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喜欢?”蒋华安又揭开贺圆的被子,手里的扇子凑近扇了扇道:“不喜欢怎么会和你成亲?”
“你喜欢我?”贺圆惊喜的瞪大眼,一下又泄了气,他说喜欢,自然是喜欢小孩子那种喜欢,自己瞎高兴个什么劲?还得过三四年,待自己长到十五岁,豆蔻年华那会儿,他再说喜欢的话,才有可能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
“困了,睡吧!”蒋华安丢下扇子,往chuáng外面一躺,直接闭了眼睛。
贺圆这会缩在chuáng角,闻得蒋华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困意也渐渐上来了,悄悄翻个身,正要合眼,冷不妨一只大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道:“不要作声,窗外有人!”
69、暧昧的夜晚
蒋华安捂着贺圆嘴,侧耳听着窗外动静,感觉到贺圆如花瓣般嘴唇在掌心微微一颤,掌心瞬间一片柔软湿润,手臂略僵了僵,马上松开了手,俯到贺圆耳边,耳语般道:“你好生躺着,我出去瞧瞧!”说着轻巧如猫跳下地,一闪就出了房门。
蒋华安声音呵着气似钻进贺圆耳里,贺圆根本听不清,只觉得他混着酒香呼吸热热回旋在耳轮上,又溢出耳轮拂过脖颈,后背瞬时就起了jī粒,一时不敢动弹。待回过神来,却听到窗外几个声音嚷嚷道:“老大,是我们,别打!”却是蒋华宏蒋华盖等人声音。
“大夜晚,你们跑我窗下,这样还不该打?”蒋华安声音不大,平日里威严却在。
“老大,我们经过而已,经过而已,马上就走!”蒋华宏领着底下三位小将,抱头鼠窜。
贺圆听得门一响,蒋华安进了房,关好房门后,似乎摸黑倒了一杯茶喝,一时忙忙闭了眼装睡。
蒋华安灌了两杯茶才上chuáng,黑暗中见贺圆小小身子缩在chuáng角,凝视了一会,这才倒头就睡。
贺圆听得身侧蒋华安呼吸绵长均匀,度着他是睡熟了,这会却没了睡意,躺着想心事:不知道老爹老娘有没有想念自己?自己嫁了,哥哥和弟弟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又辗转一下,却内急起来,悄悄坐了起来,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见蒋华安脸朝外,两只结实大长腿弯了一点弧度,脚板却抵在chuáng沿上。估量了一下,chuáng有自己半人高,待要从蒋华安脚底下那边下chuáng就要一脚跳下去,好像挺危险,一时犹豫着要怎么下chuáng。待了一会,见蒋华安没有动静,将心一横,慢慢爬向外,先伸出一条右腿跨过蒋华安腿弯处,右手也伸过去,撑在chuáng沿上,正要缩左腿到chuáng边时,却见蒋华安双腿一动,整个人向内一翻,成了正面躺着。贺圆一时吓了一跳,左腿绊在蒋华安脚弯处,“叭”一声,趴倒在蒋华安身上,头正好顶在蒋华安腰腹处。
糟了糟了,这次丢脸丢大了,他该不会以为我爬上来想要非礼他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大腿真够弹力十足,还有这腰腹,似乎也太结实了些,不愧是练武人。贺圆心思急转,嘴里却发出一声惊叫。她惊叫才发了半声,一只qiáng健手臂早把她向上一提,问道:“怎么啦?”
“我想下chuáng,不是有意爬你身上。”贺圆急急分辩一句,一挺腰正要爬起来,被蒋华安手一提,一下滑向上,堪堪坐在蒋华安大腿上,双手抓在蒋华安胸口处衣襟上,那衣襟好死不死,这会居然散开了,露出蒋华安结实xing感胸膛。
于是,贺圆以一个非常少儿不宜姿势骑坐在蒋华安身上,手里攥着他衣襟,似乎是xing急女láng,刚刚把蒋华安衣襟撕开一样。呜,我不是故意!贺圆在心内呐喊,身子却呈石化状态,正尴尬着,却听蒋华安温柔说:“你还小,不宜这样。”
这什么跟什么?我哪有怎么你了?贺圆从石化中缓解过来,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待要分辩,却醒觉蒋华安环在她腰上手并没有松开,还似乎在忍笑,这下又羞又窘,忙忙松开蒋华安衣襟。
此时是七月初,暑热难当,两人衣裳都薄薄,闹得一闹,却出了汗。蒋华安酒意未消,这会环抱着贺圆,觉着她圆圆软软小屁股坐在自己大腿上,身上传来一阵一阵好闻味道,忽然就“咳”了一声,一伸手把贺圆抱到地下道:“马桶在屏风后!”
贺圆不作声,只低头找自己鞋子,套好后,借着门fèng中传来光线摸到屏风后。
蒋华安耳力好,屏风后“淅淅沥沥”时断时续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他耳鼓,心头突然缩了缩,自语道:“还得等几年!”话一出口,手一伸,把衣襟掩好,抖了被子往腰腹处一盖,一翻身就睡。
贺圆解完手回来,见蒋华安一动不动,这回却不相信他是睡熟了,爬上chuáng沿,大刺刺就跨过他身上,躺到他身侧。
相对于蒋华安安静,蒋华宽却闹腾多。因陈珠喝了一口酒,身上又起了红块,连夜着人寻痱子粉来洒,又灌了许多茶解酒,上上落落几次,扰蒋华宽也不能够安睡。
蒋华宽见陈珠坐在chuáng上忍不住痒,伸手去抓背,忙按住她手,不让她抓,又道:“得忍着,这个越抓越痒。”
“我忍不住!”陈珠这会嗔怪蒋华宽,“都怪你,都怪你,非要让我喝jiāo怀酒,难道不知道我喝酒就会起红块吗?”
“呃!”蒋华宽被指责莫名其妙,没办法只得伸出另一只手给陈珠抚背,好使她不那么痒。又安慰道:“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舒服多了!”陈珠被蒋华宽一抚背,感觉好点了,指挥道:“用力点,再用力点!”
蒋华宽闷声不响,只得重重在她背上抚来抚去。不一会,陈珠身上薄薄衣裳就皱巴巴了。正待停手,却听外面有声响,似乎是谁忍不住“噗”笑了。一时喝道:“谁在外面?”说着已是跳下地,推门冲出去。
“二哥,你只管给二嫂用力,我们不打扰了!”蒋华宏领着另三位小将,一边取笑,一边早飞奔得远远。
陈珠在里面听得蒋华宏等人话,臊满脸通红,只觉身上更痒了,自己跳下地去取痱子粉,往脖子里又洒了一些。
蒋华宽进来时,见得陈珠自己伸手抚着脖子,突然过去按住她手道:“我给你往背上再洒一点痱子粉,料着也差不多了。”
“我叫小荷进来给我洒!”陈珠小脸涨通红,小声道:“你往屏风后避一避就行了。”
“你那丫头小荷啊,刚刚在门槛外打瞌睡,已让她下去睡了。”蒋华宽摇摇头道:“今儿全忙脚不沾地,除了守门,只怕都睡下了,还是不要扰她们了。”说着见陈珠在身前,只够自己胸口高,索xing把陈珠衣领扯向后,往里洒了洒痱子粉,手一探伸进衣领内,抚上她背。
陈珠只觉背上一凉,接着一只滚烫手掌抚到自己背上,一下浑身起了细小jī粒,耳朵也红透了,却不敢动,只惊叫了一声,嚷道:“我自己洒!”
“洒好了!”蒋华宽大手在陈珠背上转了一圈,暗暗嘀咕,女孩子果然柔滑,一个背也能嫩像豆腐,见鬼了!一边迅速缩出手来,往屏风后一闪道:“我洗洗手!”
屏风后放了铜盆,铜盆里盛了清水以备洗手用。蒋华宽站在铜盆前,只觉手里柔腻腻,心里有点乱乱,迟迟没有把手侵到水里。
陈珠也发着愣,半晌不见蒋华宽出来,回过神来,忙忙先上了chuáng,缩在chuáng里面装睡,心里却“咚咚”跳很响。
蒋老夫人今儿兴奋睡不着,和尚婕在厅里说闲话,夸完贺圆又夸陈珠,拍着大腿道:“两位姐儿虽小,瞧着都是贵格,将来也是长寿之人,正正是天公保佑,才能一气儿娶了两房媳妇过门。”
尚婕今儿也兴奋不已,虽然疲倦,却qiáng打jīng神陪蒋老夫人说话,一面往外张望。
蒋镇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回头来跟蒋老夫人和尚婕道:“今儿娶了两房媳妇固然是好事,只是北成小皇子这仇,却是结下了。如今只希望长公主在宫里周旋好,能化解小皇子一些怨气。若不然,怕会影响南北两多年邦jiāo。”说着话,管事进来禀报,说道长公主府有人来了,一时忙道:“快请!”
待送走长公主府人,蒋镇吁一口气道:“没想到唐至礼求娶绣女不得,却大胆求娶小公主,皇上皇后这回倒舍得,居然就松口把小公主许给唐至礼了。唐至礼求得小公主,面子里子全有了。这样一来,南北两邦jiāo非但无损,且更加牢固了。”
尚婕一听,担了半天心也放下了,笑道:“便宜唐至礼那小子了,不过一个三皇子,就得了我们皇上皇后掌上明珠。只是皇上皇后会不会怪责我们将军府和贺府?若不是我们快手快脚把圆姐儿娶进门,皇上皇后也不用赔上小公主。”
蒋镇踱着步,沉吟一会道:“身为皇上皇后,岂能只顾私qíng。若真要牢固南北两关系,本就要皇室血脉才有诚意。且唐至礼求娶圆姐儿,只怕是声东击西而已。他若一来就求娶小公主,自然难求,因求娶圆姐儿不得,却使皇上皇后不得已把小公主许给他。这一次,怕是周匡正谋略了。”
尚婕一听张大嘴道:“嗨,我说周匡正和唐至礼听见我们几家在贺府求亲,怎么不进宫去见皇上,让皇上赐旨,反直奔贺府跟我们争呢?原来早就弹算好了,知道贺府必不舍得将女儿远嫁,定会找借口拒绝于他们,趁着贺府拒绝之机,装着大怒进宫,……”
“你算是明白了!”蒋镇点点头道:“你怕华安和华宽不肯娶亲,借着唐至礼求亲,圆姐儿和珠姐儿有被远嫁危险,趁乱哄了华安和华宽,把两房媳妇一起娶进门来。而唐至礼,借着你们几家府里在贺府求亲,突然杀上门去,然后趁着贺老太太拒婚之际,两人拂袖而去,趁机求娶小公主。于这个时候,皇上皇后自然不会再次拒绝唐至礼。确是好招。”
蒋老夫人在旁边cha嘴道:“我们南昌既然把小公主许给他们北成小皇子,那也应该派人上北成去求娶他们小公主才是。一个换一个,这才公平。他们小公主没嫁过来之前,咱们小公主也拖着不要嫁过去。”
“姜还是老辣!”蒋镇和尚婕异口同声,把蒋老夫人逗笑了。
“好了,天不早了,快安歇罢!”蒋老夫人看看儿子和儿媳,笑眯眯道:“你们好容易做了公公婆婆,明天还要喝媳妇茶,可不要起迟了。”
第二天一大早,贺圆还在迷糊中,却听得外面有人在敲门,似乎在说圣旨到,请少将军和大少奶奶出来接旨之类话,一下惊醒了,忙忙爬起来。蒋华安也起来了,一时叫人打了水进来梳洗。杏仁黑着眼眶进来帮贺圆梳头穿衣,一边悄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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