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
萧朗转过身,我赶紧拉着他的手。ShenYin声又传了过来,是女人的声音,听着仿佛极痛苦。我正要窜出英雄救美,忽然觉得声音不对,ShenYin声越来越大,中间夹杂着啪啪的撞击声,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拉着萧朗就要走。
“哎唷┅┅轻点┅┅”
啊,这是绿腰的声音。我停了下来。
“走了!”萧朗回身就走。
我缩在被窝里,内心还在震颤。这也太震撼人了!
“戏班子里多的是这种事,演多了戏,有点分不清楚戏里戏外了,逢场作戏罢了。看多了,就习惯了。”萧朗靠在树上,淡然说道。
我咬着手指头,半天方道:“萧朗,你也这样么?”
“不。人又不是草原上发情的羊。”
我悬了半天的心放了下来。我虽然不是什么贞Jie烈女,可是目前我处于一个正在忏悔的时期,对男女之事不太感冒。这样的性还是接受不了的。我本来担心看起来冷静自持的萧朗接近我是为了找一个***,我拒绝的话会失去一个朋友。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很高兴。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听到人家LuGu的房事,说没有一点感觉是骗人的。躺在被窝里,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南宫向晚,又想起了西门紫笙,默默回想了一下,又比较了一番,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wuchi,自责了一番,终于朦胧睡去。
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
第二天白天不用唱戏,戏班子的人都各忙各的。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收拾戏装,有的在练唱,也有的钻进车厢补眠,比如绿腰。
我和萧朗在收拾道具。萧朗拖出一个大木箱子,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我一看全是惊堂木,弦子,令箭,手帕之类,就学着萧朗收拾起来。有的用布擦,有的收出来等会儿用水洗,有的改修补了,就试着补一下。其中居然有一把琴,而且只断了一根弦。我用布巾把琴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招呼萧朗帮我修理好。
萧朗手法娴熟,很快修好了,我把琴放正,试着弹了几下音质还行。想弹奏一曲,可是内心一片茫然,最后,我随意而为,响起的是胡彦斌的《红颜》:
“剑煮酒无味
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
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
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
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里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做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
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我多想时光能够倒流,可是,逝者如斯夫,一切不再重来。
“蝈蝈,你——”
我抬起头,萧瓜瓜正担心的看着我。我低头用衣袖拭去眼泪,试图微笑了一下,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
萧朗坐在我身旁,正盯着琴若有所思。
“蝈蝈,你琴弹得好,歌唱得好,以后也给你加个节目吧!”老板凑了上来,“这样,你也能多挣点钱!”
我正要答话却看到萧朗眼神如电射向老板,老板马上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哈哈!”
萧朗真的是老板的外甥吗?有外甥这样看舅舅吗?仿佛主人瞪奴才一样。我疑惑的看着萧朗,他却搬起箱子走了。
到了晚上,接着演《张协状元》。不过,剧前唱曲的改为班子里另一个姑娘红袖。红袖身材娇小,圆脸圆眼睛,看起来很可爱,虽然没有绿腰妖媚,但胜在清秀素雅温柔可亲。红袖唱的第一个曲子是《泥人儿》:
“泥人儿,好一似咱两个,捻一个你,塑一个我,看两下里如何。
将它揉合了重新做。重捻一个你,重塑一个我。我身上有你也,你身上有了我。”
一些观众鼓掌欢呼,特别是一些大姑娘小伙子的。红袖微微低头,手指在琴上拨了几下又开始唱另一个曲子:
“月儿高,望不见我的乖亲到。猛望见窗儿外,花枝影乱摇。低声似指我名儿叫。双手推窗看,原来是狂风摆花梢,喜变作羞来,羞又变做恼。”
红袖唱完退下,就又接着昨晚开始演《张协状元》了。
曲终人散,等我和萧朗收好道具,大家都已睡了。我跟着拿着铺盖的萧朗一起来到戏台下面的空场上。
“这地方睡觉的话也太空了一点。”
萧朗也不搭话,自顾自铺铺盖。铺好铺盖,又回身把一个道具箱子搬了过来,裹着羊皮袄靠着木箱子闭上了眼睛。我想了想,觉得萧朗做得对,这样就不会有昨夜的尴尬了,我不信有人会到这空场子里来Tou情;如果真来的话,只能说明他们太JiKe了哈!那我就勉为其难欣赏免费的房中术真人秀好了。
我虽然有点小小的期待,但是,这一夜睡得很平静,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两天萧瓜瓜都和绿腰在一起,简直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也怀疑那夜的男猪是他,因此也不去烦他,镇日只和年龄相仿的萧朗在一起。萧朗不太爱说话,办事很有条理,省了我很多麻烦。最妙的是,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有时过来送他香袋,荷包等物,有时递过来瓜子肉干,最后都便宜了我,因为他是看都不看的,而我常常积极主动豪气冲天的愿当传情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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