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倒也得鉴赏月季花的真谛!”窗内传来清亮的女声。绿竹编的门帘掀开,一位碧衣丽人走了出来。
碧色虽美丽,可是穿在身上很容易显得肤色青黄,因此很多女子虽然喜欢碧色,可是轻易不敢穿在身上。
这位丽人身着浅碧衫子深碧裙子,可因肤色胜雪更兼肌肤细腻,因此更衬得面若夏花。她缓步向尤莲走来,身材高挑胸高腰细,走路时自有一种夺人心魄的媚态。
尤莲正看得发呆,韩水月已敛身行礼:
“水月见过师娘!”
丽人轻轻摆手,指着尤莲道,“这位是?”
“这是九师弟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叫尤莲。”韩水月禀罢,用手捅了捅尤莲,尤莲这才回过神来:
“尤莲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西门夫人看起来三十许人,“听口音你是南阳城人?”
“是的。奴婢家中南阳城西尤家营。”
西门夫人怅惘的笑了:“和我是同乡。我娘家在独山脚下,我姓苏。”
“是御剑门苏家吗?”
西门夫人颔首。
尤莲有点惊喜:“三月三去独山时我都路过御剑门的!”
御剑门在南阳城虽然比不上做过三届武林盟主的南宫世家,可是也是大大有名。
此时的西门夫人仿佛已沉浸在回忆之中,“我年轻时也常在三月三上独山。”
“‘三月三,上独山’,那天真的很热闹。”尤莲也回忆起“三月三”独山的盛况。
“苏兰,你和谁在聊天?”
门帘掀起,一位白衣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蓝衣少年。
尤莲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望去,眸子顿时仿佛被定住,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一阵抽痛。
蓦然旧事上心来
韩水月敛身行礼:
“参见师父!”
尤莲听见自己木木的声音:“参见城主。”
韩水月又道:
“南宫哥哥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尤莲的声音平板身子僵硬:
“奴婢见过南宫公子。”
南宫瑞静静望着尤莲,眸子平静如水,过了一会儿方道:
“不必拘礼。”
名满天下的白云城主看起来年约三旬,玉树临风,风神如玉,面部精致得近乎完美,身着白云城常见的朴素白衣,可是掩藏不住绝世的风华。可是尤莲也只是短暂的惊艳,她的心乱糟糟的,耳朵一直嗡嗡作响。
城主夫妇堪称一对璧人,望之若仙。城主很少说话,眼神温柔如水,始终落在夫人一颦一笑间。
城主的侄子南宫瑞似乎也很沉默,很少说话,一直在专心陪舅舅舅母赏花,眼神偶尔会投射到尤莲身上,倏忽移开。
韩水月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尤莲一直非常沉默,常常低头不语。
不久,白云城主去看弟子练功,尤莲趁机向城主夫人告退,跟着韩水月离开了。
到了演武场,尤莲坐在走廊里看了一会儿就悄悄离开了。
傍晚小王爷回来的时候,韩水月也跟着来了。一见尤莲就姐姐长姐姐短嘘寒问暖,原来赵宗实告诉她尤莲病了。
到了晚上尤莲早早睡了。
赵宗实也挤到了榻上,手伸到尤莲肚子上开始抠尤莲的肚脐眼。
他不知道小时候怎么养成的毛病,爱摸肚肚,爱抠尤莲的肚脐眼,平常尤莲也罢了,可是今天心情很不好,一把甩开他的手。
赵宗实的手停了一会儿又习惯性地抠起来。
尤莲猛地坐起推开他:“我心情不好,不要烦我,让我静一会儿好不好!”
小王爷定定看了尤莲一会儿,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尤莲坐在赵宗实床前等他醒来。
看着他浓黑的眉睫,高挺的鼻子,尤莲手抚上去,长长叹了口气。
赵宗实似乎醒了,眼睫毛动了几下。然后睁开眼睛,也不理尤莲,自顾自穿衣下床,没吃早饭就离开了。
尤莲一天没有出门,一直在后院苗圃忙碌。
到了晚上小王爷回来了,他不理尤莲,尤莲也不理他,两人陷入了冷战。
临睡前,尤莲搬着自己的铺盖到了一楼睡。
半夜,尤莲忽被惊醒,一睁眼,赵宗实坐在她的床上,俯身趴在她的身上。
“尤莲,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
尤莲“哼”了一声道:
“除非你保证不抠我肚脐眼!”
赵宗实半天方低声道:
“好!”
尤莲坐起来,左手叉腰,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捣向小王爷的额头:
“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猥琐呢?第一次看到你,你就派人把我抢进了王府!”
小王爷低着头嘀咕了一声:“谁让你对我回头一笑呢!”
尤莲怒极,第二指又点了上去:
“谁对你回头一笑了?我那是看李四哥呢!”
“对了,你怎么就那么猥琐?进府第一天晚上,你就让我陪睡,你还抠我的肚脐眼!”
“我付给你银锭子了!”小王爷的声音微不可闻。
尤莲第三指随机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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