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霜和云墨寒齐刷刷地冲着营帐门口站着的那个手足无措的下人望去,只见得他的眼睛如今只直勾勾地看着跟前的场景,唐夜霜衣衫凌乱,就坐在云墨寒的对面,眼看着已经扒去了云墨寒的半边衣服,而云墨寒如今发丝散开,并未反抗,看上去场景……很是香艳。
听说陵王妃就在今日大驾光临,想来跟前的这位女子便是传说中的陵王妃罢。
虽然小夫妻这样久未曾见面,如今好不容易见了一次,**也是难免的事情。只是,这青天白日里的,将军身上还受着伤,不是说挺严重的么,王妃刚来便这样急不可耐地索要,是真的好吗?
那个下人想到底,下意识地就想要笑出来,然而却很快地便已经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赶忙一个激灵,很快便已经收住了快要溢出喉咙的笑来,下了狠劲憋了下去,转而颇有些讪讪地赶忙认罪,“将军恕罪!小的……小的只不过是来送个汤药,没想到……呃,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您……您与王妃继续,继续……”
唐夜霜哪里会不知是跟前的这个人是想歪了,一时间不觉也有些无奈起来,刚想要开口解释,却已经被云墨寒不轻不重地捂住了口,转而只听得他淡淡的一声吩咐,“药放在那里,出去吧。”顿了顿,他又溢出一声别有深意的笑来,“对了,记得通知旁人,不要闯进来。”
虽然没有明确承认,然而如此吩咐,果然便是在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吧……怎么偏偏自己就在这种时候闯进来了,还好他们还未曾进行到下一步,不然自己的小命怕是就难保了!
想到这里,那人不禁觉得后颈飒飒地起了凉意,一边已经慌忙站直了身子,快速地将手中端着的汤药放在了一边的案面上,转而捂着自己的眼睛缓缓地退下行了一个礼,“小的遵命!小的先退下了!”
说罢,他已经继续捂着眼睛,如同螃蟹一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出去了,临消失时还差些绊了一跤,连滚带爬地便已然跑了出去。
待得外头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以后,唐夜霜不免叹了口气,很是怨念地看着跟前的男人,“这下好了,我‘欲求不满’‘**熏心’的名头第二天就要传遍军中上上下下了,您满意了吗?”
虽然方才扒开云墨寒的衣服时,她的视线正浮掠过他的腹肌,即使在卧床近两个月后也还是健壮有力,蜜色的小腹上的线条紧实而流畅,的的确确让她不免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也有几分蠢蠢欲动,只狼血沸腾地想要将其扑倒。但是她很快也就想到:跟前的男人再如何也还是带伤之身,自己饶是如何丧心病狂也还不至于到这种急不可耐的程度才对啊!
若是自己真的做了,那么被传也就认了,可是跟前的这具**如今能看不能吃,偏偏外头这个名头还就此传出去了,让人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然而如今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可谓跳进黄河都难以洗清了。
她分明比窦娥还冤啊!
如此恨恨地想着,唐夜霜已然颇为不满地在他的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报复。然而说是恶狠狠,也只不过是表情气势狰狞而已,她心中到底是心疼如今云墨寒身上受伤,就连现在打闹也不敢太过于用力,只能轻轻地以牙关碰了一下,偏生生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才算满足了。
云墨寒见着她低着头颇为怨念地嘀嘀咕咕的模样,不觉轻笑起来,抬起手来揉乱了她头顶上湿漉漉的长发,使其变得更加凌乱了一些,眼见得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发怒,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去,一边轻声解释道,“如今我在将士们中的传言越发多起来,大多都是关于我的病情。我想着,这个消息就算是传出去,多多少少也能够扭转回几分。只是,如此一来,我便需要快一些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听到这个解释,唐夜霜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然而却也难免有些忧心,“可是你如今的身体……”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显而易见。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找出病灶所在,毕竟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她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从前却也从来未曾经手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她也不敢保证,只能如此说出自己的担心。
云墨寒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你如今来,也是件好事情,至少多多少少能够帮我看看,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既然都已然这样说明了,唐夜霜又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当即也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才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尽力。”
语毕,她转而望向了如今云墨寒精壮的肩膀上那处狰狞的伤口,果然是一处箭伤。
如今那个地方与方才所探看的伤口情况一致,皆是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血皮,看着模样好似正在愈合之中,然而经过刚才的试验,也可以想象得到,只要经过稍微的外力加持,那个地方就又会就此破裂开来。
唐夜霜在探看了许久以后,自镯子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来,就此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伤口的边缘,一边已经轻声吩咐道,“可能会有些疼,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的。”
话刚说出口,连她自己不免也觉着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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