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唱完一阕,西门已开始用箫声呼应。
一曲唱罢,西门望着我,眼光有点奇异。我在心里笑了一下,走到榻前坐下,又招手:“西门,过来坐下。待为妻细细讲来。”
我依偎在西门怀中,把自己的来龙去脉给西门分讲一番,当然省去了某些Xiang艳情节。
听我说罢,西门低头在我颊上轻吻一下:
“讲完了?”
我有点迷惑:
“讲完了!”
“那你先喝点水吧!”
西门起身倒了杯白开水给我。
喝完水,我才开口:
“西门你不害怕?”
“害怕什么?你不过是我妻子罢了!”
我有点目瞪口呆:
“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啊!”西门拿过我手里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看着他蛮不在乎的样子,我有点急了:
“我可能是鬼魂啊!”
“你什么也不是,你是西门杉他娘!”
“西门杉?”
“唔,就在你肚子里呀!”
我真的急了,孩子的名字不经我同意就起好了?这对我是极大地蔑视。
“你起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昨天商量好的呀!”
“呃?”
“说咱俩像那两棵杉树啊!”
西门看看我,拿起一朵菊花插在我发髻上:
“如果是女孩子,就叫西门珊珊可好,珊瑚的珊?”
“为什么不叫姗姗来迟的姗?”
“难道你想她老迟到?”
“不想。”
“那就是了!”
……
我又被西门紫笙牵着鼻子走了。
好容易明白过来,门外有人禀报事情,需要西门去处理。西门安顿我躺下休息后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正要入睡,忽然一缕细音入耳:
“夕阳西下,秋千架前,故人相候,望勿辜负。”
我冲到门口打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我肚子有点难受,只好慢慢绕着木屋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只好回到床上,谁知因为太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南宫向晚番外(一)
我的家乡南阳,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很多小山围绕着一个小城,有一天大河从城南缓缓流过。
我的家,人称南宫世家,正在其中一座小山——独山的脚下。整个山都属于南宫世家,但是父亲并没有封锁此山,而是任人随意上下。小时候我问过父亲,父亲笑笑说:“这样可以收买更多民心呀!”这就是我的家教。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俗语——“三月三,上独山”,奶妈告诉我,这来源于一个悲惨的传说。
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一位青年相好,可是姑娘却被权贵霸占。她历经艰辛逃出后来找情郎,可是情郎却问她:“你知道一马不配双鞍子,一女不配二夫男吗?”
伤心的姑娘化为一座玉石山,就是独山。每年三月三,人们都会上独山来悼念那位美丽的姑娘。久而久之,演变成独山庙会,每到这一天,人们扶老携幼登上踏青赶庙会,欢度三月三。
我眨着眼睛问奶妈:“这又不是她的错,为何她的情郎会怪她?”
奶妈苦笑。
父亲很喜欢三月三的独山庙会,因为不但收买了人心,扬了南宫世家的名声,增加了他老人家的声望,而且家里的店铺在这一天能赚不少银子。
父亲虽是武林大豪,可是极会做生意,我家的铺子遍布天下。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每次年末会账,父亲都让我跟着。父亲指着密室里那一堆钱说:
“此物喜动不喜静,我让它们不停流动着就会越积越多!”
还有一次,父亲说:“放眼江湖,只有白云城的财力可同我们比肩了!”
我知道白云城,也是武林世家,却神秘无比,人人都知“青海湖,日月山,云海飘渺,仙踪难觅”,可是谁也不知白云城究竟在何处。最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却经营脂粉服装,还居然是皇商!
父亲有时喝醉了酒,会向我讲述南宫世家当年身为武林盟主的风光,最后会告诉我:
“晚儿,南宫世家一切都是你的,你要成为武林盟主,重振南宫世家!”
我很早就开始练习家传武功了。
七岁那年,父亲令我拜在五湖散人门下。
十四岁,征得师傅同意,我又尊父命拜在东海天外天主人门下。
等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已在江湖有了一点名声。
也是在这一年,我遇到了苏兰。
那一天是三月三,独山人山人海,父亲命我带着门下弟子巡山。一路上无数姑娘注意我,好在都还含蓄,所以我并不在意。
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道上,迎面走来一位穿浅紫衣裙的姑娘,带着一位绿衣小环。道路较窄,我赶紧低头给这位姑娘让路。谁知半天没动静,抬头一看,这位姑娘大大的眼睛竟在盯着我看呢!
不知怎么的,我的脸一红,好容易镇定住说道:
“姑娘请!”
这位姑娘笑意盈盈的过去了。我正要抬步,身后传来女子稍微沙哑的声音:“小绿,你听过这样一首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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