
温玉很生气。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
可是,甄薇,甄薇只有一个。
在这大年三十的夜晚,温玉感到特别的孤独。
窗外很热闹,可是房间里静极了,静得有些恐怖。
温玉吸了一会儿烟,觉得很没有意思,就准备去冲个澡。
他拉开卧室放内衣的抽屉,谁知道心不在焉地却拉开了旁边的抽屉,里面是一套浅绿色的绣花文胸和内裤——是甄薇的。
温玉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套内衣。
他没有了洗澡的兴致。
温玉到酒柜里拿了一瓶洋酒,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着外面的热闹,喝着酒。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
温玉借着酒意,拿出手机,摁了开机键,终于拨通了早就想办法弄到的甄薇的新号码。
号码拨出之后,听着那端响起的音乐。这首歌很好听,温玉从来没有听到过,很是陌生,歌词很简单但是很耐听: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作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曾经最掏心
所以最开心……”
歌声有些沙哑,可是似乎一下子击中了温玉,他认真地听着。
歌词唱了两遍,还是没有人来接电话。
温玉因为这首歌,也因为喝下去的半瓶洋酒,有了不少的勇气,他又拨了一次。
这次有人来接电话了。
是一个年轻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喂?”
温玉一下子泄了气。
他挂断了电话。
温玉一下子把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被扔在了床上,弹了一下。
温玉开始砸房间。
他搬起床头柜砸向穿衣镜,“哗啦”一声镜片碎成了一片片;他搬起加湿器扔向了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中间马上出现放射状裂痕;他拉出抽屉,扔向墙角的保险柜,“砰”的一声闷响……
盯保险柜看了一会儿,温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睛眯了眯,上前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枪。
拿着枪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温玉把枪又放了回去。
他并不是不想做什么了。
刚才一股气上来,温玉想一枪崩了那小子,可是转念一想,他觉得这样虽然解气,可是不是好法子。
温玉开始想更合适的办法。
和一般的煤矿老板一样,温玉在矿上和煤场养着十几个保镖,除了个别是退伍军人之外,其他都是亡命之徒,都是有案底在身的。
温玉走过废墟一样的房间,来到客厅,拿过剩下的那半瓶,到了一杯,边喝边想。
他想的不是做或者不做,而是让自己的手下去做还是雇人去做。
这两种路子都各有优缺点,最后,温玉决定先去煤场看看。
他没有打电话叫司机,自己开着车去了煤场。他虽然喝了不少酒,好在大年夜的街上没见一个人,连车都没见一辆,那煤场就在温玉家以前住的村子里,也不远。
温玉的车开到了煤场的大门口,里面灯火通明,门房里传来猜枚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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