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胡秀莲的清白感到忧心,又害怕里正会信了李广的无赖之语,林宴之心焦的晕厥了过去。
看他这番情状,李广歪着嘴角嘿嘿一笑,踉踉跄跄准备离开。
刚跨出门便闻见一阵香风,耳畔传来一个娇柔女声,在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你还想到哪儿去?”
李广歪了歪头,想看是谁在说话,便觉得脑后一阵疼痛,失去意识前,是看见的是胡秀莲那张脸,在月色下笑得妩媚。
解决掉李广,妲己进门查看林宴之的情况,看他发冠凌乱,衣衫沾满尘土,膝头手肘都是破洞与血迹,脸上也都是伤,不由叹了声气,本来多么俊秀的一张脸啊。
怜惜的抚了抚书生的脸,妲己压下出门给李广补上一刀的冲动,先拍醒昏迷的喜儿。
喜儿醒来揉了揉酸痛的颈间,看着院子一片狼藉不禁张了张嘴,以为家里遭贼了,带看到地上的林秀才时,惊呼出声:“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妲己:“呆会儿再和你说,现在先把林夫子,扶到床上,你再把村里的大夫请来。”
喜儿点点头,与妲己一起把林宴之扶到了西厢房的床上,便紧忙跑出门请大夫去了。
端了盆清水,浸湿帕子拧了拧,替林宴之擦了擦脸和手,察觉到他眼皮微动,妲己红唇微勾,轻声道:“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该如何报答你,以身相许如何?不过想来,你是不愿意的吧。”
林宴之听着耳边那撩人心弦的的话语,心头猛跳,闭着眼睛感受温润的指尖擦过自己的鼻眼,身体的酥麻感盖过了疼痛。
待大夫走后,他才假装悠悠转醒,正当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胡姑娘时,门外的嘈杂声便叫走了她,他轻吐了口气,盯着屋梁心情复杂。
李广已经被里正叫人抬走了,村里的人听到风声纷纷跑来看热闹。
“胡秀莲,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需细细道来。”穿着青布锦衣的里正皱着眉,一脸严肃的问。
妲己哀凄着脸,低泣着说:“晚间李广翻墙而入,欲要强迫与我,幸而林秀才即时赶到,救我于水火,他却被李广毒打了一顿,这些里正大人都可以求证于林秀才。”
“那李广是怎么昏迷的?”
“这我也不知,许是出门被门槛绊倒磕到了吧。”妲己说着瞄了瞄地上。
里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门边不远出又一颗人头大的尖石,上面还冒着些血光,他蹲下身细细察看,半晌之后默认了妲己的说法。
“李广这个人,是秀楼村的隐患,想不到竟强闯民宅,还毒打同乡,如今自食恶果也不可惜。”安抚了几句妲己,进门看望林宴之,又是大骂了李广一通,里正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可这一出闹剧却未随着里正的离去而平息……
第40章 书生的心7
李广命大没死,却傻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林宴之舒了口气,为胡秀莲的清白不被污蔑而欣喜,也为绝了一个后患而庆幸,不然他想他以后都难逃脱每日听墙角的命运了。
只是他却不知闲言碎语从来不是一个人不说,大家就不说……
因李广痴傻,整日在村间如同三岁小儿一般奔耍戏玩,大家看见他便面露嫌色,难免谈论起来前因后果,不论李广以往多讨人厌,如今成了这样,众人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妲己,说她红颜祸水,刚来秀楼村不久不仅差点害死李广,还让林秀才都为她受了伤,诸如此类的恶毒言语云云。
妲己混的比一开始更不好了,以往还会与她交谈几句的婶子阿婆避她如蛇蝎,生怕与她扯上关系,会被村里人的口水唾沫淹死,男人们与她没讲几句,他们的阿娘就会前来咬牙切齿的把他们训走。
妲己人前黯然神伤,人后却浑不在意,她不怕被排斥,只怕她们排斥的不够狠。
林宴之伤养了几天,能走之后便照常去私塾授课。
“林秀才,为何不多养几日?身子骨可马虎不得。”
“私塾还需要我去授课,耽误了这么多日,学生们都等急了。”林宴之微笑着回答正从田埂走上来同他热情打招呼的虎子娘。
“那倒也是,我家虎子在家还一直问我先生什么时候好呢!”虎子娘点点头,谄媚着张脸,忽而像是想到什么,颇有些语重心长轻声道:“林秀才,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善良,之后却是要离那寡妇远一些,你们男人哪懂那些不正经女人的伎俩……”
“王婶,胡姑娘不是那种人。”林宴之听着虎子娘的话语,眉头越皱越紧,不自觉出声打断她,见虎子娘张了张嘴,似是还要劝说,他不想再听诋毁胡姑娘之语,便拱了拱手,忙道:“学生们还在等,我先告辞了,王婶。”
说完不等虎子娘再言语,便急匆匆走了,行走间他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心头微微酸涩,他们是否也都是如此想她的?是否把她想的那样不堪?
之后几日,林宴之亲眼亲眼瞧见了村民们对妲己的冷待,看着她一点一点变得寡言,苍白着脸缩回自己的壳子里,他便觉得心里钝钝的疼,以往在他眼里亲和的村子,和善的村民此时仿佛都换了一张嘴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对于他而言,她哀伤凄楚的眼神便是那扎心刀,他无法阻止自己被凌迟,也不能站出来替她说话,因为一旦他开了口,她面对的风浪或许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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