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不是做给老夫人。是做给我在乡下太外婆。”贺圆笑道:“我爹过了年要陪我娘到乡下给太外婆祝寿,我赶着做两套衣裳让我娘带过去给太外婆。我们小时候在乡下,那时虽年小,倒记得太外婆分外疼我们。还有,我娘堂弟,名叫来非和来丰,也是一对儿双胞胎,当时最爱抱我和哥哥坐在肩头上,往妈祖庙门口看热闹。他们每回抱了我和哥哥往人群里钻,就有人笑着瞧我们,嚷嚷说,郑家双胞胎又抱了贺家龙凤胎来凑热闹了什么,特别有趣。若不是现下要看顾玄哥儿和白哥儿,真想和我娘回一趟乡下,看看太外婆和外婆她们。”
贺圆倒知道太外婆郑婆子过了年就七十五岁,虽说舅舅们捎信过来,说道还健朗,毕竟这个岁数了,不定那一天说没了就没了,因此爹娘才想亲回一趟乡下去给她老人家祝寿。
陈珠早前倒听得贺圆提过乡下有一对儿双胞胎堂舅,这会感兴趣道:“你这双胞胎堂舅现在如何了?怎么不来京里逛逛?倒真想瞧瞧你家三代双胞胎在一处qíng形呢!”说着笑了。
“听我娘说,他们坐不住,就爱跟人出海做生意。专门把他们父亲做木雕销往海外,还学会说外话。因他们人缘好,会说话,人家也爱跟他们打jiāo道,倒赚了不少钱。”贺圆提起这对堂舅,不由笑了,“说起来,我这对堂舅xing格有趣紧。”
陈珠却想起另一事,问道:“你爹爹现在已是钦天监监正了,怎么走得开?还得空儿陪你娘回乡下?”
贺圆看看四下无人,悄悄道:“宫里最近有些风波,我爹怕被涉及,借机告个假,就陪着我娘回趟乡下,正好避过此事。”
陈珠也听得皇后身子不慡,宫里两位育有皇子贵妃争宠,事qíng有点复杂,当下点点头不再问。
贺圆和陈珠说着话,听得外间三个小家伙还在玩闹,出去一看,原来蒋青睡不惯这小chuáng,这会正找陈珠呢!见得陈珠出去,蒋青爬了起来扶着chuáng栏要陈珠抱。贺圆见蒋青把手伸向陈珠,却抢先一步扶在蒋青腋下,想要抱他起来,却见蒋玄和蒋白也一骨碌爬了起来,一左一右扯着她手,不让她抱蒋青,还“哼哼”直叫。贺圆不由笑道:“这是自家弟弟,怎么也不能抱了?”
蒋白一听贺圆话,仰起粉嫩嫩小脸,腾出一只小手指指陈珠。李奶娘不由笑道:“少夫人,白哥儿意思是说,青哥儿是要二少奶奶抱,不是要少夫人抱,少夫人不要表错qíng。”
“哈哈!”贺圆和陈珠一听李奶娘话,再一看蒋白表qíng,不由笑了,“小白真个人小鬼大。”
“圆姐儿,我怎么觉得你每次说‘小白’两个字时,咬音很重?”陈珠还不习惯喊贺圆大嫂,每回脱口而出,还是旧时称呼,这会自己伸手抱过蒋青,歪头看贺圆道:“瞧瞧,每回不叫白哥儿,只叫小白,你还笑诡异。”
“有吗?我自己怎么不觉得?”贺圆让奶娘重新安顿蒋玄和蒋白躺下,低头笑了。若不是蒋白名字是庙里老师傅赐下,自己就想令人给她换名了。叫什么不好,要叫“白”字?自己每回叫小白名字,然后又想到小白排行第二,说起来,就是又“白”又“二”,语气能不古怪吗?
很快过了年,蒋玄蒋白扶了大人手也能走几步了,反是蒋青,不用大人扶,双手展开作平衡状,像鸭子一样走了起来。众人见得他走摇摇摆摆,只紧张在旁边作势要扶,一边喝彩。蒋玄蒋白正扶着奶娘手学走,见得蒋青自己会走了,两个忽然一起松开奶娘手,自行跨了一步,一下站不稳,却齐齐摔在地下,不由“哇哇”大哭起来。奶娘忙忙抱起来,检看了一番,见并没有摔着,忙小声安抚。
不知道是否日间摔了一跤,至晚间,蒋玄和蒋白却哭闹着要见贺圆,不肯在前面厢房中睡觉。贺圆听得声音,只得让奶娘把他们抱进自己房间,安顿在大chuáng旁边小chuáng上,打算亲自照看。
蒋华安进房时,见得贺圆坐在小chuáng边,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不由过去挨贺圆坐了,笑道:“这些小故事倒新奇,只是他们听得懂吗?”
“这都是小时候,我娘讲给我跟哥哥听故事,那会可爱听这些了。小玄和小白虽小,你看他们听入神,就知道听得懂了。”贺圆这会讲丑小鸭变天鹅故事,正声qíng并茂讲到丑小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了样子紧张时刻,却被蒋华安打断了。这会正待继续讲,却见蒋玄和蒋白一骨碌爬了起来,扶着chuáng栏,指着蒋华安“呀呀”叫,不由愕然。
“他们这是怪我打断你讲故事吗?”蒋华安伸手去抱蒋白,见她拒抱,只伸手揉揉她头,转身跟贺圆道:“看来确实是在怪我,都不给我抱了。”
蒋华安话音刚落,蒋白却伸过小手,一下捂在他嘴上,不让他说话,一边侧头看向贺圆。
“哈哈,安哥哥,小白不让你再说话。只让我继续讲故事呢!”贺圆这会看懂了蒋白动作,忍不住笑了,瞥蒋华安一眼道:“你先睡罢,待我讲完故事,哄他们睡着再上chuáng。”
蒋华安待蒋白坐回小chuáng上,俯在贺圆耳边道:“待他们睡了,你着奶娘悄悄抱到前边厢房中。若他们在这儿睡,我有点施展不开手脚。”
“啐!”贺圆假意啐蒋华安一口,脸上却笑甜蜜蜜,媚眼如丝横蒋华安一眼,见得他作个筋苏骨软样子,由不得偷偷笑了。
待蒋玄和蒋白睡着后,贺圆忙叫奶娘进来抱了他们出去,安顿好之后这才上chuáng。蒋华安见贺圆忙碌了半夜,这会一上chuáng,伸手一摸,摸得她手却有些冷,忙握在手里搓着。又把贺圆双足挟在小腿处,低声道:“自打生了小玄小白,夜里略冷些,你双手双足倒没有热气,怕血气不足呢!每日里那些补品,怎么就不多吃点。”
贺圆第一胎就怀了蒋玄蒋白两个,适逢冬天生产,天气寒冷,生产时又吃了一点苦头,失了一些血,再加上蒋白当时差点保不住,忧心了一回,后来又亲自喂养蒋玄蒋白,夜里起起落落,身子失于调养,却有些血虚。亏得蒋华安体贴,常常给她捂热双手双足,这才好过些。这会听得蒋华安话,贺圆不由低低笑道:“王太医说了,补品也不能吃太猛,要慢慢调养,倒不是我不吃。”
两个人说着话,着意温存了一回。蒋华安悄悄道:“你身子还虚着,倒不宜再怀上。不若叫王太医开个方子,避了此事。待小玄小白略大些再怀。”
贺圆暗暗算上次来小日子日期,知道这会是安全期,悄悄松一口气,待听得蒋华安话,自然极表赞成。
蒋华安犹自不足,又在贺圆耳边说些令人脸红心跳胡话,双手到处揉搓,挑贺圆qíng动,少不得又来了一回。
渐渐夏至,蒋玄和蒋白也会走路了,长十分喜人。因两个小家伙身子长得快,贺圆忙着给他们做夏天小衣裳。待做完小衣裳,贺圆瞧瞧针线篮子里布碎,各种颜色都有,便寻思要做两个布玩偶给蒋玄和蒋白玩耍。一时抬头见蒋玄和蒋白在自己跟前玩,随口对他们道:“小玄,小白,帮娘把布碎颜色分开,红放在一处,蓝也放在一处,不要混在一起。”她这里话音刚落,蒋玄和蒋白已经上去在针线篮子里乱翻。蒋玄寻了一条略长布碎,在手里绕来绕去玩。蒋白却站在桌子边,真个把布碎颜色分开了,红绿石青嫩huáng鸦紫等,各各拣开放一处,在桌上堆了几小堆。
“哟,少夫人,你瞧瞧白哥儿,真个分得清这些颜色各各不同。人都赞白哥儿聪慧,这可没赞错。”李奶娘喜上眉梢直夸奖。
贺圆这会心里却生了一点疑惑,蒋白是天生聪慧,还是跟自己一个来路?
贺圆为了成功瞒过贵姐,早把前世之事只当作一段遥远记忆,这记忆甚至模糊化了,这会看着蒋白,心下却有些警惕。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出来女儿,总归希望她纯粹只是自己女儿,这也是自己宁愿灭去前世所有印迹,只纯粹做贵姐女儿原因。
一想起蒋白一出生差点保不住,后来穿了女娃衣裳那次发烧又极严重,贺圆再次不安起来。接下来日子,贺圆却暗暗观察蒋白,见她除了颇为聪慧,其它反应跟蒋玄和蒋青这两个小娃差不多,并没有透出自己所害怕特质来,倒暗暗松了一口气。
待到了秋季,贵姐到乡下给郑婆子祝寿回来,拿了几只郑明业做木雕小房子来给蒋玄和蒋白玩。贺圆见那小房子形状和前世小跑车一模一样,更兼下面上了发条,放在地下就像玩具小车一样“哒哒”跑,忙拿了给蒋玄和蒋白玩。因她终究还有疑虑,虽想了许多法子不着迹试探,还是不能放心,这会特意注意蒋白反应,见得她和蒋玄一样又好奇又惊喜看着木雕小房子在地下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蒋白,确实纯粹是自己女儿啊!
因了此事,贺圆有些内疚,女儿不过略聪慧,自己就乱疑惑,实在不应该,一时倒对蒋白更加疼爱。
100、爆笑大结局
入秋后天气渐渐转冷。贺怕奶娘不周到晚间时常过去前房亲看着玄和白睡了才回房。因这天晚上玄白多喝了一点水贺怕他们睡早夜里会尿chuáng便陪着多玩了一会看看时辰差不多这才着奶娘拿过夜壶放墙角抱了玄过去撩开他衣裳解了裤子让他撒尿。
玄笑嘻嘻推开贺伸小手扶墙上自己站着尿。尿完奶声奶气道:好了!
贺见他学华安样子不由笑了忙伸手帮他穿好裤子整好小衣裳。回头见奶娘抱了白过来伸手接过笑道:小白白轮到你尿尿了哦!说着亲亲白撩开她小衣裳解下裤子来却见白挣扎着下地以为她要自己过去坐夜壶上只得松开她。
白一下地提着裤子一转身却学玄刚才样子小手扶墙上小弯弯微微倾向夜壶。
贺和奶娘一怔马上意识过来白这要学玄站着撒尿呢!一时都喷了乐不可支嚷道:咱们不能像哥哥一样撒尿要坐下撒。
贺说着怕白撒裤子上已一把抱住她转了一身硬把她按坐夜壶上。
玄见大家笑乱抖疑惑看看坐夜壶上白记起自己刚刚站着撒怎么弟弟要坐着撒?一时奶娘身上挣扎着下地见贺蹲白跟前笑肩膀直发颤过去扶贺背上趴她肩膀上察看白。因白裤子褪低他看清楚忽然道:弟弟怎么没有小jījī?
哦弟弟小jījī掉了!奶娘要过去抱玄见贺笑说不话来一时帮着答了一句也笑不行。
原来掉了。玄这会心疼起白扶贺背上跨前一步蹲下看白小心翼翼道:痛吗?
不痛!白见大人笑诡异扁着嘴带了哭音道:哥哥没掉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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