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指导员!”沈嘉言站得笔直,帅气地敬了个礼,然后快步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卉是被广播吵醒的,伸着懒腰还没起床呢,又听见一阵口哨声。
林卉挣扎着起了床,看看墙上挂的钟,才五点半。她再看看窗户,天还是黑的。
六人抢着去洗漱,换上军装,跑着去楼下排队。林卉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三个,她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
再过好几分钟,十八个人才到齐。
黄芸芸抬手看了看手表,十分不爽地说:“条例条规上怎么写的?起床三分钟!你们花了几分钟?三分钟之内只到四个人!整个队伍十分钟才站齐,你们以为部队是自己家呀,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
大家听了这话都低着头,心想三分钟要穿衣服,还要洗脸刷牙,女生嘛,还要扎头发,哪能来得及。
“都耷拉着脑袋干什么?立正!”
大家挺胸收腹,向右看齐。
黄芸芸瞧了瞧几位女生的发型,气得吁一口气,“你们不知道部队的规定么,来部队之前就应该把头发剪了,起床只给三分钟的时间,有的人竟然还有心思编辫子扎头花,你们以前谁见过扎头花的女兵?”
这时杨喜突然举手,说:“排长,我们是文艺兵,经常要跳舞的,留长发比较好弄造型吧?我们还是……别剪了。”
“剪!部队规定,女兵只能留齐耳发。我也经常演出,我一直留短发也没什么影响啊。”
好多女生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很不舍得。
林卉倒没什么,短发就短发,还好打理一些。
黄芸芸见女生们又忘了站姿,大声喊道:“立正!现在大家回宿舍跟我学叠被子,从明天起,起床还要叠被子才能出来列队,时间仍然是三分钟。”
“啊?”女生们一阵惊呼。
黄芸芸皱了皱眉,“啊什么啊?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别人能做到,你们难道做不到?还有,如果累计三天迟到,就会通报批评,累计通报批评三次就记大过一次,记了两次大过就会被遣回家,听清楚了吗?”
女生们吓得不敢出声了。
林卉却觉得还好,得迟到十八次才会被遣回家,应该没有人这么明知故犯吧。
黄芸芸重复一遍,“听清楚了吗?”
女生们反应过来了,赶紧回答,“听清楚了!”
回到宿舍,黄芸芸教大家叠被子,她只演示两遍,不管你学没学会,她不会再教。然后教大家如何摆放洗漱用口,而且她还说,叠被子或洗漱用口摆放不合格的话,仍然是累计三次就会被通报批评。
林卉现在有些紧张了,原来不只是迟到多了有可能被遣回家,而是涉及到方方面面。
比如,背条例条规,一个星期后考试不合格会遣回家;迟到十八次会或遣回家;叠被子或洗漱用品摆放不合格十八次会被遣回家;可能还会有吃饭时说话累计多少次会被遣回家,上课或训练不合格累计多少次会被遣回家,等等。
天哪,怎么感觉处处都是威胁,怕是有很多人要被遣回家了吧。昨晚背条例条规只背前面几页,后面的处罚还一条没看呢。
林卉这才发现,在部队里生存,可比在学校难多了!
要是现在她跟排长说,自己后悔了,想回到学校去,不知还来得及不?
“林卉,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叠被子!”
“是,排长。”林卉被惊得迅速来自己床前。
首先摊开被子,然后按顺序折叠,最后整一整棱角,像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黄芸芸默默点着头,林卉在这方面还是挺不错的,一学就会,毕竟她是从五岁起就开始叠被子的人。
可黄芸芸仍然说:“再来一遍,加快速度。”
“是,排长。”林卉赶紧扯开被子重来,可一加速手就有些不听使唤,这次反而没刚才叠得好,棱角不好看。
林卉以为排长会批评她,结果黄芸芸只是说了句还需多次练习,就去看杨喜怎么叠了。
林卉喘了口气,还是留在这儿吧,爹说当兵是很光荣的事,她不能后悔。
到了六点半,黄芸芸带领一排的人去开水房打水,然后晨跑半小时。
到了七点,正式开早饭。
早饭比较简单,每人一个馒头一碗粥,另外加点咸菜。吃完后,一排的女生们列队去理发室,全要剪成齐耳短发。
二排虽然全是男生,也要去理发,理成板寸头。
有些女生见自己长发落地还心疼得直流眼泪,林卉却对着镜子欣赏自己新剪的头发,感觉挺清爽可爱的。
上午,黄芸芸带着大家在操场上练习走正步。
与此同时,宣传栏公布了考试和面试的结果,有曾梅梅和张小芬的名字,也有何美华的名字。
下午,曾梅梅她们便赶到了文工团,如林卉所愿,曾梅梅和张小芬被分到了一班,和她住同一间宿舍。何美华被分进二班,就在林卉宿舍的隔壁。
趁还有几分钟吃晚饭,曾梅梅和张小芬就被黄芸芸带到理发室剪了发。
吃完晚饭,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林卉把她从昨晚到现在的经历告诉了曾梅梅和张小芬,还挺夸张地说多么严格,搞不好待不了几天就会被遣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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