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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
恂汐转身,看到来者一身黑衣着实打量了一番:“这行头很配你呀!”
赫连朋林贼贼地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印着白胡子老公公的塑料袋:“你吃过没有?我还没吃呢,饿死了,进屋里吃?”
他无害的笑,以及对恂汐自始自终的自来熟,恂汐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赫连朋林进了屋。
厨房里,两人在小桌前对角而坐。
厨房外,二楼东面奶奶的卧室,小舒陪着奶奶看电视,并不知道有人进了屋子。
恂汐特意将厨房的门关上,拿了瓶高度白酒给赫连倒上,又对赫连朋林的大嗓门做出了指示。
“说话小声一点,小舒和奶奶不知道你会来,如果她们知道你的意图,会以为还有杀手追来,会吓到她们的。”
赫连喝着酒,咬着肯德基全家桶里的大鸡块,呵呵一笑比了一个OK。
几杯下肚,他打个酒嗝问她:“你真的不吃?我还买了个圣诞杯给你呢!”
“不吃,我现在都还积食着呢,再吃晚上睡不着,明早也不用吃早饭了。”
恂汐瞥了瞥全家桶里的金黄鸡腿、鸡块以及薯条,手里的咖啡味就飘到了她的鼻尖,狠狠喝了一口杯里的黑色液体,她啧啧嘴巴感慨道,还是咖啡好,不仅能抑制她的食欲,而且适量引用有消肿、排便、抑制三高的作用。
“这些高能量食物,还是少吃的好。”
“这可不行,我们这些战士每天运动量大,必须补充高能量食物。”
恂汐眼角一跳,找准时机:“你跟在曲子川身边多久了?”
“上万年了,”他舔着手指,瞅一眼恂汐,闲聊的口气,“当初,我不是殿下的左护卫。我眼高于顶,不屑做王族的护卫。”
“那你后来怎么成为他的护卫了呢?”
“我打赌输了,本来应该被处死的,是殿下以惩戒之名,将我带在身边受罚。”
“他怎么罚你呀?”
“记不清了,不过那几年我的法术和修习有很大提升,不过,我不想达到殿下那样顶尖层次的。”
“为什么啊?人往高处走,没有狼人不想提升法术吧?”
赫连朋林嘲弄地笑起来:“我们可不是人类,虽然我们的本源是人,但与人类有了很大区别。想修习到最高处,就得牺牲一样东西,我太爱惜自己了,我觉得现在这个阶层也不错。”
恂汐捕捉到一个词,不露声色给赫连倒酒,而赫连想都没想就一口下肚,恂汐只等他脸泛潮红:“那曲子川,他牺牲了什么啊?”
“他失去了……味觉。”
恂汐惊住。
赫连想也没想托盘倒给了恂汐,他朦胧的望向她:“你知道失去味觉意味着什么吗?世间美味都成了一种味道——无味。我们常说‘味同嚼蜡’,可他连这个也偿不出来。”
“我跟你讲哈,我给你带餐点呀,那都是殿下的意思,他品不出味道,不知道哪个好吃……”
恂汐呆了,半晌无言。
她想到之前,曲子川总是说赫连朋林觉得哪个好吃,让赫连朋林给她带吃的,原来并不是他忙的抽不开身,也不是他懒惰不愿自己亲自去,竟然全是因为失去了味觉。
他偿不出味道啊……
又怎知哪个好吃呢?
他对她的体贴,她为什么瞧不出来,忽略的一塌糊涂?
恂汐木愣自责的样子,赫连就算看出来了,也全当不知道、瞧不见。
半晌,恂汐又听到对方说道:“为了某人,我们的殿下呀,可是吃尽了苦头,这份真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吃尽苦头?”
他点头如捣蒜:“别提了,一言难尽。”
“那你说的这个某人是谁呀?”
那答案赫连不说,恂汐都能猜到了,可是,她又怕不是她知道的答案,除非亲口听赫连说出来,她的心跳才会安稳,情愫才能落定。
“你看杯中水,便知她是谁了。”赫连狡猾一笑,又是蒙头一大口酒。
恂汐凝神盯着水面上的脸。
恂汐皱眉,“她”也皱眉。
恂汐吐舌,“她”也吐舌。
恂汐苦笑,“她”也照做。
镜花水月,只是有水,却非月。
水中的女人,是“她”也是她。
赫连朋林没心没肺地笑,突然哼了一声,倒头睡过去。
酒醉前,赫连朋林忽地想起了狼族的另一个传言。
他嗤笑的嘟哝了两句,甩头弄碎了脑中不该冒出来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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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汐回房间取了个毛毯盖到赫连朋林身上,碰上了来和她道晚安的姜小舒。
“这位是谁呀?”
“我们刑侦一组的前辈,是曲子川派来的。”恂汐关了厨房的大灯,点上昏暗的壁灯,“你要去睡了吗?奶奶还好吧!”
“嗯,你也看到了,奶奶醒来后状态很不错,晚饭吃的可多了。她这个状态好的让人怀疑她之前的病是不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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