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许星鸾一反常态,十分认真地看着翠儿说。这样一来,反倒叫翠儿不知所措了。
“小姐,你怎么了,我我……小姐,翠儿并没有怪小姐的意思啊。”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会一厢情愿地去找他了,再也不会了。”
许星鸾像是对着翠儿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努力地说服自己,告诫自己。说完,利落的转身回房。
顾时易从马车里下来,对着许阜深道:
“师父。”
“嗯,回来了,这次要不就待几天再走吧。”
许阜深看着眼前的大弟子,这个大弟子已经不是昔日年幼的孩子了,现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不了,师父,徒儿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去了,京城里不可不在太久。”
顾时易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才回答。
“行,进去吧,你的院子还保管着,星儿让下人每天都要一番。”
两人往山庄里走着,边聊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经过许星鸾的院子时,顾时易忍不住瞟了好几眼,心里思索着:“不知道那丫头怎样了。”
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顾时易,许阜深装作没发现。不过还是叫顾时易到他的书房里去了。
许星鸾回到房间里就倒在床上挺尸了,翠儿经过刚才的事也不敢去打扰她了。
许星鸾猫在被子里,一想到今天顾时易对她说的话心里就闷的难受,再想到他非要让她回来,又是一阵心酸。渐渐地枕头都被浸湿了。女人的思维都是发散的,许星鸾也不例外,此时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两个好像总是在斗嘴,每次说什么“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都是她赢,可实际上她知道是他总是宠着她,让着她。对比如今,简直是天差地别。
翠儿在外间都听见了哽咽声,顾不得什么,直接推开门进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告诉翠儿好不好,小姐。”
许星鸾在翠儿推门的时候就察觉了,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不想理她。
翠儿见此更加急的团团转了,许星鸾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
“你出去,别管我……”
“可是……”
“走啊!我想安静会。”
无奈,翠儿只好走出去,在门外密切地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许星鸾狠狠哭了一场后,反而觉得心里没那么闷了,伤心好像也没有那么重的程度了。
“许星鸾,他不爱你,就不爱你,有的是人爱你,从今以后,不许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看着镜子里哭得眼睛都肿了的自己,许星鸾在心里暗暗发誓。
“翠儿。”
听见许星鸾叫她,翠儿立即进门。
“小姐,你终于好了。”
“打一盆热水来,我要梳洗。”
看着许星鸾红肿的双眼,翠儿心疼地应了一声就去了。还心细地拿了一个水煮鸡蛋来给许星鸾敷眼睛。
用鸡蛋敷了过后,眼睛虽然好多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哭过的痕迹。
“怎么办啊,小姐,还是这么红……”
翠儿见还有痕迹一直在念叨。许星鸾听得头都疼了,绕开她出去想散散心。
走到马厩,看到她那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心念一动,让人牵了马出来,骑着马在马场飞奔。由于许阜深的缘故,她也从小习武,骑马自然不在话下。
马鞭挥下,马儿便驰骋在马场了,一头长发在风中飘扬,几丝短发被风吹得凌乱的在脸上贴着,自是一道独特的风景,那靓丽的嫩黄色,在马场上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时易啊,这朝堂上的事,我虽然所知不多,但也多少知道一些,大皇子倒无所畏惧,这战王怎么说也是一个角色,又多次立下战功,你要多加小心注意着这。”
尽管相信自己弟子的本事,可做师父的还是不免要念叨一两句。
“我本无心与天争,奈何尘埃撇不清。如果他容不下我,要和我作对,那我又何须忍让,战功赫赫又如何,我相信是人就有弱点。师父大可放心。”
“你心里有数就行,虽然说我仙鹤山庄自古不问庙堂之事,但是从我收你为徒的那一天,就注定撇不开。我早已心中有数。不过关于你和星儿,你是怎么打算的?其实这次她偷偷出去,我早就猜到是去找你去了。”
“师傅,我,我和小师妹已经不合适了。”顾时易一字一句地说,“徒儿如今身在险恶之地,虽然我有信心,可是我不想让星鸾涉险。我身边有这么多明枪暗箭,星鸾天真浪漫,从来不知道人心可怕。京城的尔虞我诈,她怎么应付得来?与其让她和我在一起担惊受怕,不如让她在这儿幸福快乐。”
纵然顾时易平日再怎么淡定,此时也只是一个过不了美人关的的男人罢了。相爱却不能相守,还要由自己亲手推开心尖上的人。这种滋味,没有经过的人是不会懂的,就像亲手将自己身上的一团肉剜下来,还被迫睁着眼睛看。也许,早就该在爱情这种东西萌芽的时候就扼断它,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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