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听我说完,不能怨我,这水是从天山引来,外冷内热,这种水才是灼容能够存活的唯一条件。”
下人赶紧上前来扶着唐夜霜去换了身衣服,她再跑回来时,只见云墨寒正在池边垂钓,说起是鱼池,但和一般的人工湖差不多大小了,水面平滑如镜,在隐隐绰绰的雾境之中,云墨寒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冷清。
“你们全都退下。”
不一会,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没影儿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独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拉动着鱼线,没多久,一条浑身金黄色的鱼离开了水面,他细心的将鱼放进一旁的盆里,抬头看着唐夜霜,“还愣着做什么,去做鱼吧,我饿了。”
“那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唐夜霜笑得花枝乱颤,端着鱼得瑟的走了,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着云墨寒,“厨房在哪儿?”
半个时辰之后,唐夜霜吸着鼻子闻着锅里的香气,“好鱼好汤,你的手艺不错!”
云墨寒清清淡淡的说了句,“你居然连鱼都不会杀,直接扔进锅里煮,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
掀开锅盖,浓浓香气立刻扑鼻而来,而汤味里隐含着菊花香,但是刚才在整个过程里,并没有看到云墨寒放入菊花。
汤刚刚端上桌,唐夜霜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直烫得满屋子里乱窜,“好喝好喝,云墨寒,都说君子远庖厨,我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云墨寒优雅的拿过两只小碗放在面前,替唐夜霜盛了一碗汤,“我也以为你无所不能,所以才会遣走所有的下人,现在看起来这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唐夜霜小心的吹走汤上面的热气,端着碗一饮而尽,而云墨寒还拿着勺子在一口一口,极其斯文的喝着汤,才不到三分之一。
“喝汤像你这样喝,还有什么乐趣?”唐夜霜鄙视的摇了摇头,可是那在她眼里看来向来作做的动作,在他的身上出现,却丝毫不觉得违和,眼睛突然一亮,“你有没有吃过烤串?我会做这个。”其实她心里很想看看,一个吃东西这么优雅讲究的人,吃烤串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然而,很明显,云墨寒对她已经失去了信心,唐夜霜见没有回音,便开始转攻鱼肉,吃得不亦乐乎。
“三日!”
“什么?”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去查这件案子,如果三天之后仍然没有头绪,便立刻随我回京!”云墨寒再给唐夜霜盛了一碗鱼汤。
“成交!”唐夜霜豪气万丈的一饮而尽,转身便跑了出去。
……
深夜
“主子。”
云墨寒放下手里的书籍,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清流。
“唐小姐这两日一直在街上乱转,偶尔会去茶楼里听人说书,属下曾经问过唐小姐可需要在下相助,也被她一口拒绝。”
“下去吧,护得她周全便是,命人准备好行李,后日一早起程。”
“是,主子。”
这里不是京城,而是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徐州,最初也只是为了要满足她的心愿罢了,总是不忍心看她那模样,不过看来,她应该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并非想要低估她,而是,虽然她用毒奇特,思维也与一般人有异,可终究只是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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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越接近越有趣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下人就来报,“王爷,知府大人求见!”
云墨寒本就习惯早起,抬头看了看天色,冷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这时,知府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额头上满布着冷汗,“王爷,微臣死罪。”
云墨寒轻挑眉角,“有话直说,莫拐弯抹角。”
“是,是……”知府慌乱的以衣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今日寅时有人在堂外击鼓,微臣便立刻召人升堂,可是一看才知道击鼓之人原来是陵王妃。因王爷事前有过招呼,不可向陵王妃说出你的身份,所以,微臣也只得依照规矩办事。原来,陵王妃此次来,是要状告徐州府尹。”
“嗯!”
面具之下的眉头动了一下,原来她并非没有作为,就算是什么都没做,也敢去状告府尹,勇气可佳,像她的作风。
知府一见陵王嗯了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头上的汗流得更快更密了,知府再擦了一下冷汗,颤着声说道:“王爷怕是有所不知,这府尹周昆是三年前到徐州走马上任的,并非是考取了功名,而是皇贵妃的胞弟,徐州富庶世人皆知,这里便是人人口中所知的肥差。那府尹虽说官职不如微臣,可是,就连微臣办事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陵王妃可有说状告何事?”
“一年前,一个名叫李显的书生也曾经状告过周昆,说是周昆强占民女,并且栽赃嫁祸,并以坐连之罪打死了那民妇的爹娘,可是这件事证据不足,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不知道陵王妃是从哪里知道了此事,一心要替那李显伸张正义,把那周昆弄得只剩下了不到半条人命,现在更将周昆的证据呈交到了微臣的手上。”
“什么证据?”面具之下的嘴角上扬着,她果然是个不安份的主,但办事效率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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