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昀啊,爸爸妈妈还怕你不在家……”
门外的两张依稀有些熟悉的脸,跟门内泪眼婆娑的懵逼扁嘴鸭,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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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霭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外面在那交头咬耳朵的陆长风和舒恬,立即以惊人的速度分开,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位置。
闻霭:“……”
她尴尬地咳了咳,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水,一杯一杯地递给他们。
两人笑着接过,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长得真好看,真人好像比儿子钱包里的那张照片还好看。
闻霭迎接着这肆虐的目光,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叔叔阿姨,昨天晚上我遇到了跟踪狂的袭击……然后陆瑾昀他出于好心,把我带回来了。”
舒恬摇头啧了两声:“我那儿子,不像是个好心的。”
闻霭:“……”
她说完,又紧张地上下打量她:“那你没伤到什么地方吧?”
闻霭摇了摇头:“没受伤,就是吓到了一些。”
舒恬舒了一口气:“现在女孩子一个人在路上走,都得练个跆拳道黑带,顺带包里揣着两瓶防狼喷雾,手上紧攥着电击棍,还得空出一只手来拿手机,一边假装给老公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定位。”
闻霭眉心跳了跳,又看到她笑靥如花:“不过没事,我儿子一个人,能顶上面的全套装备。”
闻霭:“……”
旁边的陆长风又慢慢地坐了回来,拿胳膊撞了一下舒恬,示意她收敛一下。
把人吓跑了,也不知道他们儿子会怎么横眉冷对。
舒恬这才正了正脸色,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行李箱:“对了,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刚从日本回来,受他所托,在日本给他带了几本参考资料,都是他喜欢的老师。”
日本……
喜欢的老师……
参考资料……
陆瑾昀,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人。
闻霭满脑子的话都没骂完,就看到陆长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开行李箱,将里面的几本厚厚的书拿了出来。
《法窗夜话》。
《Jurist》。
《商事法务》。
“怎么了小爱,你表情好像有些不对?”陆长风关怀备至的声音随着这几本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书,一起传了过来。
“没事。”闻霭虚弱地应道。
等送走了陆父陆母,闻霭瘫在沙发上,肚子上重重地叠着三本日文书,在那诚心实意地自我检讨。
龌蹉,实在是太龌蹉了。
陆瑾昀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咸鱼爱。
一动不动,只是微微地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又继续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将手上的外卖盒放到了餐桌上,慢慢地走过来,看到她肚子上的那三本书,轻笑了一声。
“我爸我妈来过了?”他将那三本书拿了起来,又将咸鱼翻了翻,将她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头发,在想要怎么给她解释。
要是知道自己故意把她落在家里,就是等着陆舒二人上门,她估计要把屋子都给掀翻了。
要不先道个歉吧?
闻霭躺在他大腿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红唇微掀:“我错了。”
陆瑾昀:“……”
所以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的我,也以为系领带和系红领巾是一样的……
☆、周五 旧景
周六晚上, 小洋楼的门口。
闻霭叹了一口气, 跟旁边的男人肩并着肩, 看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门。
“你那时候也送我回来过几次,现在再来有没有熟悉感?”闻霭撞了一下旁边一动不动的男人的肩膀。
陆瑾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止那几次。”
闻霭愣了半瞬, 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继而眼里又有些辛辣发涩。
在自己走了之后, 他来过这里多少次,又站在这里多久, 最后又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
“我甚至还上前去敲过门。”陆瑾昀垂眸笑了笑。
闻霭睁大了眼睛:“敲门?”
“当时你家里人只是派人过来把你的东西给收走了, 什么也没说, 转学的消息还是从老师的口中听到的, 我就打算来找你要个说法。”
陆瑾昀想起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觉得好笑, 他就像是古时候在衙门前想要伸冤的老百姓一般, 不停地以手做槌,以门做鼓,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敲着门。
想要找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要个说法。
直到最后把手都快敲肿了,一个路过的邻居才告诉他,这户人家全家人都搬走了,至于搬去哪, 他也不知道。
闻霭抿了抿唇, 伸出手来拉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手里晃了晃:“那个时候,如果我听到了敲门声, 只要听到第一声,我应该会像朱丽叶一样,直接从窗户就跳出来了。”
陆瑾昀伸出另一只大手,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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