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爱妻爱女这副委屈的模样,唐林翰愧疚不已,但也不敢顶撞母亲,只得道:“母亲,她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咎由自取!您也知道,今日是她与陵王大婚之日,她逃了婚,消失了一日刚刚才回来,儿子也曾派人找过,只在断头崖找到一条喜帕,当时儿子以为她死了,便想逃婚一事也就不了了之,皇上肯定也不会再追究,可现在她回来了,我们一家都可能被她连累啊!母亲!”
“混账!她是你的长女!你居然盼着她死,真是气死我了!”
老夫人手上的佛珠直接扔到了自己儿子的脸上,尽管她这些年因为大孙女的不争气,对后院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她默认儿子的做法,尤其是王氏上不得台面的出身还抬上了正妻之位,不知让多少人笑话他们唐家。
现在更荒唐了,连婚事都能随便乱来,说对调就对调,如今大孙女还被毁了容,他身为父亲居然还能说出这等话来,连她都听着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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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夫人夺权
唐夜霜清楚老夫人最为重视门第之间的门当户对,王氏就是其眼中的一粒沙子,王氏的子女是不可能得到她的认可,唐夜霜与弟弟唐夜玄才是她心中正儿八经的嫡女嫡子,听了唐林翰说的那话,老夫人不气才怪!
适时的,不给唐林翰说话的机会,唐夜霜就哭出了声,并抽噎哭诉道:
“祖母,您得为孙女做主啊!母亲与二妹欺瞒我,说我嫁的是太子殿下,等我到大街上听到人们的议论才知道,我要嫁的人是身有残疾的陵王殿下,本来我想着定是父亲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所以我当时想跑回家问问父亲母亲为何如此,却没想到,半路上却被人追杀……”
说着,唐夜霜抚上了脸:“我这脸上的伤口,就是被一个黑衣人划破的,他还残忍将我推下断头崖,若不是孙女命大掉进了崖底的河里,现在就已经见不到祖母您了!”
“什么?竟还有这等事?是谁居然敢对相府嫡女行刺?”
老夫人大为震怒,连唐林翰听了这惊险的故事之后,都愣在原地。
王氏瞪大了眼,老夫人来之前,唐夜霜还敢嚣张跋扈的顶撞老爷,可怎么一会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哭哭啼啼的可不像她。尤其是听到唐夜霜说到黑衣人的事情后,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连带一旁的唐阳雪也紧张不已。
就听见老夫人急切的问道:“霜儿可有看到他的长相?”
唐夜霜摇摇头,道:“他一身黑衣蒙着面,孙女看不到他的长相。”
听到这儿,王氏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未等她暗自庆幸,就听唐夜霜继续道:
“但此人身上有异味,而且是江北蛮地的口音,倒有些像是母亲家里的人……”
“休得胡言!”
“姐姐莫要冤枉母亲!”
几乎是同时,唐林翰与唐阳雪一起出声道。
“我可没说是母亲做的,姐姐为何要替母亲辩解?莫非母亲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唐夜霜看向面容精致的唐阳雪,目光凌厉。接着她转过头去,朝老夫人道:“祖母可得为孙女做主啊!”
“这件事我自会彻查,既然与王氏有些干系,这几日你就呆在你的金屋阁里,后院之事就由我管理一段时日,等查出这幕后指使与王氏没有关系,自会让你接管!”
老夫人威严地说道,说完,叫人去请太医来,关心了唐夜霜几句,便回她的院子了,至始至终不容任何人反驳的余地。
王氏心有不甘,老夫人这是夺她的权,没有了权,她还叫什么唐家主母!
但她懂得分寸,再怎么恼怒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撒泼,但等其一走,她就委屈地留着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最心疼的当然是唐林翰了,他安慰王氏,自会还她清白,过几日老夫人就会继续让她接管后院的。
但王氏却在心中冷笑:这老太婆看似维护唐夜霜,其实明摆着就是为了夺权,又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还给她!看来,老太婆这些年并非真正的不管世事,还真是看走了眼了!
唐阳雪则是忧心忡忡,黑衣人的事要是真让老夫人查出来了怎么办?
原本要送走唐夜霜的相爷在老夫人的搅合下也不提这事了,但他也没有给这个长女好脸色。厌恶地说了一句“还陷害你母亲,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就甩袖拥着伤心委屈的王氏离开了。
“姐姐,你变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唐阳雪突然看着唐夜霜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我的好妹妹,变的是你吧?以往一直把‘好东西’都让给我,如今却抢了我的未婚夫,是说你善变呢?还是该说你本性就和王姨娘一样如此下贱呢?”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是我们的母亲,不是姨娘!姐姐,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唐阳雪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当真是我见犹怜。她愤怒的声音都显得很柔弱,说完这话,对唐夜霜很失望似得,转身就要走,从窈窕的背影都能看出她的悲愤之心。
唐夜霜突然高声道:
“妹妹就等着嫁人吧!听说陵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这婚事没结成,我又毁了容,恐怕得让妹妹嫁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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