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兴致啊,这一觉居然睡到日下三杆!”
唐夜霜看着桌上的饭菜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昨天晚上失眠睡得有些晚,你快让我吃啊,我都快饿死了。”
“先洗簌。”云墨寒的声音很冷,不容拒绝,身为陵王,举手投足间总是会不经意的散发出王者之气,震慑众人。
唐夜霜撇了撇嘴,但也听话的跑到早早就准备好的盆里胡乱的洗了个脸,再漱口,完毕之后,跑到云墨寒的跟前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干净了,可以吃了吗?”
“在吃之前,本王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王妃,这两张纸片的意思,是何解释?”
唐夜霜看着云墨寒手里的纸片,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枕头,昨天晚上她睡出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枕头很明显的在她的肚子底下抱着,赃物便轻而易举的被云墨寒发现了。
玉儿和杏儿眼见反应迟钝的唐夜霜已经栽了,只能叹了口气出去了,她们就是想让唐夜霜明白闯了祸,第一时间先去跟王爷认个错,赔个不是,哪知道……
唐夜霜咂了咂嘴,“那个……其实,就是一个玩法,谁能拿到这两张牌就很厉害,可以打倒天下无敌手!”
“本王是想问问王妃这贱人两个字做何解释?”语气顿时冷冽了许多,唐夜霜是第一次见到云墨寒这个样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那个,我尿急,不能憋的,会出大事,不如,我一会回来再跟你解释可好?”
根本就没等云墨寒答应,唐夜霜已经飞快的跑了出去,冲着玉儿和杏儿使了个眼色,三人便悄悄的出了府。她才没那么傻,回去还要跟他交待,那两个字的字面意思明明就很浅显易懂,哪里还有再解释的必要?
解释,便是掩饰,看来,酒能害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啊!
反正今天已经死定了,还是先出去填饱肚子,及时行乐比较重要。
云墨寒看着手里的这两张纸,已经听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说了昨夜之事,应该是他走了之后,她便再也睡不着了,所以才会跑到丫鬟房里去玩了一整夜,看来,她是在意他的,但是……
云墨寒的心里想着,唐夜霜并不是一个能把委屈显露给别人看的人,遇到天大的事都自己憋在心里,只要她肯给自己道个歉,这件事便也就算了,等到时机成熟再跟她解释昨夜之事。
可是,直到等到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也不见那女人回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叫来下人,“王妃呢?”
“娘娘事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该死!”
下人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找机会溜了。而这时,清流走了进来,“主子,你让属下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
“小姐,你这样跑出来可如何是好,回去王爷必定会重罚的。”玉儿几乎都要吓哭了,今天天还没亮就被王爷的人给叫了起来,并勒令以后春晖院不能再出现酒水,王爷由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不过那脸色可是难看得要命。
“反正都是罚定了,还不如玩够了一并罚了算了。”唐夜霜闷闷的说道,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他们还是新婚,他居然就跑到别的女人的房里去过夜,不要脸。
走了一会,杏儿突然扯了扯唐夜霜的衣服,“小姐,奴婢总觉得今日城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玉儿也赶紧四下看了看,“杏儿姐姐说得没错,人好像特别的少了些。”
说完玉儿便拉着旁边一个路人,问道:“请问今天城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这么少?”
“要说出事出的也是大事,姑娘有所不知,听说,静王逃婚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出动了在找呢,那静王妃可是弥月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南珠公主,这件事事关两国之间的交情,自然称得上是大事了,没想到,那静王不知轻重,居然在大婚当日逃了。听说皇上已经悬赏,谁能抓住静王,赏百金。”那路人说完,便摇着头走了。
想必,必定是惋惜大美人出嫁,却被人逃婚的耻辱堪比取其性命更要来得痛。
唐夜霜转头看着杏儿,一脸的疑惑,“那静王逃婚和京城变得这么安静之间有什么关系?”
杏儿差点直接晕过去,这件事的重点根本就不在这里好吗?静王身为皇子,居然不顾两国之间的联姻的情谊,擅自逃婚,是犯了国法,如果此事处理得不好,两国随时都有可能会开战,百姓哪里还能有心情做生意?
三人走进一间门可罗雀的茶楼,要了一个厢房,叫了一些菜,唐夜霜便躺到了榻上去,这里窗外看下去,便是赤月国的母河,名叫玉带河,河水微白,一到入夜便像一条玉带般横穿整个京城,由此而得美名。
凉风送爽,茶足饭饱,唐夜霜便又开始犯困了,为了止住这瞌睡,不由得大喝了一声,“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日子真的会磨掉人的心志,我现在每天只要一得空闲,便立刻想要睡觉。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会比那猪长得更快。”
笑声!
唐夜霜杀气四伏的眼睛瞪着玉儿和杏儿,“君子不笑人短,你们应该要做的是替我拿主意,怎么可以摆脱这无聊的生活,而不是拿我的痛处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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