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从书房走出来:“是你小子啊?怎么了?你现在不是春风正得意吗?不在家守着你的露曦,跑我这儿来干什么?”看到沈杰森的臭脸,倒在沙发里,又骤然坐起来:“不知道谁惹到她了,还是听谁说什么了,今天一回去,就冷着脸,跟我翻高姗姗的旧账。好不容易摆平了她爸妈,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地从丽江把人带回来,这都要结婚了,又闹分手。”韩阳一脸嫌弃,嫌他的拖泥带水:“高姗姗那坨粑粑,还没收拾干净?用不用我帮帮你?”
沈杰森思量了一下:“她没出现啊。公司那边都安排好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通告上下,不让她进公司大门。我住的地方你也知道,安保好着呢,不是业主大门都进不去。”
古泽幽看他二人百思不得其的样子,道:“要不,我去找她聊聊,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
沈杰森瞟一眼古泽幽,直摇头:“你?免了,你是古泽沨的妹妹,别再故意给我帮倒忙。”
古泽幽娇哼道:“哼,狗咬吕洞宾。”
韩阳安抚气鼓鼓的古泽幽,讨好道:“别见怪,他心情不好,去冰箱给我们拿一打啤酒。”态度简直判若两人,极为不满地呵斥沈杰森:“你心情不好,别见谁都咬。在我这儿,对我的女人,客气点儿,正常点儿。”
沈杰森气不打一处,讥讽道:“诶,我说韩阳,你怎么还跟上学时一个德行,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毛病怎么就不知道改改呢。”
韩阳反击道:“你不也一样?一遇见陈曦露就变成榆木脑袋,黔驴技穷,什么办法都没了。即使能让你想到,想到的也只有一些蠢办法。你瞅瞅当初分手,你那招儿,太狠了,要不她能记恨你这么多年吗?”
“我不狠点,她跟她父母肯定就闹翻了。”
“说的现在好像不会闹翻似的,对待她父母那样的人,该翻就得翻。”
“现在不一样,我们都毕业了,工作了,翅膀硬了,能自己混饭吃了”
古泽幽拿来酒,沈杰森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大半瓶:“咱俩啊,是难兄难弟,彼此彼此。”语毕,喝完瓶子里的酒,站起来,拿走一瓶,往客房走:“我先睡了,没多长时间能睡了,我这刚回来,公司还一堆事儿呢。”
这一夜,陈曦露和沈杰森都彻夜未眠。沈杰森想不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在,不管她为什么不高兴,公司的事没有放手不管。过了一夜,她的气也该消了,找时间问清楚,天刚刚亮,沈杰森便早早来到公司。助理一上班,沈杰森便交代:“陈总到了,马上告诉我。”尽管这样交代沈杰森仍然心神不宁,忍不住打电话追问:“陈总到了吗?”助理道:“没有。”
过了五分钟,对沈杰森来说仿佛是五年:“陈总到了吗?”
助理的回答仍是:“没有。”就这样每隔五分钟打一次,终于助理的回答不再是没有:“到是到了,她在开紧急会议。”
沈杰森松一口气,担心陈曦露不会来上班的心终于安定。接下来,助理仍每隔五分钟便能收到沈杰森的来电,他追问的内容是:“陈总会开完了吗?”直到助理的回答变成:“开完了,陈总今天好像不太舒服,开会的时候跑了好几趟卫生间。”
“我知道了。”沈杰森放下办公室电话,直奔陈曦露的办公室。
沈杰森推门而进,看到一张略显憔悴的脸孔,显然她和自己一样,一夜未眠,脸色很差。沈杰森心疼道:“听助理说你不舒服,怎么了?昨天就不舒服,还没好吗?不舒服回家休息。工作不是一天能做完的,新人不是一天能带起来的。”
“我没事,我已经搬走了,你今天晚上可以回家住了。”
沈杰森满腹疑惑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有什么隐瞒我的,令我不高兴的,应该很清楚。”没吃早餐的陈曦露,刚打开三明治吃了一口,想吐的感觉又翻涌上来,急忙拿起早上买的酸梅汁,喝一大口。沈杰森不解地盯看酸梅汁饮料,诧异道:“酸梅汁?我记得你不喝酸梅汁的?”
陈曦露冷冷地说:“人是会变的口味也会变。如果沈总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语毕,又吃两口三明治,喝完酸梅汁,将包装盒扔到垃圾桶内,拿起文件夹除了办公室。沈杰森自言自语地叨咕:“人再怎么变,本性不会变,口味再怎么变,能有这么大的改变?”
韩阳打听情况:“怎么样了?兄弟,问题解决了吗?”
沈杰森一筹莫展,唉声叹气:“你说的没错,遇见陈曦露,我是一点办法没有。在公司,除了工作上的事儿,不跟我多说一句,她最近不舒服,上次去医院也不知道检查结果怎么样?这几天干完活就走人,抓不到人影,无法确定她在气什么。”
“会不会是工作上,和公司的什么人闹不愉快了,不应该啊,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啊……”韩阳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帮忙分析;沈杰森否定道:“我了解过了,公司没人惹她,和同事都相处的不错,都知道她是准老板娘,谁敢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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