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乐呵呵的走了,对于她的知趣很满意。牛华生问何露,“你是回家呢还是回宿舍?”
“当然是回宿舍了,这么累,哪有力气走到家里?”再说那个家和她现在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干什么回去找罪受吗?
樊山兰看见何露回来,一脸兴奋的说,“何露,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可无聊死了,你看我毛衣都快织好了。”
果然那个走之前才织了一小半儿的毛衣,已经织完了。上面就按何露之前所说的,织了好几个麻花辫,高领的褐色毛衣,看起来洋气多了。
她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也顾不得收拾,就躺在床上了,“真是累死我了,站了十个小时,还在火车站等了五个小时。”
樊山兰见状赶紧说:“那你快点睡觉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唠嗑。你不知道这两天厂里食堂开始炒豆角了,我觉得你肯定爱吃,等明天我请你吃炒豆角。”
何露迷迷糊糊的点头,一夜好梦。
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醒了,樊山兰还在睡觉,她就先去食堂打饭回宿舍吃,顺便吧棒子面儿粥熬上。这几天老在吃外面的涮锅水,还挺想念自己熬的白粥呢。
她给樊山兰带了几团毛线,之前她一直吵的那个毛线不好看,想要新鲜的嫩黄色,她走之前就顺手买回来了。
樊山兰收到之后,虽然很开心,但是执意不要,“这可得好多钱呢,我娘说着涤纶的毛线不起球可贵了,我不能要。”
也就是现在涤纶刚刚兴起来,人们喜欢它新鲜亮丽的颜色。可是等过个十几年,人们就会想念棉线的舒服嫌弃涤纶的廉价感。
“赶紧拿着吧,咱们县城也没这样的颜色,你织出来肯定好看。”
樊山兰本来就喜欢,见状终于咬牙收下了:“那我就多谢你了。等以后我手里攒了钱,也给你买点好东西。”
“行!就那天你看到的点心吧,给我来上半斤就行。”
她顺道就把给爱红爱军的礼物也拾掇了出来,想着今天晚上下班去一趟他们家里看看,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住得安不安稳,有没有人找他们几个女孩的麻烦?
不过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国元可是让他几个狐朋狗友都去走了一圈,到底有几分威慑力。
工会的人见了何露,都露出久违的笑容,爱红更是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小露,这几天是不是瘦了?看着没以前圆润了,你大姑只要见了我就念叨,你咋还不回来?等中午的时候咱去找她吃顿饭,让她也好安心。”
牛冰萍昨天晚上就见到了牛华生,自然知道这一路上何露的表现,有些吃味的说:“何露,你真是厉害,这个学习都能拿个第一名。别人咋就没你这个好运气呢!”
“真的呀?”傻大个问,“何露你这么厉害啊,不愧是咱们厂里前几名的成绩考进来的,就是不一样。”
老张也笑呵呵的说了几句客套话,最近他和胡姐的关系有些紧张,让他有些筋疲力尽,生怕别人也怀疑是她陷害的胡姐。
佛系领导示意大家坐下:“我们先欢迎何露同志回来,对何露同志提出热烈的表扬。这次她为咱们厂里又争取了一大荣誉,去的几十个砖厂里,就属咱们的同志最优秀!希望大家要像何露同志学习,我会上厂里提出申请,争取让何露同志早日加入共产党。还有小何同志,厂里的大领导估计也会把你叫过去问话,到时候你一定想好怎么说。”
“放心吧领导,我一定会好好回答。”何露站起来表态。
要说这里面最不自在的就要属王君了,她和何露一起进到工会里。王君顶替的是第二名的成绩,所以平时两个人虽然说表面关系挺好,但是一直暗自较量。就像这次她成为积极分子,王君心里就不高兴了好几天,
但是她也知道厂里做的决定是没办法改变的,本来是公平竞争,谁知道何露被关在了窑里。她心里早就把那个把何露关在窑洞里的人,狠狠的骂了好几天。
没想到这次学习她又立了大功!以后何露在工会算是站稳了脚跟,可是她自己呢?
就像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捧着何露,就连牛冰萍也和她说了好几句话,不像以前动不动的就刺她。她给工会买暖壶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这么大的待遇,领导都没说要表扬表扬她之类的。
不过她姐夫可是在县里,什么时候把这些事情说一说,看能不能也给她搞个党员的身份。
她就不信自己就比何露差在哪里,只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
没过多久,厂里的领导就来找何露和牛华生,秦阿姨因为早上过来请了个假,今天就没来上班。领导见他们两个精神还不错,先表扬道:“你们这次算是立了功!老秦说你们两个别看年纪小,但是干活儿都还挺利索,这次得好好表彰表彰你们。”
“这样后天的时候你们三个商量一下,推出一个代表来做一个学习报告,我组织厂里的人学习一下。我看你们两个今天也别上班了,好好休整休整吧。”
欧耶!
“那就多谢领导了。”何露拉着还想推辞的牛华生,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白不要,过了这村说不定就没这店了。
牛华生出来之后问她,“你说咱们三个谁做这个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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