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谁家里都不好过,有一点好东西,当然都是存起来留着以后用。
樊山兰翻了半天,没有看见那天她看中的花样,有点失望的说,“早知道就早点来了,肯定是被别人挑走了。真是可惜,上次我说要买的时候,我娘死活不同意,老说我存不住家里的钱。何露,你一个月的工资往家里交多少呀。”
何璐心想,她马上就要和薛二菊断绝关系了,以后可是一分钱都不用交,就是现在,她也没有往家里交过一分钱。
上次薛二菊同她要钱,她就一分钱也没有给。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害怕薛二菊来厂里闹。到时候背了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名声,她以后行为人处事都会受影响。但是让她给钱,她心里也不愿意。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拖到现在,她还有些奇怪,怎么发了钱之后,薛二菊没有来找她要呢?
“还好吧,你呢?”
樊山兰撅着嘴:“我娘只给我留了三块钱,说我一个姑娘家的花不了多少。剩下的钱都贴补我大哥了。”
“走,咱们去看看卫生纸吧,买完这个咱俩还去问问有没有宣传册呢。”何露在这个问题上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
“同志,为人民服务。这个有卫生巾吗?”何露在百货区转悠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卫生巾,倒是月事袋看见了好几种。
“什么是卫生巾,小同志是找卫生纸吗?”
何露一脸懵,怎么可能没有卫生巾,她不死心的又转悠了几圈,发现还真是没有找到。
一定是这个县城太小了才找不到的。
何露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大城市看看,心里也有些疑惑这卫生巾是什么时候引进中国的。
要是过个几十年才有,她该怎么办啊?
樊山兰指着卫生纸对何露说道:“小露,卫生纸不就在这里啊?卫生巾是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说。”
另一边的何兴国也打算趁着周末回趟村子,虽然他觉得现在的薛二菊就是个搅事精,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但是他每天在钢厂里下完班之后累得都走不动,还要回家里做饭。何雨还小,而且是自己的侄女,关键是何雨这些天经常到晚上很晚才回来,他就是想让她做饭也找不到人。
被逼的没有办法,所以他就打算回村里一趟,把薛二菊接回来。薛二菊一定是因为钱的事情才和他闹,这次回去他想好了,大不了还把钱给薛二菊。毕竟,两个人都生活了这么多年,看在建军的面子上也不能太过了。
只是等他回到村里的时候,何老太太一脸惊讶的问:“老二,你怎么回来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在家好好呆着回来干啥?”
“我是来接二菊回去的,这不两天了也不说回去看看孩子。建军已经好些天不在家里吃饭了。”
这下老太太更是吃惊的问:“你婆娘不是昨天就去省城了,你难道不知道?她和我说的是你知道的呀。早就回来开了介绍信去了。”
这下何兴国脸色一变,拍着大腿道:“哎呀,坏事了,她肯定是去省城找何雪了。”
屋里的常丽梅闻言,赶紧从床上下来,捧着肚子出去对何兴国道:“原来她没有告诉你啊,我还问她呢,她说你知道。而且呀,她说不是去看何雪,是去看她姐妹的。你说这么一个妇道人家,咋早不去省城晚不去省城,偏偏等何雪去省城了?要我说肯定是去省城看她大姐的孩子,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多宠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惦记。”
她见何兴国和何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好看,仍然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继续说道,“当初我就说,她抱着她大姐的孩子嫁进咱们老何家,心思肯定不能对咱们何家的孩子好,你看让我说中了吧。”
何老太太怒斥道,“你少说两句吧,别仗着肚子怀了个种,就在这里为所欲为。当初老二媳妇没嫁进来的时候,你没少撺掇着老二娶她。那时候你没怀上孩子,不就是老二媳妇给你许诺让你抱养,你才让她嫁进来的吗?”
常丽梅丝毫没有尴尬,“是啊,要不是我帮她忙,她说不定还嫁不进咱们老何家呢。要我说,她对她大姐的孩子也忒好了一点,咱们都是当娘的,谁不是对自己的孩子好呀?依我看,她说何雪是她大姐的孩子,证据呢?说不定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何兴国蹲在地上抱着头,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脑海里嗡嗡的。常利梅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想起当初结婚的时候被大哥灌醉,怎么洞房的都不知道。但是见床上有一滩血,薛二菊又一脸羞涩,只当是自己喝多了把洞房的事情给忘了。
何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气的指着常丽梅道:“你给我赶紧进屋里去,别让我看见你,你这个搅事精!也不怕报应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常丽梅扶着自己的腰,看着老太太这么生气,还是有些害怕的,急忙回屋里去了。不过她越想越伤心,不就是随口说了两句话,至于这样吗?还诅咒她肚里的孩子。
老太太上前把何兴国扶起来,说道:“建军爹,老大家的就是那么一个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建军娘是个什么人?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赶紧别想着有的没的啦,起来我给你做点儿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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