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背着自己的大书包,书包里是自己的笔记与课本,还有买的植物图鉴字典。厚厚的大书包是深蓝色,看起来还有点分量。
刚刚还在愣神的夏果背着书包直接开始跑起来,朝着基地大门。
高速奔跑中什么念头也没有,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应该想什么。
十分钟的路程也跑了将近四分钟。
到达基地大门的夏果气喘吁吁,额头脸颊上大粒大粒地汗往下滴。这个时候的她虽然发丝凌乱,低头时却显出来了那一份美艳。平日里她不笑时的清冷,笑时的清甜,都不及此时的清媚。
跑步很有用,夏果现在心头没有什么杂念,她理理头发,沿着基地大路一直向前,几番曲折后走进一个小院,一位妆容精致、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照料院中的花。
植物基地在岁月中一直变迁,经历了动荡的时代,也经历了繁华的发展,成为了如今声名赫赫的植物基地。基地几十年前扩建过一次,占地更广,内部构造也进行了很大的调整。
植物基地虽然叫做植物基地,里面也确实都是植物,但是分类却很细致。农学不同专业之间其实区别还是相当大。植物生产类、森林资源类、环境生态类,就植物生产类而言,热带作物、药用植物、园艺、果树、蔬菜、草业、植物保护等都有明显区分,所以不同专业的活动区域也不一样。
这是“野草林”,虽名“林”,不过是好听一些。各种常见或珍贵的杂草井然有序地种植在这个大棚之中,是植物保护学的一个重要学习场所。
大棚旁边修着个院子,老人就住在这里。
老人叫阮碧曼,今年已经七十余岁,当年是海归回国。其实看老人家气度也能看出来,不像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可如今老年虽是精致,却到底是孤苦一人。
当年回国之后就在研究所,住处一直是院里分配。退休后主动申请到基地里的小院住,说是想照料一棵树和偶尔给孩子们解解惑。
校方答应了,动荡的几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即便是猜测,也八九不离十,老人家有执念,便遂了愿。况且是无名奉献的研究人员,又是植物本专业,留在这里也可以自成一道风景,成为校史上人道主义的一篇。
阮奶奶退休后就长居于此,距今也有20年了。早些年知道她身份的人还多些,近些年的新学生只是知道这院里住着个老人罢了。
夏果来这里的勤,长得乖巧又好学,常在老人家跟前晃荡,聊上几句,发现老人谈吐不俗,课上、植物基地里碰到什么不会的也就试着去请教一下。慢慢的就熟稔了。
夏果性子淡,从不去深究老人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和阮奶奶两个人关系十分融洽。将老人当成自己奶奶尊重,专业知识方面,又对其十分景仰。
“阮奶奶。”
“哎”
阮碧曼转过身来,妆容精致,鹤发童颜,优雅从容,年轻时的风韵依稀可见。
玉坠微微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农学专业还有分类什么都是百度的,百科上面摘抄的。
压字数_(:з」∠)_,隔日更。
☆、爱者生别离3
闹腾了几天之后,吴子施和刘缉又和好了,两个人晚上甜甜蜜蜜的在语音聊天。
对于吴子施不开心的缘由,刘缉绞尽脑汁,觉得还是得想个办法,而且那件事也不是什么危及国家安全或者军事机密的大事,也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就想着和老先生打个电话。
“刘缉说了,过两天给我答复。”
吴子施趴在床上玩手机,头探出上铺的栏杆,跟三个人汇报着。
“不错呦,施施你大获全胜啊!”韩萌坐起身来,看着只隔一个床头的邻床调笑。
吴子施翻个身,对着韩萌抛了个媚眼,因为业务不太熟练,看起来像是抽搐。自己也感觉到不太美观,直接坐起来直起身子,正儿八经的。
“其实也不是非要知道,但是刘缉说要让我安心,说我不相信他一定是他做的不好。他会用行动证明的。”得了便宜开始卖乖。
“挺有担当的。”夏果还坐在桌子跟前看书,听她们闲聊偶尔插一句话。
她手中翻的正是《树木百科全书》,还有本《中国植物志》躺在旁边。
蓝花楹,紫葳科落叶乔木,高达15米,原产南美洲巴西。
这种树中国近年来有引种栽培供观赏,但因为对环境和温度的要求,在沿海热带地区才多有存活。
现在已经十一月,花期早已过去,过去从未看见过那棵树开花,不然夏果绝对不至于对它毫无印象。
“朔果木质,扁卵圆形,长宽均约5厘米,中部较厚,四周逐渐变薄,不平展。花期5——6月。”平铺直叙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
“你知道蓝花楹,了解这种树?”夏果猛地一抬头,才从熟悉的音色中分辨出来是谁。
“你盯着这一页已经看了将近十分钟,脑海中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你三位室友的话题已经变了五个。”云枫理性思维,什么都算得很清楚,看得很清楚。
“哦,我没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四两拨千斤,夏果很坦然。
“心存的疑惑,终会被解开。各人的命数,也须得接受。”一番好意,只是太过冰冷,无论是话,还是说话的人,抑或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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