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之试图跟她讲道理:“以我的财力要什么东西没有,还稀得去偷你一个镯子我一个吩咐下去成百上千个一样的也给我送过来了。”
许欢喜:“你少狡辩, 谁知道是不是你有什么怪癖!”
冰凉的镯子在接触体温后变得温热,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的温度让许欢喜有些心安。她今天能找着这个镯子说不定又是他的算计,要不然怎么可能□□裸又明晃晃的摆在屋子正中间,这不就是等着人去拿它么。
越想越觉得可能, 女孩子一旦展开想象那简直是拉都拉不住的。许欢喜甚至都觉得那天夜里在屋顶左丘之也不过是装醉,用来骗她的把戏罢了。
她觉得自己前面这些日子有些瞎了眼了,这么计谋多端的男人真的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相比起许欢喜京城里接触过的那些没脑子只懂玩乐的公子哥儿,像左丘之这样的简直可怕了不止一个度。
道理讲不通,偏偏许欢喜还一个劲儿往死胡同里钻。
她依旧是那双狠狠的眼,睁得老大,也不等左丘之再说其他的话,直接抬起了自己的脚往他的靴子上用力的踩了一脚,然后一溜烟便出了外头,那个样子生怕他追上了。
左丘之看着她出去的那扇门,又低头看了自己脚上明晃晃的鞋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她是傻的可爱、还是蠢笨如猪。
话说许欢喜出了门就直奔自己的屋子,找了绿衣飞快地解释了一番事情的经过,也不管她听没听懂,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她收拾东西。
结果二人挎大包小包的东西行动实在有些迟缓,并且目标太大,根本不需要如何探找便被人发现了。
左初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过去,许欢喜一见他便有些迟疑,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走。
“你们两个给小姐拎着东西。”左初吩咐道。
左初要是没有人吩咐,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闹出这些事儿来,只能苦笑着过来收拾着自己的烂摊子。
他斟酌不定开口:“小喜,那镯子……确实是我哥给我的,然后我又给了公子,确实不是公子的东西,公子也确实不是贼。”
许欢喜还没开口说话,一旁的绿衣保护着二人的包袱不让那二人碰,那语气自然不会好,“照你这么说,你不是贼,你家公子也不是贼喽!我家小姐的镯子不见了是事实,镯子在你们手里也是事实,你倒是怎么解释这一番?难不成这镯子自己有脚能自己走?还能跳到这悬崖万丈的黑风山上来”
左初本来年纪小胆子小,结果被绿衣这么一噎,脸迅速的红了,语气磕磕巴巴:“抱歉,这镯子是公子原本准备送给你的,也确实是我给他的。我问过我哥了,确实是他偷的,他以前跟师父学过些偷盗的本领,现在毛病依旧没有改过来,碰上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你的手里。”
“果然还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没安好心!”绿衣气极,她自然是知道那个镯子对她家小姐的重要,结果居然是被这样的理由给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家小姐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白天里担心夜里想事,看看现在都瘦了多少了,结果你们就一句抱歉完事儿小姐答应了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真的抱歉。”左初耳垂红红的,“公子知道这寨子是留不下二位了,特意吩咐我,若是二位想要下山,我这里有些盘缠,待会儿这儿二位会带你们下山。不过天气暖了,若是二位想继续呆在寨子里看看春日的山林,我们自然是乐意之至。”
许欢喜没听见那么多,她脑子里就几个字一直在回荡,半响后不确定开口:“阿初你是说这镯子你公子一开始不知道是我的而且还想把它送给我?”
左初点点头。
许欢喜心一跳,转过头对着绿衣说:“好久没有体会过山林的春色了,趁这次机会看个够吧。”
绿衣没反应过来:“不走了?”
许欢喜:“不走了。”
绿衣:“真不走了?”
许欢喜握紧拳头:“真不走了。”
前面的乌龙她不在乎了,她要留下了追男人。
她们俩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左丘之,他一个人在亭子里不知道瞎转悠什么,许欢喜走过去。他见许欢喜的那一刻眼底有些惊喜,但很好的掩饰了下去,低着头捏了块糕点进嘴。
许欢喜在一旁非常自然的坐下来了,不出声,就单纯看着他。
左丘之捻了捻手里的糕点屑,又拿起了一块,直接递了过去,“刚做的糕点,尝尝。”
许欢喜弯着眼睛,整个人笑吟吟的说道:“好啊。”话说完,她张开了嘴,发着“啊”的音,两颗装满了星星的眸子看着他。
左丘之满眼的笑意蔓延开来,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有些无奈,唇趁她不注意勾了一下,将糕点喂进她的嘴里。
四目相对,眼底是对方都能看得见的温柔和笑意。
☆、第二十三次
天气渐暖, 山上的冰雪开始融化,原本白雪皑皑的枝头开始冒出点儿青翠的小芽, 已经冰封一个寒冬的山涧也开始流淌着叮咚的水花。
许欢喜和绿衣跟着左丘之他们进山快活了几日, 便真的有些乐不思蜀了。
早起时有蝉鸣, 午睡时有微风缭绕,夜眠时有星辰作陪, 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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