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已经发话,更何况提出的条件还这样让人心动,其他的人便也不再犹豫,只哗啦啦的解了裤腰带,脱了上衣,一步步向低头缩在角落里,许久再未有动静的鸠姬走去。
仅仅离咫尺之遥时,鸠姬骤然抬起了头来。墨色的长发凌乱无比,混合着额间颈后的冷汗湿答答地黏在皮肤之上,身上那件云墨寒送的礼服各处也都脏的脏,破的破,算是狼狈至极了,然而望向他们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越发黑亮而怨毒,如同一只正在嘶嘶吐信的毒蛇。
“看来你们还没有这个觉悟,”鸠姬歪着头,重新一个个仔细地扫视过他们的脸,嘴边悬着的冰冷笑意朦胧,似有若无,更加让人觉得有几分捉摸不透。沙哑的喉间发出的声音越发低沉,几乎要让人错觉那是来索命的冤魂,“你们今天,谁再敢碰我一个手指头,就准备好用你们的命,你们妻女的命,你们朋友的命来偿。当初连你们背后的主人也自身难保,更何况你们。”
听他们的话风,他们背后的主人应该也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她正可以抓住这么一点来做做文章,一边又说道,“如果你们以为仅是把我抓到一个稀松平常的偏僻地方来,就可以对我肆意妄为,那你们未免也太低估他的能力了。”
字字都带着刻骨的怨气,她口中的威胁明明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又正戳重点,处处踩中他人痛脚。而言语中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接踵而来的又是一阵死寂。
好半天,其中一个男人才恶狠狠地开口,“妈的!给她下点药,免得等会又胡说八道,或者乱踢乱打的,败了兄弟们的兴致。”
这一建议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他们干这一票的,最忌讳的便是临阵脱逃,既然已经接下来了,怎么能因为这娘们信口胡诌的几句话而放弃那样丰厚的酬金?笑话!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无法承认,那一瞬间,他们真的被一个女人的眼神给震慑到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他们自然不会说出来,那个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头倒出了两粒白色的药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趁着鸠姬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硬生生地扶着她的下颔,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将药喂了下去。
他刚刚放开钳制她的手,鸠姬便猛然一弯腰,试图将喉中那个成分不明的药丸干呕出来,然而咳嗽出了满眼泪后依然未能如愿。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只觉得精神和意志正在逐渐被分散瓦解,与此同时,身体也不正常地燥热了起来,难受得差些让她叫出声来。
毕竟曾经在风月楼里头待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些手段早已经见识多了。鸠姬立马知道自己刚才被喂的到底是什么药,一时间心中的惊慌难以言喻,只用力地咬着下唇,试图以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些,直到口腔里弥散出了浓重的血腥味,也丝毫不曾松口,只是身子却慢慢地滑落,重新倒在了地上。
她心中最为清楚此药的效果,便是再烈性的女子,也逃不开这虎狼之药。
一个男人索性用靴尖踹了踹她战栗的身躯,且当做是泄愤,一边又忍不住凑近了她苍白的脸颊,狞笑着炫耀道,“别垂死挣扎了,这药一下去,就算是贞洁烈女也得跟母狗一眼在脚下乞求着我们再来一次!”
她终于放松了唇齿,还未等他占去便宜,便已经重重地呸了他一脸的殷红血沫,声音虚弱,然而却是在笑,“想得美!”
她虽然是营妓,但是不代表她鸠姬是哪个男人都可以轻易沾染的!
“妈的!”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斑斑血迹,听着同伴们爆发出的嘲笑声,终于恼羞成怒,狠狠地踹出一脚,将她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踢到了原先的地方去,口中骂骂咧咧道,“还真以为现在还是云墨寒的女人了?不过就是个烂货,从一开始就是,我看等会儿事情结束后,陵王爷还会不会再留你在身边。”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哪里谈得上“再”?她讽笑,纵使身体中一波接连着一波传来的奇异热潮再难忍,也还是坚持仰着头,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双目几乎充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男人咧开一口黄牙,司空见惯地笑了起来,“想死?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们才不会让手上多添一条人命,更何况,咱们主子也不会让你死的。”
果然,他们主子并没有下令让他们杀自己。鸠姬虽然身体绷紧,但在听到这个的时候,还是稍稍地缓和了一口气。
那端的男人继续嘿嘿笑道,“……不过是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爽的滋味,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
正说着,不知道是谁的手最先摸了过来,冰冷而湿腻,像一条垂死的游鱼在她衣衫裹挟下的柔软之上肆意地游走着,好似在探索着新天地。有了冰凉的刺激,便显得被药性所致的燥热身躯更加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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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及时止损
鸠姬的拳头,一点点地握了起来。白皙光滑的手背之上绷起了根根清晰的青筋。
她额头上接连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划过线条精致的下颔,滴到了身下的青石板里,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映出她皱紧了的眉目,看起来有些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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