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安摁住了那细嫩的手,抬起头,笑道:“小哥哥,别急着走呀,你叫什么名字?”
侍童面色发烫。
他跟随陆乱不久,不晓得陆姑娘的好友里,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
面色若春晓之花,行为却放荡不堪。
陆乱拿着骨雕扇子,不悦地敲了下苏子安的手背:“你规矩些。”
苏子安笑嘻嘻地看她。
轻笑了一声,道:“你不许我找家花,难道还不许我偷食?”
陆乱便不说话了。
家花和野花,还不如让这人招惹了个差的走。
外头的雪依旧在下。
隔着帐子,隐约看的见外头雪亮的光。
风声呼啸,侧耳而过。
苏子安闲的无趣,摆弄了下面前的盏子,道了一声:“没意思,晓得就不出来了。”
陆乱道:“我最近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你听不听?”
苏子安明显是喝的烂醉了。
她粉白的面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那一双妖异的碧色眸子里水光粼粼,托着腮,笑盈盈地道:“哦?”
陆乱知道,面前这人,算是起了兴趣。
她敛眉,似乎觉得那件事提起来,有些太过羞耻。唇舌里滚动了两圈儿,这才曼声道:“说来也是个笑话罢了。前不久,我遇到个疯婆子,同我说了一些乌七八糟的话。”
苏子安依旧在等陆乱说出重点。
陆乱笑了下,觉得可笑。
“那婆子同我说:‘男人生子,天经地义’。”陆乱喝了一口酒,笑的呛出声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世界上,哪里有男人生子的道理?
陆乱只等着面前的人笑出声儿来。
可是等了又等,都没听见声音。
她抬眸望去,只见苏子安不知何时放下了酒盏,一手托着腮,一手看着外头的风雪。
似乎是觉得无趣。
蓦地,那碧色的眸子忽然亮了下,转过来,同陆乱道:“我信。”
“……”
苏子安伸出手,那纤细柔白的手指指着外面,看起来颇为高兴:“我若做到了,你便把那人赏赐给我!”
陆乱随着她看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白雪茫茫里头,有个身披红氅子的少年,手里捧着暖炉,面颊冻的厉害。
他身后有人提着灯火,打着纸扇,怕这少年受了风雪,照顾的极好。
造纸师的眼睛是尖锐的。
就算是隔着一层风雪,苏子安也能看见那少年柔顺秀美的五官。
她像是见了猎物一样,粉色的舌尖儿伸出来,舔舐了下唇。
而陆乱却脸色铁青,不太好看。
她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认出了那个少年的身份来:“那是……我最新的男宠,许隅。”
苏子安……又打起了她男宠的主意。
☆、若男人能生子
陆乱咬了下舌尖儿,眼神暗了下来,道:“男人怎么能生子?”
她这是要变相拒绝苏子安。
毕竟这个男宠,是她好不容易得来,捧在手心儿来,含在舌尖儿上,生怕遭了什么罪就折了的。
陆乱还没腻味,不愿意就此松手。
她扭过头,同苏子安笑了下,说:“等过些日子我送与你府上,如何?”
苏子安执起那绘梦笔,唇畔含着一抹撩人的笑意,不说话。她眼角瞥了下陆乱,道:“男人可生子。”
这话一出,陆乱的眉眼瞬间沉了下来。唇抿着,看上去就颇为不悦,隐约透着发怒的意味。
帐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直至那穿着火红色氅子的少年缓缓掀开了白色的纱帐,这才稍稍收敛了些,趋于平和。
苏子安懒懒地抬眼,瞧了下面前这少年。
禁不住眼睛一亮,赞叹道:“好腿!”
许隅面如冠玉,眼若含漆,就连那被外头风雪冻的发红的面颊都白嫩的很。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双长腿,修长、笔直。
缠在人身上,定当十分带劲儿。
身后的小厮替他掀起了纱帐子,便再也没跟进来了,安静地垂手站在外头,知道这帐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陆乱含笑着拂去他氅子上的雪花,声音里带了几分埋怨,道:“外头风雪这么大,怎的要出来?”
许隅笑了下,唇畔梨涡乍现:“想着梅花盛放,便想出来摘几支。”
苏子安顺着他怀里看去,只见那火红色绣锦氅里头,竟然抱着些盛开的红梅。怪不得方才未有看见,只因这颜色太容易混淆,落在一起,平白无故就被人忽略了过去。
陆乱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只见苏子安缓缓起身,身段窈窕又勾人。
她伸出纤细的指,暧昧地从许隅的面颊上一路滑过,感受指尖处温润冰凉的触感,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最后,才堪堪停到许隅怀中的红梅处。
苏子安笑了下,风情万种,眼里含着脉脉的情意。
她长相从来都不用自夸,眉眼狭长,碧眸如水,薄唇秀鼻,笑起来的时候,就是个狐媚子。
那模样勾的女人都心痒。
苏子安捻起了一朵红梅,轻轻地踮起脚尖,垂下眉睫,将那朵红梅斜插在许隅的发鬓上,轻笑出声:“好花配美人,这花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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