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含笑道:“婆婆给你的见面礼是个锦匣吧?!去年我们成亲也是给的一个锦匣,婆婆出手很大方的,小丫头出生婆婆也是又给了一个锦匣,说是给小丫头准备的陪嫁。”
尤莲逗弄着小丫头:“小丫头快快长大哦!”
两妯娌相处得很融洽。
西门杉和尤莲住的小院据说是白云城主年轻时住的,房舍简洁明丽,院中植满奇花异草,尤莲非常喜欢。
到了晚间,在苏夫人那里用罢晚饭,西门杉和尤莲方回到房内,梳洗过后,西门杉拿着一本书在看,尤莲坐在旁边,抱着苏夫人当做见面礼给的锦匣翻来覆去的看。
锦匣大概有四指长两指宽,匣身绘着精致花纹,看起来颇为华丽。尤莲一按消息,锦匣就弹开了。
锦匣里共有三层,拉开第一层,都是些繁丽精致的簪环之类,尤莲随手拿起一个银镀金嵌珠宝点翠花簪看了看就放下了。拉开第二层,原来是些明珠美玉之类的,尤莲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钻戒,忙叫西门杉:
“你看这是什么呀?”
西门杉随意看了一眼道:
“这是父亲当年从波斯商人处买来送给母亲做定情信物的。”
尤莲把钻戒戴到了左手无名指,居然正合适。
拉开第三层,是些文书之类。尤莲拿起细看,才发现是些地契和一些银票,都翻了一遍之后,尤莲把匣子合上,对西门杉说:
“西门杉,母亲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我,感觉有点受之有愧啊!”
西门杉知道尤莲素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因此随意道:
“嫂嫂成亲的时候母亲也送了她,你不用太在意,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没了就管我要。”
“呃,”尤莲回头盯着他,“我说,西门公子,你成了亲,可是好像还没向我交代家底呢!”
西门杉眼睛放在书上,手随意一指:
“你不是以前就知道么,都在我衣箱内的那个黑皮匣子里。”
尤莲隐约记得整理衣物的时候看到过那个匣子,可是当年在长安时就见过,因此也没在意。
合上黑皮匣子后,尤莲感叹一声:
“我算明白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又斜了一眼西门杉,酸溜溜道:
“喂,西门,在长安城看你平常就两件白衫子换来换去,我还以为你多穷呢,原来是深藏不露啊!不行,得劫富济贫!”
西门杉对这些东西才不在意,从他十六岁开始参与城中事务以来,白云城每年都会给他分红,可是他根本没时间去花用,因此都攒了下来。
“那你就拿着随意花吧!”他放下书望着尤莲,轻轻道,“尤莲,这些都归你管。”
尤莲瞪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穷大方!”
西门杉走到尤莲面前,低下头,脸贴着尤莲的面颊:
“丈夫挣钱,自然是让妻子拿来用的。你能花,我就能挣。”
尤莲轻轻推开他,笑得促狭:
“嘿,说的好听,如果没了白云城你哪来的银子?”
西门杉很无辜:
“我可以当保镖,还可以开门收徒,还可以——”他笑着看尤莲,“还可以做杀手啊!”
尤莲一向觉得他白衣无尘玉树临风,一副遗世独立纤尘不染的样子,听他说起这些谋生之道,有些怀疑的望着他。
西门杉觉得很平常:“我十四岁父亲就命我下山闯荡江湖自己养活自己了。”
“呃,真的吗?”尤莲兴奋地望着他,“你都做过什么职业啊?”
西门杉陷入回忆:“第一个职业是跟着一个马队当保镖,后来到了西夏王城,听说拉雅山有武林秘籍现世,又跟着去寻宝……”
尤莲津津有味的听着,她没想到西门杉的经历居然这么丰富。
西门杉说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
“尤莲,夜好像深了。”
“嗯,你接着讲嘛,那个南疆蛊神后来怎么样了?”
“尤莲,我想我们该休息了。”
“接着讲嘛!”
“……”
夫妻生活中,主动权和武力值总是成正比的,弱弱的武力值几乎为零的尤莲又被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一醒来,尤莲就大叫起来:
“已经快中午了,怎么办啊!还要向公公婆婆请安呢!西门杉,都怪你!”
早已起床正在静修的西门杉好笑的停了下来:
“父亲母亲早已进宫去了,难道还等着你起床去请安不成?”
尤莲哑然。过了一会儿想起来又开始埋怨西门杉: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
西门杉慢条斯理起身:“尤莲,你也该跟着我习些养气之术了。”
“干嘛?”尤莲边穿衣服边白了他一眼。
西门杉貌似很无奈:“你的体力太差了!”
尤莲怒气上升:“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
她气得都说不出话来,扑到西门杉身上,拉过西门杉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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