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抱过去喂奶,哥儿只吸了一边就饱了,另一边正好够姐儿吃。”说话声中,贺圆被抱到了贵姐的怀里。
“小乖乖,饿了吧?来吃奶了!”贵姐撩起另一边衣裳,把奶`头塞进贺圆嘴里。
贺圆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心里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嘴里有东西塞着超有安全感,不由微微一吮,温温甜甜的液体大滴大滴涌进嘴里。一时间感觉,触角,声角全清晰了起来。不,不,这不像做梦,这像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哇哇……”贺圆不由松开奶`头大哭,我不要穿越成婴儿啊啊啊!
“小圆球,不够吃么?”贵姐见贺圆哭闹,按按胸口,见还有奶水,便把奶`头又塞进贺圆嘴里,止了她的哭声。贺圆条件反she下吸了起来,肚子一饱,马上就睡着了。
因见贵姐有倦意,董氏等人忙让她好好休息,都告辞出去了。
至晚间,贺年进来了,挥挥手让丫头们下去,听得贵姐给两个娃儿取外号,一个叫小橄榄,一个叫小圆球,一时发怔道:“娘子好有文才,取的好外号,不服不行啊!”
“啐!”贵姐见贺年调侃,不由啐他一口,一会熟练的抱了小橄榄喂奶。贺年凑过去好奇的看了看,评价道:“大了许多!”
贵姐被他瞪着喂奶,总归是有点不好意思,一下没会意过来,以为他说小橄榄大了许多,笑瞪他一眼道:“小橄榄出生才一天,怎么就看出来大了许多?”
贺年诡异一笑,瞧瞧四下无人,伸出手摸向贵姐儿的胸前。小橄榄正在吸奶,突然感觉到头顶上光线一暗,有物事挡住了光亮,以小猪崽的本能反应,深深觉得这是有人要来争食了,不由猛吸几口,想争取快点吃饱,以免被人争了去。
贺年手底还没抚到贵姐胸前,就瞧见小橄榄忽然闷头“滋滋”声猛吸,一时缩回手,不解的说:“怎么突然吸的凶猛起来了?”
难道这是奶娃的本能,怕人争食?贵姐不觉失笑。
待小橄榄吃饱了,就轮到贺圆吃了。贺年见贺圆不同于小橄榄,吃奶时分慢悠悠的,觉得奇怪,把头探过去细看,越凑越近,差点贴在了贵姐的胸前。
老爹,难道你想争食?唉,让给你吧!贺圆察觉头顶有yīn影,索xing松开了奶`头。嘴里却不由自主发出“哇哇”的哭声。
“小圆球,别哭,别哭,你爹跟你玩的,不是真要跟你抢!”贵姐儿心疼了,瞪一眼贺年,忙轻哄贺圆,又把奶`头塞进她嘴里,这才止了她的哭声。
贺圆闻得奶香味,条件反she又吸了几口,差点噎着了,却不由自主哽咽了,自己就这样沦落为吃奶的婴儿了!
2、婴儿沐浴露
婴儿不过吃吃睡睡,很快就过了大半个月。这一天,贺圆一边吃奶一边思考问题,才吃到一半就因为用脑过度直接睡着了。
chūn莺在旁见贺圆才吃几口就睡着了,略有些担忧,跟贵姐道:“姐儿总归是女娃,吃起奶来就是不如哥儿。再要这么下去,就怕个头会比哥儿小。”
“我也担心呢!”贵姐抚着贺圆的头,把她柔软而又细密的头发顺了一遍,想了一想说:“你过去和太太说一声,让人请了老大夫来给小圆球瞧瞧,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正说着,贺年手里捏着一封信进来了,见小橄榄和小圆球都睡了,便挥手让丫头们下去了,坐到chuáng边道:“今天接到祖父的来信了,给小橄榄和小圆球起了正式的名字,小橄榄叫贺词,小圆球叫贺圆。早前就写信给祖父,请他命名的。这会小橄榄和小圆球出生都半个多月了,才收到京里的信。不过祖父给小圆球起名贺圆,倒跟你起的小圆球外号不谋而合呀!”
贺圆睡在小chuáng上,迷迷糊糊听得贺年的话,讶异极了,世上巧合的事真太奇妙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居然跟前世一样,也叫贺圆!还没感叹完又熟睡了过去。
“贺词,贺圆!”贵姐听得这两个名字,念了一遍,笑道:“老太爷起的名字念着倒好听,却不知有什么涵蕴?”
“祖父给家里孩子起名字,甚少讲究涵蕴,多数是念起来上口易记的名字。”贺年展了信给贵姐看,又道:“你道我的名字又有什么涵蕴?”
“对哦,我一直好奇你哥哥的名字叫子宁,你却不叫子年,只叫贺年。你又是年三十出生的,该不会你一出生,你祖父就说:‘啊,正好,多个男孩正好庆贺过年!’然后就给你取名贺年吧?”贵姐捂嘴笑道:“若不然,你的名字真说不上来有什么涵蕴。”
“娘子真聪明!”贺年哈哈一笑道:“祖父正是这么说的!”
“我真猜着啦?”贵姐“噗”的一笑道:“你是年三十晚上出生。这样一来,每隔四年才过一次生日,实在是少见了。或许是这样,老太爷才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吧?”
两人正讨论名字问题,却听小橄榄哭了,贵姐度着小橄榄是尿湿了,忙扬声喊婆子进来帮着换掉小衣裳。贺年见贵姐忙乱,只得先撤退了,临走悄悄道:“晚上我搬回来陪你睡!”
“还没出月子,小橄榄和小圆球又一同睡在房内,你……”贵姐还没嘀咕完,贺年早抬脚出了房门,不由止了话,心里却甜甜的。
“姑娘,老大夫来了!”chūn莺揭了帘子进来道:“太太说姐儿还没满月,不能抱出去,只让老大夫过来这边的小偏厅,让我抱了姐儿出去给老大夫瞧瞧!”
贵姐忙让chūn莺抱了贺圆出去,自己站在帘后,想听听老大夫怎么说。却听老大夫瞧了一会道:“姐儿并没什么大碍,小娃儿有些吃的多,有些吃的少,不需担忧的。若真个不放心,吃奶前醮些小儿消食散涂在姐儿舌头上,让她和着奶水喝下去就是了。”
贵姐听得老大夫的话,松了一口气,着人跟着老大夫去拿消食散,转头见chūn莺抱了贺圆进来,不由笑道:“小圆球被抱进抱出的,居然还睡的这么熟。”
正说着,贺太太已是赶过来了,问得老大夫说贺圆并没有什么大碍,点头道:“龙凤胎终是弱些,若再吃的不多,却是不好。那小儿消食散药xing温和,待拿了来,也醮些给哥儿吃吃。”
于是,贺圆再一次醒来时,就听得小橄榄贺词一边吸奶一边哭的差点噎着,不由奇怪,小哥哥这是怎么啦?却听chūn莺在旁边小声道:“哟,才醮了一点儿在舌头上,哥儿就哭成这样了。待会醮在姐儿舌头上,还不知道会哭得怎么样呢?”
好好的,要醮什么在我舌头上?贺圆正猜测,婆子见她“嗯”了一声,忙忙过来抱了起来去把尿,一壁笑道:“姐儿还没满月呢,却这未乖巧,一醒就嗯嗯声的,只要抱的快些,倒来得及把尿。”
待把完尿,正好小橄榄吃饱了,婆子上去抱开了,把贺圆放到贵姐怀里。贵姐且不忙撩衣裳,待秋燕端了盐水过来,伸食指在盐水里泡了泡,另在温水里洗了洗,抖掉水珠,这才用食指往揭开的一个盒子里醮了一点消食散,嘴里“啧啧”声的示范着让贺圆张开嘴巴,没等贺圆会意过来,食指已是猛的伸进她嘴里,把消食散涂在她舌面上。
“哇哇……”,待感觉到舌面上一阵苦苦凉凉的,有东西糊在上面时,贺圆吓一跳,张开嘴哇哇大叫,发出的却是婴儿哭声。呜呜,gān么涂苦苦的东西在我舌头上?
“小乖乖,快点吸点奶水把消食散冲下去。”贵姐听得贺圆大哭,已是忙忙撩了衣裳,把奶`头塞进她嘴里笑道:“若不是你平日吃的少,也不劳烦老大夫开消食散给你服用。这下好了,还连累你小哥哥也要服用消食散呢!”
“这消食散还得服用几天,待姐儿胃口好些才能停呢!”chūn莺见天气热,贺圆一边哭一边吸奶,细软的头发已是湿湿的贴在头上,忙去拿了帕子来给她抹gān了。一时拿过扇子来,见贵姐也嚷热,因她坐月子,却不敢拿扇子对着她扇,只拿了过去给小橄榄扇了扇,一边道:“老大夫倒是说了,或者是天气热,姐儿胃口不开,才吃的少些的。得空儿也可以喂姐儿一些温水清一下肠胃。”
呜呜,原来是因为我吃得少,才被喂消食散的,我以后多吃些好了,话说这个消食散的味儿实在不好。贺圆吸着奶,努力把舌面上粘糊糊的消食散冲下喉咙头。
喂完奶,见龙凤胎睡了,贵姐便躺回chuáng上歇了一会。一时仰卧着,两臂放在后脑,先是深呼吸,使腹壁下陷,然后放松,将气呼出。这法子是表姐方文凤来信说过的,说道月子里常时做做,可以早些恢复身材。正做着,秋燕端了汤水进来,笑道:“姑娘,这是你让厨房煲的冬瓜薏仁汤。”
产下龙凤胎后,贵姐便察觉自己身子比先前圆润得多,一时着急,打听得一个方子,说是用冬瓜薏仁并红萝卜瘦ròu煮成的汤,平素没事当茶汤喝喝,既有益,又能瘦身,这便让厨房煮了来试着喝喝。
chūn莺候着贵姐喝完汤,拧了手巾来给她擦脸擦手,又悄悄道:“姑娘,早上我从书房那头经过,可是见着太太房里的紫萝和紫芊打扮的花枝招展,进书房里去了。听得是太太吩咐她们进去收拾书房的。姑爷在书房内坐着看书,见得她们进去了,甩了袖子出来了,似是极不耐烦的。姑娘这会坐着月子,只怕紫萝和紫芊没安好心,姑娘可得想个法子才是。没的一出了月子,却多了两位姨娘,那才叫呕气呢!”
“相公晚上会搬回房里来住,倒不须担忧的。却得打听一下紫萝和紫芊是自己起了心思,还是太太令她们如此的。若是太太授意她们过去服侍相公的,却甚是难办。”贵姐沉吟道:“待相公晚上来了,看是怎么说。”
“看样子怕是太太的意思!”chūn莺已是特意去打听过的,这会悄道:“姑爷平素对丫头们都是冷着脸的,紫萝和紫芊哪敢随意进出书房?自然是得了太太的话,这才敢如此的。先头本是前院的贺守和贺护在书房里服侍姑爷的,不知为何,太太一听得是贺护进去服侍,就皱了眉,没多久就见着紫萝和紫芊过去了。”
因贺年对家下丫头姐妹们冷淡的太过,又喜与贺守和贺护这些护院小厮混在一处,贺太太渐起了疑心,深怕贺年是不喜女子的,待得娶了贵姐进门,贺年倒少与贺守等人接触了,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只是这会贵姐坐月子,贺年又令贺守贺护去服侍,却不叫丫头们,心里又疑惑起来,才会忙忙叫身边两个美貌丫头紫萝和紫芊过去服侍贺年的。贵姐结合前因后果,倒是猜测出贺太太的心思,只是不好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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