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们聊开了话题,或许恶灵的回答令恂汐放松了警惕,总之,恂汐的胆子变成了豹子胆,她靠近女人,期待听到“惊天大事”。
“什么契机?”
“这个契机是因为——”女人阴森森的开了个头,忽地打住,她看着恂汐,脸上没有半丝喜悦,也没有半分希望,好像谁欠了她的债,又好像她失去了一切。
“你可以给我一些灵气吗?”
恂汐一时反应不过来。
“如果你能给我一丢丢的灵气,我就告诉你原因。”
“那……就不必了。”
灵气是什么?恂汐不知道,但她明白这样东西给的不好会要命,“脑灵”的例子就在眼前。人可以蠢一次,但连续犯蠢,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没有一点防卫意识。
所以,恶灵是“善类”这样的立论,果真是假的。
恂汐拉开与女人的距离,与虎谋皮,果然愚蠢至极。她既然不小心掺和到他们的世界,她就有权知道事情的原委真相。
可她现在头皮发麻,心跳加快……恶灵要跟她谈条件?还要她给她灵气?灵气是修仙者吸食的东西吗?人类身上真的有他们需要的灵气么?
“我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话落,女人一个腾跃,扣住恂汐的双手,恂汐吃不住力向地板狠狠一磕。
恂汐痛死了,差一步就要晕倒,她没有力气,更别说挣扎,女人那捕食的动作,小题大做不说,几乎就要把恂汐弄断了气。
“砰”!
房门猛地打开,一股劲风狂卷而过,恂汐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钳制着她的女人整个悬空,竟被祭司大人轻易地举过头顶。
“我说过,不要动她。”
“我偏要!”
“你不想那个男人活了?”
“哈哈哈,随便!他不过是我试探你的棋子。而我载到你的手里,横竖都是死,在死前,我要偿偿她的灵气。”
祭司大人的脸沉了三沉,黑了全部。
“奴主说的不错,果然有人能动摇大人的心,您,还真是纯情呀!”
“戾气所生,心志难改,再脱胎也换不了‘骨’!”
“闭嘴,我们恨你!都是因为你,这个世界才容不下我们!啊!——”
恶灵从何松颜身体里生生剥离,痛苦的余韵犹如汽笛长鸣,久久不散。
一团鬼魅绿火纵现,一刹凭空无踪,遗下几缕飘渺的烟气,隔了许久才一点一点迂回,消散,不见。
恂汐晕头转向的趴在地上,惊魂动魄围观两人不在一个层次上的PK,然后,因不够精彩,她略为失望。
曲子川不理会她失望还是兴奋,抱她入怀,坐到沙发上。
见他要拨手机,恂汐急忙问道。
“她是不是死了?”
“嗯,恶灵被‘活生生剥离’,何松颜也跟着死了。”
“你杀了人!”恂汐嘴小乱说,更不计后果。
曲子川淡淡瞥她:“这罪判下来,何松颜也是死罪,早死晚死罢了。”
恂汐歪头一想,也对,可是……
恂汐纠结:“案件要走程序的,怎么办?”
“畏罪自杀。”曲子川早想好了对策。
好吧,他是队长,他说啥就是啥吧!
“何松颜的丈夫活过来了吗?”
“他活不了。给他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了恶灵的谎言,刚才故意试探恶灵,想找出它的目的。”
“……你就不怕我被它弄死?”恂汐气结,如果没把握好分寸,这会子她是不是已经和地板上的何松颜一个死样了?!
他摸摸她的头,就像对待一只宠物猫:“你可以让它试试吸你的灵气……”
“你说什么?”
恂汐尖叫,又是试验?什么都是试验?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还是小黑猫?她快被他气翻了。
“喏,”他指指她的脚裸,“给你戴上‘红线灵铃’了,它若动你,受伤的会是它。如果你试一试的话,会看到恶灵自食其果的下场。”
恂汐一头两大:“什么红线?我脚上什么都没有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还火急火燎跑来救我?”
是她恂汐智商LOW了?还是他的智商灰了啊?(掉线灰了)
他愣了下,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绯色:“红线灵铃,它会替我保护你,你有危险我会知道。”
呃?红线灵铃——自带保护系统的北斗导航吗?挺逗的不是?恂汐很难相信,何况她脚上光秃秃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现在这个曲子川——祭司大人,是在担心她?!恂汐心头滋味杂乱。是消了气?还是高兴?她竟说不清了。
她的不信满眼满脸,曲子川笑了笑,在恂汐的脚裸上一摸,恂汐不得不信他说的都是真话了。
那根“红线灵铃”就系在她的脚丫上,大小正好,极细的一根红绳,上面还有三颗像宝石似的东西。也就几秒间,红线灵铃隐身不见了。
“上面的宝石很漂亮,好像每一颗的颜色都不同。”
“只有祭司才能看到灵铃,但因为是我给你的,所以你能看到灵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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