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恂汐觉得不对劲,想到赫连朋林在医务室说的那些话,会不会赫连朋林想故意拉拢她与曲子川呢?
晕,这画风完全不对啊!
谁请他牵线搭桥啊?她又不是那些花痴女同胞,极需曲子川的关注和垂爱……真是,搞事情!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恂汐咬着勺子,也没看谁的来电,含含糊糊地:“你好!”
“你写好没有?我的时间很宝贵。”话筒里飘出曲子川清水漱玉般的男声,微微透着不耐烦。
“好了好了,马上来!再给我十分钟。”
果然,不是曲子川指使的,否则他一定知道她在吃粥啊!
赫连朋林这玩笑可开大了,可恂汐想到他对她的好,还给她买了粥,恂汐对这位前辈是又爱又恨。
恂汐狼吞虎咽地吃完,匆匆找出假条,大笔一挥签上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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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汐往楼上奔,曲大少就在楼梯口,一把逮着了蒙头直冲的郝恂汐。
“曲队大人,”恂汐不知怎么的,想到岳楠那案子,忙唤了组合式称呼,“我的假条。”
“嗯。”他看都没看,塞入西服外套。
“那我走了,拜拜大人!”
那修长结实的臂膀一伸,拽过正想往楼下开溜的郝恂汐。
“你拎着我干啥啊?!”
“今晚,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
“那我不去。”
“你是想横着去?”
“你说……什么?”
“你想被我打晕,抱过去?”
“……我还是走过去吧!”
“早这样配合,多好。”
好你个鬼!
郝恂汐恨的磨牙嚯嚯,却无奈于曲大队长的武力值,以及他是她顶头上司这暂时难以改变的职场关系,恂汐只好乖乖被他栓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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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恂汐第二次坐曲子川的野马车,因为不知道去哪里,还不如第一次坐时安心。
车子开的很平稳,恂汐瞟了眼车控台,嗬,时速却不低。曲子川能开成这样,没有十几年驾龄,可是做不到的。
“我记得你会晕车。”
“嗯……”
除了去岳楠那次坐了轿车害她差点晕车,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晕过车了。
自从在外独自生活,她平常的交通工具就是公共汽车。而她坐公交从来不会晕车,但只要一坐私家车,晕吐就会如头顶苍蝇,挥都挥不掉。
“我车技不错,你可以相信我。”
“……嗯?”她一愣,侧头看他,他仿如古罗马雕塑完美的侧脸,在江南秋季昼夜交替的夕阳映照下,似乎都能自带炫人目光的色彩。
她就那样被蛊惑了,随口应了他:“我相信……”
郝恂汐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时,车子平稳的开进了一个别墅区,这里离市区并不远,如果没有人指引却也不好找到。
恂汐跟着曲子川下车,这是她离开曲家后,第一次进入到这类富人才住得起的高级小区。
“你的家?”
“说不上。”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查案子?”
他拉住她的手:“我和你出来并不全是查案,往后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和你不是公事,难道还有私事?”
“怎么?不可以吗?”
“曲大队长,那这次是什么事呢?”
曲子川突然对她没来由地暖心一笑:“做个了结。”
这春暖花开的笑容震荡的恂汐心尖一动,在她看来,这是他们重逢后曲子川最和气好看的表情了。
曾几何时,她的记忆深处,似乎也有这般温柔的他对她说过话,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她觉得遥远而陌生,甚至害怕碰触那份情感。
可下一刻,她并不觉得愉悦,他的笑容是温和的,甚至带着他放松的心情。心细如恂汐,她却莫明察觉到了丝丝的冷意和冬近的寒冷。
他们进入一个种满梧桐和花草的院子,像是走进了绿色的森林屋,恂汐惊讶的打量周围,尽情享受那浮满空气的负离子,顿觉顶足通畅,四肢轻盈。她禁不住感叹:真是一个天然氧吧。
“你很喜欢?”
“环境令人羡慕。”
曲子川挑挑眉:“这种程度你就羡慕了,你的满足感不高。”
恂汐偏头睨他:“你没听过,知足者长乐吗?我希望长乐,而不是不知足。”
“那是高阶层劝戒低阶层的话罢了。不要妒嫉和贪图上层阶级的财富,限制他们只看到眼前那方小天地,做个井底蛙就是高层阶级最希望看到的。按现代话的意思就是——洗脑。”
“你……强词夺理!”
“你赞不赞同我不管,但你心里要清楚。这句话,引得多少人丧失了奋斗目标和精神意志,又令多少人真正得到心灵的满足呢?你觉得住在破房子,开着破车的人,真的心满意足吗?”
恂汐居然被他的一连串反问给问住了。好像有种阿Q精神的自我满足,更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了。然而,如今这个社会,更多人反倒是笑贫不笑富,笑穷不笑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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