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厂委那边,已经围了很多人,黄玲玲的爹正在那里拉着黄玲玲哭诉:“你们看看我这可怜的女娃,当初可是考上咱们砖厂第二名的呀!结果被人顶替了名额,现在我闺女是天天闲在家里,这家里马上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和她娘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养着她。”
王君到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脑袋嗡的一下,虽然她已经预想到这种情况了,但是还是觉得难以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这和她成为党员那种被人既嫉妒又冷漠的眼神是不一样。
大家看她的神情都是那么的难堪,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尤其是岁数比较大的人,更是带着不屑。
她慌了神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埋怨黄玲玲一家人,当初不是说好了,怎么突然又反悔了呢?
何小南义愤填膺说:“你放心,这要是真的,我一定会给你们讨个公道,我们砖厂是县里的良心单位,怎么可能容许这件事情,这种风气的蔓延!绝对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阿姨附和道:“没错,我们这些老革命同志都是经历过抗战,对这种歪门邪道,偷鸡摸狗的风气最是看不上!这简直是丢我们厂里的人!”
王君的脸色一点点褪的煞白,樊山兰的娘章翠娥说:“你们先问问人家是怎么回事儿,万一是诬陷呢?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收场?”
“娘,你怎么回事儿啊?”樊山兰气得背过身去,她娘怎么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和大家作对呢。
“什么诬陷?本来就是我们家黄玲玲考上的砖厂,,当初要不是他们家威胁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把名额让出去?”黄父见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赶紧把视线拉到他那里。
何小南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可以好好出心里这口恶气的好机会,故意在哪里大声的说,引得更多的人过来看热闹。
王君一直在辩解:“我不认识他们,大家不能听他们瞎说。这不定是谁随意找了两个人,就过来随意诬陷我。”
樊山兰回道:“那照你这么说,怎么没人随便找个人过来诬陷我呢?我记得当时考试那天,的确是见了这个姑娘的。”
“这只能证明她去考了试,但是不能证明她考上了呀!”
何露见她仍然还在狡辩,知道她不可能承认是顶替黄玲玲来参加工作的,忍不住回道:“既然你说黄玲玲没有考上,成绩是你自己的,那我出道题问问你们,王君你知道答案吗?”
“这可是考试那天的原题,王君你是第二名,肯定知道答案。”樊山兰笑眯眯的回道。
“你!”王君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
事情闹到最后,把砖厂的大领导吸引了过来,见到闹哄哄的一个场面,顿时开始牙疼,回来啦就因为党员这一件事情,厂里已经多少天没有好好,上过班了?
“行了,大家都先冷静冷静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厂里领导来调查吧。你是叫黄玲玲吧?你和你父亲来我办公室详细说说,王君,你也过来。”
这事儿要是到了大领导那里,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何小南还想抗争一下,想直接反驳大领导,何露不想让大姑受到太多的牵连,倒时候她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大姑还有家里要养活,自然还是老实点比较好:“大姑,你别冲动。这件事情咱们从长计议。大领导自然有他的目的。”
她本来就是想要给王君一个难看而已,也没指着黄玲玲的爹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毕竟当初刚上班的时候,他不在厂里闹,现在这都快上了半年的时间,再来闹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这件事情不到晌午的时候就传遍了整个厂子,大家都议论纷纷,胡姐高兴的长舒一口气,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王君这个小贱人,终究还是斗不过她的!
她要把这件事情赶紧和自己的男人说一说。
秦阿姨过来安慰何露:“你放心,我相信厂里领导,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墙倒众人推,王君这次做的是不太地道。”
何小南你也表示赞同:“老秦你说的是,我看厂里领导这次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们几个到了大领导办公室后,领导也就简单的询问了他们一番,听了听两边的说辞,就让他们走了。黄父也没想着闹出多大的事,他还怕到时候会引火上身,费劲不讨好呢。
只要把何露交待的事情完成了,这粮食也就是他的了。
王君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后生气的问黄玲玲的父亲:“你们为什么这么要说出去?当初我爹给了你们多少粮食,你们答应了把工作让给我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看你成了厂里的职工,听说你还是党员,这要是我家玲玲啊,那以后可是要当干部的!你抢了我闺女的饭碗,我可不就找过来了。”
“你们行!给我记住了。”
王君说完这话,就回去了。大领导头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一件小事,怎么事情就闹得这么大?王君这晚一年当党员又怎么样?何露也是一个不饶人的性子,今天的事没准都是她搞出来的,要不好巧不巧的就这个时候来说顶替名额的事情?
他拿出电话,往县委打了一个电话。
樊山兰拉着何露的手:“你要不来我们厂委吧,我们厂委可不像你们工会那么勾心斗角,大家都是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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