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么?更何况,干这类事情,她唐夜霜向来是触类旁通。
说来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好好练习,还能找谁呢?
随着她手下动作力度的加大,耳边捕捉到的喘息声也逐渐粗重起来,在这片静谧的空地中显得尤为鲜明。
云墨寒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如猫般狡黠笑着的女子,瞳眸中不觉一缕缕染上了火苗般的颜色,几乎想要把她就这样揉碎吞噬于腹中。然而就在他即将要绷不住前,挂在身上的温香软玉却如流水般霎时抽离了开来,转而退到离他三四步的距离,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红肿的唇角还清晰地展露着刚才热烈的痕迹,她的一双眼睛明亮得惊人,望向他明显未褪去**红迹的脸庞时,带着几分得意和狡黠,“啧,怎么连换气也不会?看来,我可以出师了。”
她故意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和神态,很是活灵活现。
真是个记仇的小东西。云墨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正欲将这个胡乱挑起自己火的小女人抓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时,眼前的唐夜霜却朝自己扮了个鬼脸,“好了,我要走了,今天官府里头事务繁忙,我就不奉陪啦!”
话音落罢,她已经身形飞快地跑远了,纤细的身影如同一头摇头摆尾的小鹿,转眼就已经隐入了丛林之中,再难寻觅踪迹。
云墨寒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一般,苦笑着收回了伸在半空中的手,但听得远方传来她的声音,在树林间久久回荡,顺着夜风传入他的耳畔,“还有!今天你能陪我过生日,我很开心!”
他唇边弯起的弧度一顿,随即更加扩大起来。
越来越喜欢了,这可怎么办?
回去官府时,唐夜霜但见里头一片漆黑,此前用以照明的膏烛不知怎么的尽数熄灭了,只有依稀月光透过窗纱照映进来,勉勉强强能够看清脚底下的路。
是被风吹的,还是燃尽了?唐夜霜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加思考,只打亮了一个火折子,想先将案面上的油灯点亮,然而一转视角,却正好与案桌后一张被火光印亮了的面庞面面相觑,特别是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此时正一转也不转地盯着她,看起来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气势。
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唐夜霜,此时也不免被眼前突然清晰起来的人脸给唬了一跳,差些将手中的火折子摔落地上,随即又马上反应了过来,皱着眉怨念道,“云墨静!你黑灯瞎火地坐在这里头干什么,也不出声的,是想扮鬼吓人?”
云墨静的面色在摇曳的火光下明灭不定,听到唐夜霜的质问倒是一丝半点都没有愧疚之情,只凉凉地望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人擅离职守跑出去花天酒地,这时候倒好来质问起她来了?唐夜霜默默腹诽着,一边手速迅疾地点亮起了各处的灯盏,室内才终于重新亮堂了起来。
她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一边斜了一眼此刻一本正经端坐在案桌后头的云墨静,“说起来你不是丢下一堆烂摊子,偷偷摸摸地去喝花酒去了么,大半夜的正是春风一度的时候,怎么又给回来了?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谁偷偷摸摸地去喝花酒了?”云墨静高声反驳,随即一扫月白的衣摆,面色很是理直气壮,“本王是光明正大去的。”
唐夜霜朝天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今天那绌芳阁的头牌今日抱病未上台献艺,本王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扫兴而归了。看过了那绿绮姑娘啊,其他的那些个,都是俗物。只可惜啊,这么个佳人,就被于尚书那个老家伙给定下了,真是好福气。”云墨静叹息着摆了摆手,看起来很是遗憾,转而又眼风一扫,将炮灰对准到了唐夜霜的身上,神色很是玩味,“倒是你,还好意思质问本王?本王确实是暂时将公务放在了一边,那你呢,大晚上的玩忽职守跑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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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审问
想到刚才跟云墨寒的短暂缠绵,唐夜霜也不免有些心虚,只梗着脖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撒了个谎,“工作到一半有点乏了,就去外头散散心提提神。”
去外头不假,确实提了神也不假,这个谎还算不得太过分。
“哦?”云墨静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那明显红肿起来的双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然而很快就垂下眼帘去,将眼底真实的情感尽扫,很快便嘲讽道,“看来郊外的蚊子还真是毒。”
唐夜霜自然知道他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便权当做没有听懂,只屈起食指指节来,在他面前的案桌山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好了,既然两人都翘了班,就算是抵消了。一码归一码,现在回归工作时间,能麻烦王爷您离开我的位子了吗?”
他嘴角含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面对她的逐客令却半些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只嫌弃地瞧着她,“啧啧啧,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我好不容易给你带回了个这么大的生辰礼物,你就是这样对待本王的?”
说罢,他还不住地摇着头,故作伤心地长吁短叹,“本王真是……好生伤心啊……”
“生辰礼物?”唐夜霜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眼前的云墨静到底是什么路数,赶忙瞥眼看着他,没有理会他的卖可怜,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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