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附身在何松颜身上?”郝恂汐脱口道。
“我正好遇上她,而何松颜又心存恶念,所以,她成为我附身的试验品。”
“只为做试验,你附身何松颜的时间,未免太久了吧!”祭司大人冷眼旁观,却正好点出了郝恂汐的疑惑。
“我不离开,是因为何松颜的丈夫,我爱上了他。”
“你口中的丈夫,竟然是何松颜的……丈夫!”恂汐哭笑不得。
“他原本身体健康,却因我们日月相处,精血相交,他才得了人类所说的脑瘫之症。”
“接下来,说说你的打算?”祭司大人不为所动。似乎任何理由,在他那里不过是借口和狡辩,事实说明了结果,原因却不重要了。
“自首,然后离开何松颜的身体。之后,全凭大人处置。”
女人说完,手腕一翻,她的手心里凭空浮现一个浅蓝色的圆锥体,她将它郑重的双手奉上。
曲子川摊掌向上,那物体轻轻的飘到他掌中,他收起五指,圆锥形物体兀自消失了。
曲子川没再理会女人,走到恂汐身边弯腰抱起她。
“你带我去哪儿?”
“救人。”
恂汐识相的闭上嘴。
虽然,她不想软弱到需要他抱来抱去,可她确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她究竟怎么了?是中了毒?还是吃了武侠小说里写的那种“软骨散”?这个女人是“怨灵”吗?他们口中的“脑灵”是怎么回事?圆锥形物体又是什么呢?
她有太多疑问了,她需要他给出解释,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机,因为祭司大人抱着她来到了重患者病房。
他放下她,双手在空中打出一个复杂的符号,圆锥体蓦然浮出,然后渐渐变淡,化为四个淡蓝色的火焰。
祭司大人念念有词,火焰散开,不一会儿像找到了回家的路,飞奔到四俱气息微弱的男女额际。
它们各自悬浮打转,似是找不到入口的门。祭司大人腕指翻飞,又结出一个漂亮的图符,四个火焰忽地闪了一下,像发出喜悦的尖叫,然后,它们宛如得到了指令的萤火虫,一下钻入重患者的眉心。
十秒,二十秒……
默默等待。
寂静的病房,就在某个时刻,恂汐兀地感受到了那些男女强有力的心跳。
然后,他们坚定持重的呼吸,也有了持续长久的可能。
毋庸置疑,他们得到了祭司大人的“眷顾”,他们是众多被女人取走“脑灵”后,极少数能被归还“脑灵”再次获救的重患者。
女人就在病房外,祭司大人再次抱起恂汐,步伐稳健的走到女人面前。
“你丈夫在哪里?”
“大人,请随我来。”
女人躬身45度,极其虔诚与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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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了医院,打了出租车,下车后又东拐西绕,才到了一个偏僻的诊所。
一路上,恂汐抗议多次,劳而无功。
像是:
“放我下来,奶奶需要我照顾!”
“自身难保了还记着别人?”
“她不是别人!她是小舒的奶奶。”
“于我,除你外,都是别人。”
曲子川好看的脸板成了扑克牌,恂汐辨不出他是真话还是逗趣儿。
“什么时候我们这么‘亲’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曾经非常亲密。”
郝恂汐愣了,是真的愣了。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她思来想去,也没觉得他们从思想上,从行动上,有过非常亲密的时期……
“可我答应小舒的,我保证过会陪在奶奶身边,我不能食言。”
“不会再出事了,医院会有人照看她的。”他拦截了她的话题,“你现在应该感到很累,少说些话吧!”
又像是:
“你到底是谁?鬼还是神?”
说“神”字时,恂汐咬到了舌头。
世界上有神么?恂汐可是个无神论者。就算真的有“神”,他为什么要来到人间?是为了捉拿这些怨灵么?拯救苍生还是这个世界?这不是玩穿越了,这是在玩玄幻喽?!
“祭司。”不在乎她问了几次这个问题,曲子川仍极有耐心的给出半调子“解释”,他笑的轻慢,神秘难测。
“皇家大祭司。”皇家两字还是重字读音。
恂汐翻白眼:“够了,不讲真话的骗子!”
“骗子自然说的是假话。”他哧笑。
“……”她扶额,被自己蠢哭。
最后是:
“你不累吗?睡一会儿。”
恂汐语带讽刺:“是你挑起了我的兴奋,我怎么睡得着?”
“哦?看来今后你得多运动,这是化解兴奋的一种方式。”看她瞪着他,祭司大人微微一笑,“也可以,与我一起做运动。”
出租车司机暧昧的瞥了他们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想笑又不敢笑,对话像刮过西伯利亚冷空气,就此冻结。
祭司大人似笑非笑,盯着恂汐柔和精细的眉眼,轻抚过她搁在后座的脚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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